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抬頭看雲清歡,可憐巴巴的把手裡寫的福字揚了揚,“媽媽,能不貼嗎?”
哪怕他特彆用心的寫,但還是寫的不好看,隻能說還算工整。
但這樣的字要是真貼在窗戶上,那可是要掛上去整整一年,簡直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他寫的字有多醜,彆人來他家也能看到他寫的字,丟人都丟到外麵去了。
小石頭雖沒說話,但那眼眸明晃晃的望著雲清歡,滿是希冀。
雲清歡憋笑搖頭,“不行,說話要算話,再說了,我們可不能浪費紙。”
兩個孩子失落低頭。
最後,福字還是被冷酷無情的貼在了他們窗戶上,還是兩個福字,一邊貼一個。
對比著雲清歡跟柏耐寒寫的福字,更是醜的慘不忍睹,兩小隻都恨不得捂住臉。
丟人!實在丟人!
貼完對聯,幾個人又忙去找攔門棍,這邊過年有個習俗,那就是大年三十這一天要在家裡每一個門上放上一個攔門棍,既是防止家裡福氣往外跑,又是為了攔住外麵的妖魔鬼怪進家門。
雖然有點迷信,但求一個心理安慰。
棍子要足夠長,還不能太細,所以,幾個人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全。
等把門都攔住,時間眼看著也不早了,幾個人又忙去準備午飯。
午飯就按照兩個孩子給的菜單做的,一共十個菜,有魚有肉,十分豐盛,色香味俱全。
倆孩子站在餐桌前,看著這一餐桌的菜,忍不住哈喇著流口水。
雲清歡看了忍不住笑,把自己釀的米酒拿了過來,米酒甜甜的,酒精度也不高,正好她跟兩個孩子都能喝。
柏耐寒拿出的是一瓶老酒,平常要工作不能喝,雲清歡也幾乎沒見他在外麵喝過酒,那瓶老酒還是雲清歡主動要求給他買的,“平常就算了,這大過年的,你也喝點酒慶祝慶祝,不能總是繃著神經。”
在鋼鐵廠工作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發生了不少事,鋼鐵廠更是蒸蒸日上,柏耐寒功不可沒。
飯菜都準備好,一家人坐下來吃飯。
劉玉芝是長輩,她先動筷子之後,眾人才開始動筷。
都先夾了一口菜吃,隨即,雲清歡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後笑著道,“今年一年經曆了不少事,有悲傷也有歡樂,所幸我們全都熬過來了,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乾杯!”
“乾杯!”
彼此對視著笑了笑,然後就是夾菜吃。
米酒很好喝,雲清歡多喝了一點,再要倒第三杯時被男人攔了一下,男人笑的眼裡像是漾著星光,格外好看,“彆喝了,等會兒該喝醉了,而且,這米酒也太涼了點,喝多了胃不舒服。”
雲清歡抿唇笑,倒也沒有跟他多爭執,而是趁著人沒注意,直接把他的老酒拿了過來抿一口,隨即,咧嘴露出難色,“好難喝!”
男人輕笑,把她手裡的老酒又搶了過來,“叫你偷喝,不好喝吧?”
老酒有些辛辣,不像米酒,甜中帶著酒味。
兩個孩子也有些貪杯,柏耐寒倒是沒阻止兩個孩子喝米酒,隻是笑著道,“彆喝多了,等會兒喝醉了可沒人管你們倆。”
安安吐舌頭,不信道,“這酒不可能喝醉。”
甜甜的,一點都不像酒。
男人笑了笑,沒有多說。
最後,安安跟小石頭臉蛋喝的紅撲撲的,眼睛迷離。
安安更是強撐著站起來,“我要去盛米飯。”
端著碗,搖搖晃晃,走路跟老頭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