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桂花穿著布鞋,腳上隻有一層布,雲清歡用了巧勁,這一碾,從腳趾刺撓的疼傳至四肢百骸,疼的楊桂花淒厲尖叫起來。
“啊!”
聲音大的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
雲清歡冷笑,沒有絲毫留情。
繼續碾。
等碾的感覺差不多了這才鬆腳,“這一腳是我替小石頭教訓你的,彆以為他是小孩子就可以隨意欺辱,也是你害的他腿傷的回禮。”
她說的小聲,見眾人看過來,忙揚起燦爛又無辜的笑,“我就是不小心踩了你一下,又沒用多大的勁兒,嫂子,你叫那麼大聲,彆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你可不要訛上我。”
趕緊把腳鬆開,那速度之快,仿佛在慢一點就要被楊桂花給訛上。
楊桂花是什麼樣的人,村裡人都知道,就是一個隻會外麵橫的潑皮無賴,而且,有一點雲清歡說的沒錯,她一個女人一不小心踩了楊桂花一腳,能有多疼?
鬼哭狼嚎的,肯定是見柏家有錢,想訛上一筆。
真黑心!
眾人壓根就沒閒心管這事,自覺已經知道了楊桂花的小把戲,一個個的又趕緊跟上結婚的隊伍,王家那麼有錢,這一路可要撒不少喜糖的!
她們可不能讓這些喜糖被彆人給搶了。
楊桂花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雲清歡這麼不要臉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氣的臉鐵青。
偏偏隻能和著血把委屈往肚子裡咽。
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雲清歡唇角勾起譏諷的笑,挑釁望著人。
等楊桂花氣哄哄的走了,雲清歡這才去看小石頭,擔心瞅著他腿上的傷,“你沒事吧?”
“沒事。”小石頭把地上的糖撿起來,隨即站起身,大概是那傷有些疼,他姿勢不太對。
“要不要我帶你去抹點藥?”雲清歡還是不太放心,小石頭腿上的血還在流。
小石頭擺擺手,笑著道,“嬸子,我真沒事,你彆擔心,趕緊去吃席,等會兒好位置就被人占了,你隻能吃第二場。”
第二場的席不太乾淨,有的第一場吃剩的菜會隨便弄弄上到第二場席上。
雖說這個年代窮苦,一般情況下第一場席大家都把菜吃的乾乾淨淨,但說不準有剩下的菜。
小石頭從小到大身上就沒好的,沒爹沒娘的孩子就是這樣,誰都能上去踩一腳,受傷是家常便飯。
他把自己好不容易搶到的三顆糖拿出來,直接遞給雲清歡,“嬸子,這糖給你和安安吃。”
安安在旁邊道,“石頭哥,我不要,我自己也撿到糖了,你自己留著吃。”
小家夥還把自己搶的糖拿出來給他看。
一共五顆糖。
安安個子小,又有雲清歡跟柏耐寒護著,靈活的穿梭在人群裡,所以,撿的糖不少。
但小石頭堅持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