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2 / 2)

虞嬌被煩了次數超過兩次,第三次就要打板子,不是告狀的那個人,而是告狀的,和被告的都一起打。

年輕人,十幾板子沒事,年紀大了,十幾板子就要要命的,於是這下子,誰都不敢隨意欺負新人了,一時間各個部門都相安無事的相處下來。

虞嬌派去的那些人,也慢慢的摸到了權利中心。

又是一年過去,國庫莫名其妙的充盈了,某些官員莫名其妙的死了,地方官員不停的在調換,根本來不及做壞事就可能被調走了,或者死了……

當春暖花開之際。

虞嬌在朝堂之上,神色淡漠的將關於戶部尚書貪汙的證據丟在他麵前時,茅康樂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膝蓋處傳來的疼痛讓他臉皮都顫了,臉色發白的磕頭道:“請陛下明察,冤枉啊!”

“朕為了絆倒你,收集了兩年的證據,你在這跟朕說冤枉?”虞嬌挑眉,氣笑了,“還真是臉皮夠厚,天下無敵了。”

茅康樂臉色巨變,嘴裡卻死咬著不鬆口:“陛下不過是想要老臣罷了,這些什麼證據,老臣為人眾朝臣有目共睹,不信你問問他們,現在拿這些所謂證據,嗬嗬……”

然而朝堂上,一片安靜,沒一個人為他說話的。

茅康樂驚疑不定的回頭看向身後之人,大部分都是年輕的臉龐,少數年老的也神色漠然的看著他。

他這才警覺,竟然在這一年時間裡,虞嬌不知不覺已經將他架空了?

虞嬌笑笑,拍拍手道:“來人,將戶部尚書茅康樂押入大牢,如今證據確鑿,就不審問了,直接抄家,大理寺卿?”

“臣在。”一名胡子花白的人出列。

虞嬌道:“就按照律法出事了,他們家抄家的事也交給你了,不過他家財產我都讓人提前清點過的,所以……小心點喲。”

“……是。”

現在就剩下幾個頭頭沒有處理,不過不要緊,虞嬌有的是時間。

曾經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的戶部尚書茅康樂一.夜之間變成階下囚,茅家被抄家,查出來大量的金銀珠寶甚至……一件黑金色的龍袍!

這罪……

就算是大理寺卿想著幾十年的同僚之情,為他求個情也不行了。

行刑場上,虞瑾華帶著禦林軍守在那裡,太陽高照之際,數道冷箭放出來,劫囚之人出現了,眾人神色肅穆,嚴陣以待,待敵人靠近時衝過去,利落的將人一網打儘。

至此,茅家全部落網,當即行刑,斬立決!

戶部少了一個毒瘤,虞嬌又帶著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所有賬目都清對了一邊,然後拿著賬目,挨個去要錢。

誰少了錢,就翻倍還過來。

也不定他們的罪,隻要把錢還了就行。

因為茅康樂的死而在家裡瑟瑟發抖等著虞嬌發現自己的官員,商家等,都乖乖的將錢交了,回到家中便偷著樂。

“沒想到陛下居然發了一次善心,沒有處置我們?”又一個剛交錢的五品官員茫然的看著禦林軍離開的背影,他們一個個都抬著打量的金銀珠寶,都是他們的賠償款。

“就是啊,這樣就可以嗎?之前都是抄家貶為奴籍都有啊。”他妻子也是驚疑不定。

兩人自從戶部尚書完蛋之後就一直惴惴不安,總覺得頭頂像是懸著一把刀。

結果陛下直接下聖旨說準備好雙倍的錢財還給國家,就可以不計較,他們……懵了。

太輕鬆的略過他們犯事的事,再加上有前車之鑒,這些人都很不安心。

於是這位官員又偷偷地出去,沒有送拜帖就去了另一個官員的家中,想要商討一下。

卻被告知人家去了刑部尚書那邊了。

“有勞了。”李生抹了把汗,轉個身,又忘刑部尚書府中去了。

然而等他到了那邊,卻被拒絕了:“大人說來的人太多了,以免陛下懷疑拉幫結派,請大人下次再來。”

李生嘴角抽抽,眼睛驚愕不已,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刑部尚書怎麼變得這麼畏畏縮縮了?

