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耐寒打算明天一大早的就去廠裡請假。
劉玉芝聽兒子這麼說,也沒有拒絕,而是小心把孩子遞給他,“你小心點抱,孩子現在骨頭軟,你要托著孩子的頭。”
柏耐寒一接觸到脆弱柔軟的孩子,整個人又開始繃緊,但比起第一次抱小姑娘還是要熟練一點。
很奇怪,可能是小姑娘聞到了奶瓶裡麵的奶香,柏耐寒一抱起她,她哭聲就小了很多,閉著眼睛,頭微動,像是想要尋找奶香味的來源。
真的是小小的一隻,也就比他巴掌大了一點點,男人神色都柔和了幾分。
劉玉芝在旁邊看了笑,“果然,你閨女還是和你親,剛才我抱了那麼久,一直哭,結果你才抱她哭聲就小了。”
柏耐寒把奶瓶往孩子嘴裡塞,小家夥順著奶香味就吮吸起來。
彆人都說使出吃奶的勁兒,以前柏耐寒還沒有形象,不知道吃奶的勁兒是什麼勁兒,此刻卻是知道了。
這樣小的一個孩子,脆弱的動動手指就能決定她的命運,可此刻,小家夥卻握緊小拳頭,那手小的握在一起都沒有一個大拇指大,臉憋的通紅,大概是真的餓了,一會兒的功夫,燙的奶粉就被喝完了。
小家夥喝完奶也不哭了,嘴巴動了動,像是抿起了一抹笑,然後閉著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柏耐寒看的專注。
劉玉芝也盯著孫女看,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王婆子在另一邊盯著這邊看。
她看見柏耐寒手裡的奶粉,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想到自己餓的直哭的孫子,直接就走了過來,“耐寒,你這奶粉可以給我們家孩子喂點不?”
說著就要去拿柏耐寒手裡的奶瓶跟奶粉。
顯然,她不但想要奶粉,連奶瓶都不放過。
柏耐寒抱著孩子,本來就小心翼翼,一動不敢動,此刻,王婆子出人意料的衝了過來,他雖反應過來,卻不敢動,生怕不小心把懷裡安睡的閨女給摔了。
但劉玉芝可沒這顧慮,看著沒臉沒皮衝過來要搶奶粉的王婆子,直接上前把人給推開,鐵青著臉直罵,“你這不要臉的老娘們,你怎麼就那麼好意思呢?還要我們家的奶粉,奶粉這麼精貴的東西,我們自家的孩子都不太舍得給她喝,怎麼可能給你家孫子喝?”
“還有,你也甭用我們家的奶瓶,我小孫女用的奶瓶給你孫子用,我還真的是嫌棄臟了!”
劉玉芝說話很不客氣。
王婆子向來沒臉沒皮,還真能腆著臉朝人要奶粉。
此刻,衛生所走廊也有一些病人,看向王婆子都指指點點。
“這人怎麼好意思的?竟然朝彆人要奶粉?那奶粉可是精細物,聽說比麥乳精還貴,我長那麼大都沒有嘗過,她竟然開口就朝人要?”
病人十分瞧不上王婆子這做派。
其中有一直在這衛生所瞧病的人目睹了這兩家的恩怨,向旁邊的人科普,“還不止呢,這搶人家奶粉的老婆娘的兒媳婦還把這家人的兒媳婦給推倒早產了,差點命都沒了,結果現在竟然跟沒事人似的,朝人家要奶粉,我就沒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天呢,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病人看著王婆子的目光更加不屑。
王婆子被劉玉芝罵,又被旁邊的病人罵,哪怕臉皮再厚,也羞憤不已,“劉婆子!你心真狠!我們都是一個村的,我孫子餓的一直哭!你們有奶粉竟然都不給我們一點,我孫子要是餓的出了事,你們就是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