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沒人敢向雲清歡提親了,她現在是一戰成名,直接成了村裡人口中有名的悍婦。
對於這個名聲,雲清歡倒是不慌,但劉玉芝替兒媳婦發愁。
“你這樣以後要是想改嫁,要怎麼改嫁個好男人?好男人都被你嚇走了。”
愁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劉玉芝是不想雲清歡改嫁給不好的男人,但並不是阻止她改嫁,她還那麼年輕。
雲清歡看婆婆愁眉苦臉的,忍不住笑,“不改嫁不好嗎?這樣我就能永遠陪在媽身邊了。”
“再說了,我就是這樣的人,要是因為這個嫌棄我,不懂的欣賞我其他的品質,那也不是什麼好男人呀,如此膚淺的男人,我嫁給他乾什麼?”
劉玉芝聽著兒媳這無知無畏的話,歎了一口氣,到底是年輕,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靠喜歡的,可生活中哪裡有那麼多喜歡?
大家不過都是搭夥過日子,看對眼就行,感情都是慢慢相處出來的。
若是一開始兩個人連了解的機會都沒有,又何談感情?
雲清歡聽婆婆歎氣,隻能轉頭問柏耐寒,“你說我說的對不?若是那些男人一開始就因為我的名聲問題有偏見,這樣的男人要他乾什麼。”
柏耐寒自然是站在嫂子這邊的,聞言點頭,“媽,我覺得嫂子說的沒錯,而且,我覺得嫂子現在這樣很好。”
總比柔柔弱弱被人欺負要好太多。
劉玉芝聽兒子這樣說,隻是懶懶抬頭看了他一眼,輕嗤了一聲,沒理他。
小兔崽子,心裡想的什麼她這個當娘的能不清楚嗎?
被親娘冷落了,柏耐寒摸了摸鼻子,自覺的沒有再多說,隻是看著嫂子的手腕,眸子裡帶著心疼,“嫂子,你手腕是不是沒有上藥?”
“啊?”雲清歡回過神,低頭朝自己手腕看了看,隻見手腕腫的老高了,挑了挑眉道,“我忘了,我這就去塗藥。”
說著,整個人風風火火的就到自己屋裡去了。
柏耐寒看了一眼,唇角噙著笑,低頭繼續乾自己的事。
劉玉芝看著他的樣子,低聲警告了一句,“你收斂些。”
男人刻著木工的手頓了頓。
雲清歡在屋裡仔細的給自己的手腕抹藥,也是倒黴,上次甩著棍子把夏鐵軍給打了一頓,還在眾人麵前把棍子狠狠戳進泥土裡,著實唬人,也樹立了凶悍的名聲。
但她關起門來卻是痛呼出聲。
手腕已經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一時之間,劉玉芝也顧不得從媒婆那裡拿過來的好東西,趕緊過來看兒媳婦的手腕。
男人也焦急的轉動輪椅過來看她的手腕。
家裡人全都慌亂起來,拿藥的拿藥,抹藥的抹藥,等確定她的手腕隻是因為一時用勁扭了筋骨,沒有什麼大礙,過段時間就能好,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玉芝說她,“你說你跟夏鐵軍那樣的人嗆什麼勁兒?平白無故的讓自己受傷遭罪。”
雲清歡撒嬌道,“我這不是聽不慣他說話嗎?滿嘴都是臟話,跟吃了糞似的,臭人!”
劉玉芝被她逗笑了,倒是沒在責怪她把自己弄傷。
雲清歡也慶幸自己前段時間的割豬草沒有白割,好歹把自己的力氣練回來了一點,不然她打夏鐵軍這個大男人就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