居然連拜訪的人多了都不乾?

無奈之下,他隻能詢問某某某來了沒,終於找到一個跟自己一樣被退回去的官員,往人家那邊跑。

因為圖快,李生根本沒有坐轎子,一個勁兒的跑,春天,這麼跑著,還是很容易出汗的,等到了人家家裡,被接進去坐著,他還在喘息。

對方是個跟他官職差不多的人,名叫張懷。

看見李生,忍不住笑了笑,道:“李兄,看你這樣子,什麼事這麼急迫啊?”

李生沒好氣的翻翻白眼,道:“你說呢?現在陛下已經將戶部的賬目都算出來了,你不擔心?”

張懷搖搖頭,悠然的坐在椅子上,說:“我本來是擔心的,不過剛剛從尚書府回來的路上,剛想明白了,就不擔心了。”

李生茫然的看向他,問:“想明白什麼?”

“想明白了陛下這麼做的意義。”張懷歎息一聲,道:“我們之前都小看了這麼一個女皇,真不愧是曆史上的第一個當女皇的,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很多。”

“你能說明白點嗎?廢話那麼多乾嘛?”李生吐槽道。

“其實就是她現在已經皇權極度集中了,大勢已定,對於我們這些小嘍囉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的。”張懷笑,說:

“你想想,之前茅尚書還在時,她就一點沒考慮過名聲,就像在將整個朝堂當做一個遊戲,一開始混淆我們的判斷,等後來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然而那些個官員一個個莫名死去,你就真的沒覺得蹊蹺?”

李生感覺身上有些發冷,但還是點頭道:“當然了,不過也沒辦法嘛,還好我們沒事。”

“現在她的名聲可不好!”張懷道:“不過現如今她都有權利了,你覺得她還需要一個都不放過嗎?錢都是雙倍還回去的,這一下我家底都空了,對朝廷其實也沒有損失了,國庫富足之後,她就會開始挽回名聲了。”

李生疑惑道:“真的不會再那我們開刀了?”

“你真以為你在她心裡分量很重麼?還剩下五個尚書,沒看到一個都沒動嗎?”張懷翻了翻白眼。

“……希望吧。”

果然事情如同張懷所說,當賬目都齊了之後,虞嬌就沒有再拿任何人開刀了,甚至那些久病的官員,也一個個慢慢痊愈了。

然而痊愈了也沒用,因為職位都被代替了,現在好了,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就這麼閒賦在家了。

他們想四處打通關係,能說說好話,或者引薦一下,然而除了最低等級的小縣令,其他官職虞嬌都死死地把控在手中了,他們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就在眾人都感覺到無助時,還傳來一個噩耗——科舉在今年春末要開始了,所以又有一批強有力的競爭者!

官員們哭唧唧,虞嬌卻是美滋滋。

這次科舉已經準備很久了,考題是翰林院和幾個內閣大臣一起出題,虞嬌審核過後發下去的。

而且由於虞嬌已經登基時間不短,國家對女性管理的力度變得寬鬆多了,基本都是和男子一樣,雖然偏遠一點的跟以前也沒多大差彆。

不過這次科舉,還是多了不少女孩子存在。

來到京城,又經曆過三個月的考核,以三甲的標準,在經曆過殿試之後,錄取了一百五十個人。

將其中看著比較優秀的五十人留在京城之後,虞嬌就又一次開始大幅度的調配官員了,這一次下手的對象是地方官員。

原先儲備的人才已經用的差不多,後宮都空了,這次新增一百五十人,虞嬌再次直接將他們放在後宮先住著。

接著便直接在朝堂之上宣布:地方官員大考核,先從禹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