雲清歡低頭看過去,發現男人的頭發汗淋淋的揪在一起,臉上都是豌豆般大小的汗水,穿著背心,背心底下露出噴薄有力的肌肉紋理,露在外麵的臂膀更是健碩有力。
背心肉眼可見的汗濕了一大塊,整個人都是運動過後的力量感和性感。
雲清歡看的晃了晃神,她在娛樂圈也見過各種各樣的男人,其中有不乏健身特彆強八塊腹肌的男人,但還真的沒有見過柏耐寒這樣的。
明明穿著長袖的時候感覺很是瘦弱,她當時心裡還疑惑這人瞅著斯斯文文的,還有幾分文弱書生的模樣,是怎麼去當兵那麼多年還立了那麼多戰功的?
雖然這樣說顯得有些以貌取人了。
但此刻,看到他衣服底下隱藏的那麼健碩的肌肉,瞬間覺得自己這想法過於草率了。
心裡七想八想的,但雲清歡麵上卻很是淡定。
甚至還能不費餘力的大方的看著柏耐寒,“耐寒,你這是在鍛煉嗎?”
柏耐寒聞言點頭,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我算是在複健,醫生說我沒事可以多練練,這樣腿好的會快一點,對了,嫂子,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對,是有事,你可以幫我給安安搓一下澡嗎?他這孩子人雖然小,但已經懂得害羞了,都不讓我給他搓,以前他爸在的時候都是他爸給他搓的。”
這話一出,兩個人一下子就沉默了。
柏文鬆的死是這個家無法掩飾的傷痛。
雲清歡有原主的記憶,從原主記憶裡知道柏文鬆是一個特彆好的男人。
也挺可惜柏文鬆竟然以那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嗯。”半晌,柏耐寒應了一聲,“嫂子,安安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他搓澡的。”
雲清歡見他答應了之後笑了笑,“謝謝。”
在這裡有點尷尬,她衝他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離開之際目光無意中掃到了男人身後的房間,裡麵擺放的家具特彆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書桌,還有地上擺放的一個大行李箱。
床上的被子也被折疊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塊,被套都洗的發白了,還補了幾個補丁,可以看出來這床被子已經很老舊了,年代感十足,也不知道他蓋了多少年。
比起自己床上新做沒幾年的被子,看著硬邦邦的不怎麼暖和。
隻一眼她就收回了視線,然後跑到廚房舀水,準備回自己房間先搓澡,搓完澡再洗頭發,不然等會兒小家夥洗完澡進屋她不方便洗。
剛到廚房拿起木桶,劉玉芝就猜到了她的用意,忍不住笑了笑,跟她一起抬水,“你洗澡不用著急,等會兒要是安安洗好了可以讓他跟他叔叔睡。”
“嗯。”雲清歡怔了怔。
突然從原主的記憶裡知道這幾天安安好像一直都沒有跟原主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