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雲雨珊沒帶孩子去娘家,她天真的以為自己不去,那雲家應該也不會過來找她。
誰知道雲雨珊還是太低估了雲家的無恥。
大年初二應該去娘家拜年,她沒去,大年初三雲家人就殺上門來了。
直接大鬨了一通,在雲雨珊家門口坐著大罵,罵她不孝順,過年連回家看看都不願意。
還說生她這個閨女是白生的,直接養了個白眼狼……
總之,話說的特彆難聽,不光罵了雲雨珊,連帶著她跟她孩子就連她男人張大柱都被罵了。
雲雨珊的兩個弟弟甚至還把張大柱這個當姐夫的架起來打。
總之,鬨的很難看。
但雲雨珊心裡第一次覺得痛快,徹底跟娘家人撕破臉,那她以後也不用顧忌什麼了。
當時,她直接拿了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讓雲家那群人離開自己家,還說要是她們再來,她雲雨珊就連命也不要了,直接拿把刀跑到雲家,在雲家門口抹脖子。
她就不信她要是這樣做,被雲家給逼死,這些人不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當時,她稍微用力,自己脖子就見了血,顯然不是說空話。
雲家人都嚇死了。
而雲家這一通鬨早就吸引了不少人,裡三層外三層,看到雲雨珊這麼絕望赴死的模樣,直接指著雲家罵。
最後不知道怎麼搞的,連婦女主任都來了,公安也過來了,還把雲家這群鬨事的人都給帶到了局子裡。
經此一事,雲家的名聲更差了,雲雨珊也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信裡,雲雨珊說幸好她寫信讓自己有了反抗的勇氣,又寫到原來反抗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難。
雲清歡捏著信看了許久,心情複雜。
想來雲雨珊當時反抗應該用儘了所有的勇氣。
沉默良久,她執筆寫道,大姐,展信佳,我看到了你的信,首先,妹妹很開心你能反抗娘家,為自己家人好好生活而努力,其次,妹妹又很擔心你,你用生命去威脅雲家,她們也許一時會忌憚害怕,但後麵可能害怕勁兒一過就會卷土重來。
生命很珍貴,可以演戲對付雲家,但萬不可真的用命去威脅,要是不小心釀成嚴重後果,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
下次若她們還來鬨,你可以去雲家大門前坐著哭,帶著孩子一起,把這幾年雲家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想來時間久了她們也就消停了。
畢竟,人除非真的不要臉麵,不然不會想背上一個逼迫外嫁女的名聲。
另外,現在她們雖消停了,但大姐也彆放鬆,雲家的消息該打聽打聽,防止她們再來找你,打個措手不及,最後,妹妹厚著臉皮,希望姐姐每次寫信來也跟我說一說雲家的動向,讓我也好做個準備。
雲清歡寫完信,舒了一口氣,把信裝到信封裡,又把給光明報刊寫的稿子裝到另一個信封裡,讓柏耐寒明天給自己寄出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家人便說起了柏廣林生病這事,雲清歡跟婆婆和柏耐寒討論了一下,統一口徑,若是江文秀來借錢,她們可以借給她200塊錢,就說是家裡湊的,若是半年後來借錢,還可以增加到300塊錢,畢竟柏耐寒每個月都有工資,她每個月還有稿費,但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