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雲清歡的目光愈發奇怪了。
雲清歡不自覺的摸了摸臉,“媽,怎麼了?”
劉玉芝看了一眼在忙著的兒子,直接道,“清歡,你覺得耐寒怎麼樣?”
“挺好的呀。”雲清歡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誠實道。
柏耐寒確實很不錯,勤勞能乾,也不像有些男人,本事不大,脾氣不小,還一身的大男子主義,但他身上沒有這些毛病,也從來不會覺得洗衣做飯是女人應該做的。
哪怕放在現代,他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柏耐寒本來正低頭認真雕刻木板,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抬頭,見親媽問雲清歡他怎麼樣,他身子一下子就緊繃起來,不自覺放慢了手裡的動作,豎起耳朵聽。
等聽到她的回答,男人唇角不自覺一勾,抿起唇繼續雕刻,但明顯跟剛才的狀態完全不同。
劉玉芝自然注意到了兒子的這一係列小動作,腦海裡不自覺又想到了陳奶奶的話。
還彆說,要是沒有大兒子在中間隔著,讓她心裡不自在,耐寒跟清歡確實挺配。
心裡想著有的沒的,她麵上卻是故意露出難受的神色,“我覺得我這兒子挺好的,就是奈何他運氣不好,現在哪怕他腿傷好了,但留在農村能有多大出息?養家糊口都難,看看現在村裡人都給他介紹的什麼對象?不是個打秋風聽娘家話的姑娘,就是一個癡傻的姑娘,我這兒子怎麼那麼命苦,都不知道有生之年我能不能見到他娶妻生子。”
雲清歡:“???”
她能怎麼辦?隻能安慰婆婆,“媽,你也說了,耐寒條件好,等他腿好了,鐵定不愁說不到好姑娘,養家糊口的事也沒那麼難,再不濟他還會一手的好木工,餓不死的,你就彆太擔憂了。”
不知道劉玉芝咋突然就擔心上自己小兒子了。
懷疑是因為夏雨花要跟人結婚,大概率還懷孕了,然後就想到了自己可憐被拋棄的兒子了。
劉玉芝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出來,“你說真的嗎?”
“真的。”雲清歡特誠懇。
感覺婆婆情緒差不多平緩下來,她才準備到屋裡去找安安,怕這孩子一個人背著她們掉眼淚呢。
路過柏耐寒身邊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寒,聽到了吧?估計媽是想要抱孫子呢,你要努力了!”
鼓勵他,等夏雨花跟顧明亮真結婚了,第二年再生個孩子出來,那他估計會被婆婆催的更慘。
畢竟不爭饅頭爭口氣。
柏耐寒抿唇,抬頭看她,默默的也不說話。
雲清歡不自在的拿開手,“算了,你做你的木工吧,結婚這事確實急不來,要看緣分的,不過你也可以試著加點緊。”
說完擺擺手就進了屋。
所幸安安雖然把門給關上了,但沒有從裡麵拴上,“咯吱”一聲把門打開,她就看到安安拱著屁/股,頭埋在被子裡,身子微微顫動。
她眉頭一擰,靠近了這孩子,用手碰了碰他,“怎麼了?這還哭上了?”
小家夥屁/股一扭,甩開了她的手,“我沒哭!”
帶著鼻音否認著,隻是裡麵濃重的哭音都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