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秀院子裡沒打井,打個井需要不少錢,她們家不舍得,本來打算攢兩年錢,然後打一口井的,這樣自己家用水也方便些,誰知道柏廣林突然生病,需要用不少錢,這打井的事就遙遙無期了。
當然,村裡麵有不少人都不舍得打井,沒打井的人家用水就需要去村頭挑,那裡有兩口公用的井。
像柏家有井,也純粹是因為柏耐寒老爸在世的時候家裡有點錢,這才打的,沒想到井的質量不錯,這一用就是幾十年。
江文秀過來送喬月,還從家裡拎了一個木桶過來,準備路過村口的時候順便打桶水回去用。
雲清歡陪著她一起去打水。
滿滿的一木桶水,重量不輕,江文秀拎著晃了晃身子。
雲清歡上前跟她一起拎,“我跟你一起拎。”
大概是真的沒有力氣,畢竟她今天乾了大半天的活,江文秀沒有拒絕,感激衝人笑了笑,“謝謝。”
“都是朋友,彆客氣。”
兩個人一起抬一桶水,輕鬆了不少,走到江文秀家門口,柏廣林正帶著小兒子出來玩,看到她們抬水回來,忙體貼上前把水桶接過來,“文秀,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去打水,你乾活已經那麼累了,不用再做這些雜事。”
江文秀抹了抹額角的汗,笑著道,“沒事,我正好順路。”
雲清歡衝柏廣林客氣笑了笑,看著他吃的發胖的腮,目光有點冷。
又去看已經兩歲的狗剩,他媽回來,那麼累,這孩子跟沒看見一樣。
見江文秀正笑意融融的跟柏廣林說話,雲清歡也懶得在這裡多待,跟她說了一聲就準備回家。
江文秀叫住了她,“清歡,你等一下。”
說著,人匆匆進了屋,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裡拿了一個瓶子,裡麵裝著蒜苔,“這是我醃製的,你拿回去嘗嘗。”
雲清歡沒跟她客氣,笑著接了過去。
等人走了,柏廣林對江文秀道,“我怎麼覺得雲知青不太待見我?”
江文秀笑了,“你的錯覺吧?她剛才不還跟你打招呼了嗎?”
柏廣林笑了笑,“那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隨即,他上前抱住自己媳婦,在聞到她衣服上的汗味時頓了頓,不動聲色的稍微離遠了一點,“媳婦,我們趕緊去吃飯,我都把晚飯做好了,都是你愛吃的,等會兒你多吃一點,你看你瘦的,是要把我心疼死。”
江文秀笑的有幾分甜蜜,伸手去拉自己兩歲的兒子,被狗剩一下子拂開她也不生氣。
到了晚飯點,雲清歡拿了一把江文秀送的醃蒜苔,摘了一些辣椒,炒了一盤蒜苔肉片,又炒了一盤洋蔥豬肝,最後清炒一盤菠菜,一共三道菜就把這頓晚飯給糊弄過去了。
晚上,兩個人戰況激烈,運動過後身上出了不少汗,雲清歡懶得動,趴在床上宛若死屍,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
想到白天看到江文秀瘦的皮包骨頭,而柏廣林這個病人不但沒瘦反而還長胖了,就有些生氣。
大概是遷怒,她掐了男人的腰間軟肉一下,“你們男人就是薄情寡義,跟你吃苦的女人都能看她那麼累都不知道心疼。”
沒看到江文秀那麼累那麼瘦嗎?江文秀都是為了誰才那麼累的?
結果柏廣林自己竟然生著病還長胖了,可見日子過的有多好。
腰間軟肉擰著最是刺疼,戳心窩子的疼,男人疼的輕“嘶”一聲,也不生氣,彎腰把她抱起來,親了親她,“媳婦兒,彆生氣,是我剛才不知憐惜你,我這就去給你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