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婆婆這樣子,雲清歡知道她是被今天的事嚇到了。
不過自己確實也不想繼續割豬草,這活看著是輕鬆,但實際上也累的很。
便順水推舟道,“也行,不過媽,你乾農活也彆太拚,現在我也能賺錢養家了,雖然一個月賺二十塊錢也不算太多,但養我們家四口人也足夠了。”
直接把柏耐寒跟劉玉芝都算在內了。
柏耐寒聽她說要養自己,眼眸微彎。
劉玉芝一個眼刀就過來了,示意他不要過分。
男人便又麵無表情起來,隻是聽著。
劉玉芝聽了忍不住露出笑容,“你能說這話媽很開心,不過你稿費是你自己賺的,你自己拿著,不用交給我,至於家裡,媽不敢說讓你們吃多好,但基本的溫飽還是能保證的。”
她每天都很勤快,賺的工分再加上自留地種的菜,其實差不多是夠一家子的吃喝的,隻是可能吃的就沒那麼好了。
而且,等兒子腿好一些了也能上地賺工分,劉玉芝沒想過讓兒子一直在家裡閒著,現在他是因為腿傷沒辦法上地。
想到兒子的腿傷,劉玉芝目光有些黯淡。
就算是他以後真的不能走了,還是要想辦法靠自己生存,彆人總不能養他一輩子,腳不能動了那就動手,總有辦法養自己的。
雲清歡聽婆婆這麼說,心裡一暖,彆人家的婆婆恨不得把兒媳婦的東西都據為己有,但劉玉芝卻並不惦記她的錢。
“媽,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分那麼清。”
“再說了,養你們我也願意。”
要是一群隻會吸血的白眼狼,彆想從她手裡摳出一分錢。
劉玉芝聞言臉上笑容更甚。
第二天,雲清歡跟柏耐寒一起去割豬草的時候順道去花椒樹下摘了不少花椒出來,還在半山腰找了不少野生的香料,打算做鹵料鹵豬下水。
喬月知道她經曆了昨天那一遭危險的事今天還敢朝山上跑,衝雲清歡豎了個大拇指。
“你是真的勇!”
要知道村裡人知道這山上竟然還有野豬,一個個的都猜測可能山上還有狼之類的,平常本來有很多人還會上山剜野菜之類的,今天都少了不少。
按理說雲清歡這個當事人經曆過生死攸關之際,應該是最怕的,結果她今天竟然又上山了。
雲清歡聽了笑,“那都是我們經常去的地方,應該沒啥事,昨天碰到那頭野豬大概率是意外。”
再說了,有柏耐寒陪著她,她安全感爆棚。
特彆是看到柏耐寒早上出門的時候特意把軍用刺刀磨的鋒利戴在身上的時候。
也是看到他帶著刺刀,雲清歡突然就想到了他昨天從懷裡拔出刺刀的那一刻自己的呆若木雞。
就問了他這刀的來曆,還有為啥他割豬草還把刺刀帶著。
柏耐寒也沒瞞著,這刺刀是他剛入部隊出任務第一次獲得軍/功的獎勵,這刺刀說是什麼外國進口的,削鐵如泥,特彆鋒利。
他出任務的時候就喜歡帶著,也是用順手了,而且確實很鋒利。
這次意外受傷退伍,他的武器都上繳了,但這把刺刀是他的獎品,便沒有上繳。
現在是春夏之際,正是蟲蛇多的季節,他怕割豬草的時候碰到這些東西,便把刺刀帶上,想著以防萬一,倒是沒有想到會在碰到野豬的時候有了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