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一家三口走遠了,雲清歡才看向柏耐寒,“那一家人是誰啊?”
柏耐寒道,“那男人叫季行軍,是我們鋼鐵廠的技術人員,很有幾把刷子,技術很硬,那個男孩是他兒子季淮墨,他媳婦則是叫林雨珍,一家三口在家屬院住。”
“哦。”雲清歡應了一聲,心裡暗道這家人不光顏值高,名字起的也挺好聽的。
跟這個年代特有的建軍紅軍紅梅這種爛大街的名字比,簡直是清新脫俗,讓人過耳不忘,這名字就是在現代也不過時。
季淮墨?嘴裡默念這名字,突然,雲清歡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怎麼覺得這一家三口的名字那麼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腦海裡拚命想著,有什麼一閃而過。
“清歡,怎麼了?”柏耐寒見她望著季家人離開的方向發呆,擔憂問了一句。
那一閃而逝的念頭猛得被打斷,雲清歡也捕捉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回過神,衝人笑了笑,“我沒事,就是感歎這一家人可真好看,名字也好聽,跟彆家都不一樣,就一時愣了神。”
男人也沒懷疑,還笑的歡樂,自豪道,“我們一家人長得也好看呀,名字也好聽。”
特彆是他媳婦的名字,他感覺特彆好聽!
劉玉芝也在旁邊笑,看著自家兒媳婦道,“媽覺得你比剛才那女同誌漂亮的多。”
雲清歡被家裡的兩個人誇的樂不可支,誰被誇好看名字好聽都會高興的。
因著這一打岔,她也懶得想為啥季淮墨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了。
跟著柏耐寒一路到了他的辦公室。
作為鋼鐵廠的副廠長,柏耐寒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辦公室裡麵擺放的家具很簡單,一張竹製單人床,幾把椅子和一張辦公桌,還有一個一米寬兩米高的架子擺放東西。
柏耐寒找出了紙跟筆,讓她趴在自己桌子上寫信,又倒了幾杯熱水讓娘幾個喝,暖暖身子去去寒氣。
他自己則是去了財務那裡去領工資。
今天是鋼鐵廠領工資的日子,也是他們放年假的開始日,所以今天廠裡來的人還挺多的,隻要那些人一看到柏耐寒身後跟著一個清麗脫俗的女人,還有一個歡脫可愛的孩子,目光就詫異又好奇。
雲清歡被看多了也習慣了,此刻在辦公室裡隔絕了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倒也鬆了一口氣。
柏耐寒沒多久就回來了,手裡還拿了一遝大團結,直接交給雲清歡,“呐,這是我一個多月的工資,再加上年禮,一共有一百六十塊錢。”
還有一遝各種各樣的票。
一股腦的全部都給了雲清歡。
雲清歡下意識的看了婆婆一眼,有些氣惱瞪了人一眼,給他使眼色,“耐寒,你工資還是給婆婆掌管吧。”
以前他的錢就交給婆婆,如今結婚了就交給她,還是當著婆婆的麵,哪怕知道婆婆很是和藹可親,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總讓她有種感覺,柏耐寒這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隻要想到以後安安也這樣,她就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