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村裡人不少也都知道了柏文鬆是被盧孫華殺害的事,第二天,王姝鳳還過來安慰雲清歡,“你沒事吧?”
雲清歡搖頭,“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但雲清歡表現的越冷靜,王姝鳳眼裡的擔憂越甚。
她以前雖然跟雲清歡關係一般,但也知道雲清歡跟柏文鬆的夫妻感情多好。
有好幾次她都看到雲清歡對柏文鬆笑的溫柔,語氣更是溫溫柔柔的,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模樣。
現在,雲清歡這副模樣,在王姝鳳眼裡不過是強撐鎮定。
“柏文鬆的事我聽說了,”王姝鳳繼續道,眼裡的擔憂分毫不減,她握住了雲清歡的手,“你要是想哭,我肩膀借給你靠。”
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雲清歡被她的舉動弄的心裡暖呼呼的。
她其實對柏文鬆的事沒有太大的感觸,畢竟她都沒見過這男人,隻是因為這男人是安安的父親,是她愛的男人的親哥哥,也是婆婆的親兒子,再加上記憶裡,柏文鬆對原主的嗬護,她是真心希望傷害柏文鬆的那些人能夠受到懲罰。
但難受,確實沒有,隻是有些感慨。
跟王姝鳳好說歹說,她才相信自己是真的沒事。
但還是陪著雲清歡說了一下午的話,確定她確實沒事,王姝鳳這才回家去。
而人走了之後,雲清歡擰著眉頭,想著這事恐怕是瞞不住了。
外麵的人都知道了,但凡有一個人在安安嘴邊亂嚼舌根,那這事就不可能再瞞著安安。
果然,下午,安安放學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灰塵,眼睛更是紅通通的,還被人抓了一條口子。
一看就知道他這是剛跟人打過架。
雲清歡看向旁邊,同樣身上臟兮兮的小石頭,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小石頭沒有隱瞞,他看了安安一眼,老實道,“有人說安安的爸爸是乾了壞事,才被人害死的,安安一時氣急,就跟人打起來了。”
旁邊的安安又哽咽了,他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抬起頭問雲清歡,“媽媽,我爸爸真的是壞人嗎?真的是因為他乾了壞事,那個姓盧的才殺了他嗎?”
雲清歡心裡一疼,也不嫌棄安安身上臟,上前把這孩子抱在懷裡,細心擦掉他臉上的灰塵,檢查了一遍傷口,發現隻是小打小鬨抓的傷痕,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安,你覺得你爸爸是壞人嗎?”
安安搖頭,“爸爸不壞。”
哪怕柏文鬆去世的時候,安安並沒有多大,可他還記得爸爸陪他玩的一切,他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雲清歡笑,“你也說了,你爸爸不壞,所以,那些人說的話怎麼能相信呢?”
事到如今,這事再瞞著孩子也不好。
雲清歡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給說了。
先是說了盧孫華是個很壞很壞的人,一開始欺負了一個嬸子,把那個嬸子給弄瘋了,然後後麵又想欺負媽媽,但是爸爸突然出現,保護了媽媽。
後來,爸爸媽媽相愛結婚,就生下了安安。
隻是爸爸救了媽媽,但也得罪了壞人盧孫華,盧孫華懷恨在心,處心積慮,找到機會,就把爸爸推下山崖殺害了。
雲清歡總結道,“所以,你爸爸是為了保護媽媽,才被壞人殺害的,他是個大英雄!”
“安安還覺得爸爸是壞人嗎?”
而安安早就在她敘說這些事的時候,哭的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