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才到醫院,這個時候的醫院很破落,隻是一棟兩層高的小平層,外麵的牆上刷的粉漆斑斑駁駁的掉了不少,透露出年代感。
哪怕在雲清歡眼裡這個醫院實在很破,但來來往往的竟是有不少人。
不管哪個年代,好像醫院裡總是人滿為患。
因為是複診,男人掛號的手續簡單了不少,雲清歡牽著安安的手,老老實實的陪著他一起排隊。
大概排了半個小時才到他們,護士看到男人拿起的證件,本來不耐煩的表情一頓,整個人都肅然起敬,忙道,“是柏同誌吧?上麵領導交待過,你要是過來直接去找醫生就可以,不用掛號。”
說著還想推柏耐寒去醫務室。
柏耐寒擺擺手,看了一眼身後排著隊的人,很多人都還生著病,臉色蠟黃難看,他直接對護士道,“我們不急,你直接按照正常流程來就可以。”
最後掛完號,三個人到了主任辦公室的門口等著叫號。
一切都是按照規章程序來的,柏耐寒並沒有覺得自己是因傷退伍就可以搞特殊。
也是這次陪他來複診,雲清歡才知道他的所有治療費用都是可以報銷的,不用他自己上繳,是免費給他治療的。
當初選擇回來,他的直屬領導就已經跟這邊醫院的領導打過招呼了。
進去複診的時候,雲清歡陪著他一起進去的,裡麵的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顯然是認識柏耐寒的,看他這樣直接調侃道,“柏團/長看起來恢複的很不錯啊。”
柏耐寒笑,“趙醫生,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已經退/伍了。”
“恢複的確實還好。”
他這段時間吃好喝好,還是按照醫生的囑咐有每天訓練。
趙醫生從善如流道,“是,柏同誌。”
倒是也沒叫他名字。
趙醫生看到雲清歡跟柏錦安,驚訝道,“柏同誌,沒聽說你結婚了呀?孩子都那麼大了?”
雲清歡窘迫,這次都不等她開口,柏耐寒就解釋道,“趙醫生,你彆開玩笑了,這是我嫂子跟我侄子。”
“對不起,是我搞錯了。”趙醫生聞言很愧疚,他自然也是聽說了柏耐寒家裡的一些事,本來都說柏耐寒醒不過來了,誰知道最後硬是憑借著最後一口氣醒了過來,但醒來之後迎來的就是一場暴擊。
他哥哥去世了。
趙醫生也聽說了,不然柏耐寒也不會從軍區醫院轉接到這個偏遠的縣城醫院,隻是剛才看到這三個人一起進來,他們之間的氛圍特彆融洽,再加上那小男孩長得又跟柏耐寒很像,而女人的模樣又實在年輕漂亮,不像柏團長的嫂子,他便也沒多想。
雲清歡看醫生愧疚的模樣,忙擺手道,“沒關係。”
隻是自覺的跟柏耐寒保持了一點距離,腳步往回收了收,坐到了門口的椅子上。
一路上已經有兩個人認錯了她們之間的關係,雲清歡覺得自己應該跟他保持點距離。
男人注意到她的舉動,唇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