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繼續道，“那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嗎？”
他目光清透，直直看向她，像是看穿了她的秘密。
雲清歡躲開他的視線，心裡發虛，“你……”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該問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不是她嫂子這事，還是該說自己借屍還魂這事？
無論哪個，她都很難開口。
跟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相比，他喜歡自己這事好像並沒有那麼讓人驚訝。
男人淡笑著繼續道，“清歡，你不用過多解釋，我對你以前的事並不感興趣，這是你的秘密，你不用對我說，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會去探究。”
雲清歡鬆了一口氣。
“但我想說的是，無論你有什麼秘密，這些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一輩子，我喜歡你，這點毋庸置疑，想跟你當真夫妻，當相濡以沫相伴終老的夫妻，你願意嗎？”
他問的很認真。
雲清歡心慌了，“可明明我們當時說的是假結婚，你是騙我的？”
“對，我騙你的，我承認我很卑鄙，我想利用這件事把我們二人的關係定下來，不想多生事變，至少在外人眼裡，我們現在是一對。”
“而且，我們這樣的關係不好嗎？你可以擺脫改嫁的困擾，也可以不用離開媽，離開安安。”
“而我不會讓你為難，隻要你不說接受我，我永遠不會逼你。”
他語氣柔和，又帶著循循善誘，向前幾步，在離她一步之遙處停下腳步，目光專注的看著她。
“清歡，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認認真真的考慮我一次？”
“我……”雲清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麵前的柏耐寒，心裡紛擾複雜，心緒不寧。
她想問他，他怎麼知道兩個人第一次見麵是柏文鬆死後的那一次。
又想問他，他怎麼確定以及肯定她會改嫁給他。
但到頭來她什麼都沒問，隻是看著男人專注又隱忍的眸子，心裡驀然就平靜下來，隻道，“耐寒，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跟你一直走下去，也不確定未來會怎麼樣，未來那麼長，我不敢保證。”
她抿唇，在男人有些黯然的目光中繼續道，“但有一點我很確定，那就是你說的這些話讓我心裡歡喜，我想我這一刻是喜歡你的，雖不知道這喜歡有多深，但我想我們也許可以試試。”
男人眼眸中猛得浮現驚喜，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用顫抖的嗓音道，“清歡，你說真的？”
雲清歡眼睫顫了顫，掙了掙手，沒掙脫，無奈道，“我是說真的，但我可不保證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我隻是說我現在是有點喜歡你的，這點喜歡可能會變濃變深，也可能會消失不見，若是以後消失不見，我們這段關係就算是徹底斷了。”
柏耐寒先是一怔，隨即就是驚喜，“我很高興，清歡，我真的很高興，隻要你現在是有些喜歡我的就好，我保證，以後會讓你跟安安還有媽都過上好日子，我會儘全力對你好，讓你對我的喜歡一點一點加深，直到把離開我的念頭驅離出去。”
他肉眼可見的喜悅，仿佛雲清歡說對他的那點喜歡是讓他喜不勝收的事情。
雲清歡聞言也勾起唇角，笑的愉悅，“你就那麼自信我會越來越喜歡你？”
“還把離開的念頭驅離出去，柏耐寒同誌，我發現你很自信啊。”
男人看著她，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咧起嘴笑，瞅著竟然有些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