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歡看了看米缸,發現裡麵隻有零星的幾粒米,眼裡有些酸澀,想到了剛才自己吃的一碗濃稠的紅薯粥,劉玉芝肯定是把所有的米都放在了她的碗裡。
雖然這個家的條件很是艱難,但劉玉芝已經儘力給她最好的了。
她把粗米倒在米缸裡,小小的一袋粗米還沒把米缸裝滿,又順便把粗麵倒在麵缸裡。
等把這些東西都弄好,她才出去繼續到菜園子裡摘菜。
打算中午的時候炒個白菜,再攤個菜饃。
粗麵做窩窩頭味道沒那麼好,但若是攤菜饃就沒那麼難吃了。
打算從地裡摘點胡蘿卜和白蘿卜切成絲攤菜饃。
把蘿卜拔出來,一直安靜著的柏耐寒推著輪椅過來了,“嫂子,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嗎?”
她也沒客氣,直接把蘿卜給他,讓他把蘿卜洗乾淨,順便再把青菜給擇了洗乾淨。
本來雲清歡以為柏耐寒不會擇菜,畢竟這個年代還是有些封建的,村裡的不少男人都有些大男子主義,覺得做飯是娘們的事,他們連廚房都不進。
雲清歡都抱著隨便讓柏耐寒洗洗,要是洗不乾淨自己再洗一遍的心態了,畢竟不能讓他閒著。
不然她忙前忙後的,他看著,她總覺得不得勁。
將任務分配好,她直接進了廚房和麵,等麵和好,她切了拇指大小的肥肉出來,打算洗洗等會兒搞點豬肉出來炒白菜,順便油渣攤菜饃,也沒敢把豬肉都吃了,怕吃了這頓豬肉下次再吃就要等很久了,每次吃點豬肉是個味兒就行。
才不過一會兒功夫,雲清歡回憶了一下這個年代的艱難,就把這個年代吃肉的扣扣搜搜給學會了。
畢竟剛才看了一眼這個家裡的存糧,實在堪憂,她真的很怕自己被餓死。
畢竟等到下次分糧要到六月份了,現在是四月底,還有一段時間。
誰知道拿著肉去外麵洗,發現柏耐寒已經把蘿卜和青菜都給洗好了,還把旁邊的蒜苗和蔥也給擇好洗好了。
洗的可乾淨。
雲清歡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訝異。
柏耐寒解釋道,“以前家裡都是我跟我哥做飯,我媽媽她很忙。”
雲清歡懂了,畢竟他從小就沒了爹,全家都靠著劉玉芝一個人在外麵忙活,哪裡有時間顧家裡?
所以,家裡洗衣做飯的事幾乎都交給了小兒子柏耐寒,至於一些稍微重點的活就交給了柏文鬆。
見他會做飯,雲清歡更是不客氣了,“那你會切菜吧?”
“會。”男人點頭。
“那你把這胡蘿卜和蘿卜都切成絲,我準備攤菜饃。”
還直接貼心的把案板和刀給拿了過來,至於手裡的肥肉她都沒打算切,畢竟才一丁點的肉,等會兒一燒成豬油就沒多少了。
柏耐寒抬頭看了她一眼,抿唇,沒有絲毫不耐,乖乖照做了。
雲清歡看著他這乖巧的模樣,感覺跟小狗似的,手指動了動,有點想rua,不過她還有理智在,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