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13)(1 / 2)

藍湛接過劍譜,翻看了一眼,神情一凝,看向藍曦臣,“兄長,這並非藍氏劍譜,我觀其上記載的劍法,似是青雲君獨創的雲霄劍訣?”

藍曦臣頷首,“正是雲飛托我轉交於你的。”

聞言,藍湛想到什麼,神情一僵,“這是青雲君獨門劍法,我不能收。”

“畢竟是青雲君給你的,你若是不肯收,就自己去還吧。”藍曦臣含笑道。

藍湛也不遲疑,繞過兄長便出了藏書閣,藍曦臣看了看地上的紙屑,麵上若有所思,命人將藏書閣的紙屑收拾乾淨,藍曦臣也往魏嬴住的精舍而去。

魏嬴沒想到藍湛居然會來將劍譜還給他,一時有些尷尬。

“忘機,我不在雲深不知處這幾日,有勞你看著阿嬰,這劍譜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你劍道天賦上佳,這劍譜或許對你有所助益,還望忘機能收下我這份謝意。”魏嬴不好說真正的原因,隻得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搪塞。

藍湛其實大概能猜到原因,但他當著魏嬴的麵,也不好意思開口說穿真相,可這劍譜在他看來是魏嬴的心血,他不能收,於是氣氛就尷尬起來。

好在藍曦臣及時趕來,見兩人一個站在門裡一個站在門外,氣氛尷尬,便知出了問題。

“忘機,雲飛,你們怎麼站在門口?”

魏嬴趕在藍湛開口前道,“忘機不肯收這份劍譜,特意來還給我,這送出去的東西,哪兒有收回的道理?何況,你我朋友多年,忘機也算我半個弟弟,做兄長的送一份劍譜,忘機都不肯收,如此見外,叫我心中好生難受。”

這話說的藍湛都不好意思了,“忘機並無此意……”

“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忘機就收下吧。”魏嬴截斷藍湛的話道。

藍湛:“……”

藍曦臣好笑的看著僵住的弟弟,道,“忘機,雲飛也是好意,你還是收下吧,不然真該叫他心中過意不去了。”

去過一趟藏書閣,見到滿地的紙屑,和他弟弟難看的臉色,再思及不見蹤影的魏嬰和魏嬴特意托他轉交給忘機的劍譜,藍曦臣再蠢也猜到事情出在魏嬰的身上。

想想魏嬰頑劣的性子,藍曦臣大概也能猜到忘機是被魏嬰給戲耍了,而魏嬴八成是撞見,心中過意不去,又不好意思親自去找忘機賠禮道歉,便托他轉交了這份劍譜以示歉意。

雖不知魏嬰到底做了什麼,但既然讓魏嬴不惜將自己獨創的劍譜拿來賠禮,想來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再想想他去藏書閣時看見的場景,這大概是他迄今為止頭回見到他弟弟臉上出現那般又羞又怒的神情。

這般想著,藍曦臣愈發好奇魏嬰對他弟弟做了什麼。

“可是……”

藍曦臣回過神,抬手示意弟弟不要再說,道,“這雲霄劍法是雲飛自創的劍法,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劍譜,這劍譜是他自己寫的,自然是拿來送人的,既然送了你,你便不要辜負這份好意。”

聞言,魏嬴也道,“正是如此,忘機還是收下吧。”

“忘機多謝青雲君。”

魏嬴見藍湛肯收下,心弦一鬆,麵上笑容也明朗了幾分,道,“忘機無需見外,我與你哥哥是多年的朋友,不過是一份劍譜罷了,不值當你如此鄭重的道謝。”

藍湛沒有再說什麼,但周身氣息卻緩和許多。

鬨了這一出,魏嬴便沒留在精舍,跟著藍曦臣兄弟二人一起離開精舍。

走到蘭室附近,藍湛忽然想起什麼,道,“兄長,最近後山處結界總有異動,雖未遭破壞,確總有乾擾。”

藍曦臣知道是溫情做的,雖然溫情已經坦白一切,但魏嬴離開前說,岐山溫氏有派梟鳥在後山監視,讓溫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去後山,假做探查,不要被溫若寒發現。

不過這件事,藍曦臣還沒有告知叔父和忘機,整個雲深不知處,除了溫情這個當事人,便隻有藍曦臣和魏嬴知道事情真相。

“忘機可有查到有誰出入後山?”

藍湛聞言,看了魏嬴一眼,道,“魏嬰。”

剛才被藍湛看了一眼,魏嬴便知與他有關,聽到弟弟的名字,也半點都不意外。

他弟弟最喜歡打山雞下水摸魚,偏偏那後山有一條小溪,他弟弟肯定沒少帶著聶懷桑幾個去後山摸魚,溫情要假意探查後山,兩人遇到是遲早的事。魏嬴沒有將溫情的事告訴他弟弟,發現溫情在後山徘徊,他弟弟肯定會疑心溫情去後山乾什麼,至於藍湛,也許是近日要盯著他弟弟抄書,才關注了些他弟弟,然後就發現他弟弟去了後山。

藍曦臣也想到了這點,與魏嬴對視一眼,旋即相視而笑。

藍湛卻不知兄長和魏嬴為何發笑,忍不住道,“兄長,是否加固結界?”

藍曦臣搖頭,“後山結界乃先人所設,隻要她不去,結界就不會散。”

先人所設?

魏嬴想到姑蘇藍氏鎮壓的陰鐵,再想起師祖曾說過,藍翼前輩曾試圖度化陰鐵,按理說陰鐵的封印解除會引發其他陰鐵相繼解封,但藍氏鎮壓的這塊陰鐵……一直沒有動靜。

難道……藍翼前輩還在?

不過,即便藍翼前輩還在,隻怕也不能脫身。

“她?”

藍曦臣溫言道,“此事暫且不提,”說著停下腳步,看著藍湛,“忘機……”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

“宗主!”

魏嬴與藍曦臣兄弟二人同時循聲看去,便見一俊秀少年朝他們走來。

隻一眼,魏嬴就認出這人是後來叛出藍氏的蘇涉。

魏嬴微微蹙眉,這些年下來,他早就將這人拋之腦後,若非今日蘇涉出現在他麵前,他還想不起這個人來。

想起蘇涉曾叛出藍氏,建立仙門的絕技也都是模仿姑蘇藍氏,行事作風讓人作嘔。

但蘇涉對金光瑤卻是忠心耿耿,從這一點看,又並非完全是那種貪生怕死的小人。

“弟子參見宗主,二公子,青雲君。”

“免禮,”藍曦臣問,“何事?”

“剛剛有鄉民來報,說是彩衣鎮近日水祟頻頻作亂,屢有鄉民被害,鄉民請願,希望藍氏能出麵清理此害。”

藍曦臣聞言不禁與弟弟和魏嬴對視一眼,三人心中都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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