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巨虎部落的人戰鬥的時候, 熊野一般不親自動手的,他都讓部落裡的其他人去。
這也是為了鍛煉一下部落裡的人,另外……跟來的小溪部落的人和青山部落的人,也是想要報仇的。
他一般就是在旁邊看著, 自己部落裡的人遇到麻煩的時候, 就衝出去, 然後該拍暈的拍暈,該打死的打死,再把自己人給救回來。
一開始從巨虎部落抓走的人,他都送回部落去了,但後來從巨虎部落抓到的人,就不能這麼乾了——一路追擊,他們離大熊部落已經有點遠了。
熊野就把那些人交給了跟著他來追擊巨虎部落的青山部落的人。
青山部落的人心裡都充滿了仇恨,他抓到的那些人裡, 沒有殺害過青山部落的人的巨虎部落的人還好, 最多就是被打一頓,然後成為奴隸, 但那些殺害過青山部落的人的人, 就沒有好下場了。
青山部落的人不可能放過仇人,他們滿腔的仇恨,需要仇人的鮮血來洗刷。
這天下午, 熊野帶著人抓了一直恐龍, 然後眾人就聚在一起烤肉吃。
他們負責追擊巨虎部落的, 一共有八十二人, 其中有一半是被巨虎部落滅了的部落裡的人。
眾人圍在火邊,有人正在抽泣著:“我終於報仇了……我的孩子……”
熊野任由他們發泄情緒,他從自己的包裹裡拿出一些調料來,小心翼翼地撒在自己的烤肉上。
出來好幾天,他有點想周寂了。
他的手藝,真的比不上周寂,幸好出門前周寂給了他一些是調料。
“熊野,給我一點辣椒粉吧。”豬戰湊過來道。
“不行。”熊野道:“我剩下的不多了。”
“你明明還有不少!”
“但我們興許要耽擱一個月。”熊野看著豬戰,幽幽道:“一個月。”
豬戰沒話說了。
熊野又道:“豬戰,你說周寂現在是不是在想我?”
豬戰“嗬”了一聲,不想搭理熊野。
熊野道:“我不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給周寂捕獵,周寂晚上也不知道會不會害怕,他總是怕冷,沒有我變成獸形在他身邊的話,會不會被凍到?”
豬戰:“你變成獸形和他一起睡的?就不怕壓到他?”就熊野那獸形,也太大了!對了,他們的床……熊野的獸形睡得下?
“怎麼會壓到周寂?他都睡在我身上。”熊野道。他挺喜歡變成獸形,然後讓周寂睡在自己身上的。
豬戰不想說話了。熊野和周寂才幾天沒見?用得著這麼惦記嗎?他的伴侶……
豬戰開始想念自己的妻子了,也有點擔心。
不過他很快,就把擔心壓下了——他的豬珠也是中級獸戰士,帶崽的母豬還非常凶,應該沒事?
不單單豬戰想念自己的女人,熊奇也很想念豹雨,我沒心思誇獎熊野了……當然了,他不誇獎熊野,也有彆的原因——這些日子他已經把熊野誇了又誇,都誇不出什麼來了。
眾人吃過東西,就精神很多了,然後熊野讓一部分人留下休息,就帶著另外一部分人,去找巨虎部落的人的麻煩了。
他們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巨虎部落的人回不去了!
熊野和巨虎部落的人交鋒的時候,大熊部落,之前熊野送回來的俘虜,已經死了好幾個了。
是留在部落裡的青山部落的人殺的。
周寂沒攔著,然後讓他們拉著剩下的俘虜乾活去了。
這些俘虜會遭遇到他們曾經讓人遭遇過的事情,比如說吃不飽飯但要不停地乾活。
然後,周寂就去找了祭司:“我要在自己的家裡跟獸神溝通,這段時間,你不要來打擾我。”
祭司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又問周寂需不需要食物。
周寂當然是要的,他去挑了很多熏肉放在自己家裡——就算他現在不吃,也可以以後吃。
沒錯,他現在是不會吃的……周寂打算去找熊野。
熊野如今實力不算差,但他還是擔心熊野會吃虧,不如就偷偷跟上去看看好了。
順便還能把他修改過的修煉方法教給熊野。
周寂這麼想著,進了屋子反鎖上房門,然後從窗戶裡爬出去,離開了自己的住處。
他跟祭司說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打擾,祭司肯定不會過來打擾他。
周寂很快就離開了大熊部落,他飛快地前進,沒過多久,就追上了熊野一行。
他也不靠近,遠遠地找了一棵有個樹洞的大樹,然後扔進去幾顆驅蟲的植物的種子催生,等裡麵的蟲子跑完,就躺進去,舒舒服服地吃起自己催生的植物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周寂跟上來的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雨。
這雨對巨虎部落的人來說,堪稱雪上加霜,在讓人視線不清又影響嗅覺的大雨裡,他們被抓走了不少人。
而熊野等人,淋雨之後也過得不好。
他們帶的東西不多,這次又沒有周寂給他們找住處,他們隻能在雨裡淋著。
也就隻有周寂。
他就算找不到樹洞待著,也能找到一棵大樹的樹枝躺著,還能催生一些植物擋雨。
趕路的話……那能量都能隔絕氣味了,想要隔絕雨水,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一路走來,還是乾乾淨淨的。
大雨磅礴,這天晚上,熊野也就不去對付巨虎部落了:“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大家想辦法找能擋雨的地方休息吧。”
熊野吩咐了這些人一些事情,然後就找了一棵樹爬上去,在這棵樹的一個丫杈裡放上一些樹葉,躺下了,又在自己身上蓋上了幾片寬大的葉子。
這棵樹非常粗大,但這樣躺著也不是很舒服,更不能翻身,但好歹可以休息。
其他人有些跟他一樣在樹上躺下了,也有人變成獸形,找地方鑽進去或者乾脆站著睡,更有人在地勢稍高的地方用樹枝樹葉搭了個小帳篷睡。
甚至還有人非常光棍地在雨裡躺下了,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身上,完全不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