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19)(1 / 2)

魏嬴有些心疼江厭離,好好的姑娘,卻被金子軒百般嫌棄羞辱,鬨得仙門百家都知道金子軒看不上江厭離,縱使比劍贏過金子軒,也掩蓋不了起因是金子軒嫌棄江厭離的事實。

邁步進了堂屋,便聽到聶懷桑的聲音,“魏兄,這陰鐵當真有這麼厲害?”

魏嬴眉頭一挑,“超乎你想象的厲害。”

聶懷桑一抖,回頭便對上魏嬴清冷的目光,打了個激靈,訕訕道,“青雲君。”

“懷桑,你不回清河,跑來潭州作甚?”

聶懷桑忙不迭起身,從懷裡取出一份帖子交給魏嬴,拱手道,“家兄聽聞青雲君在潭州嶽麓山建立宗派,因近日溫氏動作頻頻,我聶氏仙府坐落於岐山腳下,不得不提高警惕,我大哥無法親自前來道賀,讓我代為表示歉意,另外還有三十名聶氏子弟,將會在三五日後抵達潭州,協助青雲君建造仙府,還請青雲君莫要客氣。”

魏嬴接過帖子看完,便道,“你也要留在潭州?”

“我大哥說……”聶懷桑小心翼翼看著魏嬴,“清河如今不甚安穩,潭州離岐山較遠,便是岐山溫氏準備對仙門百家動手,這火一時也燒不到潭州來,叫我先留在潭州,有青雲君坐鎮潭州,短時間內磕保安穩無虞。”

魏嬴有些無語,不過念及如今的聶懷桑不過是個愛玩鬨的小少年,還沒有日後的心機深沉,雖有些小聰明,倒也不傷大雅,魏嬴便沒有計較這些小事。

何況,他弟弟跟聶懷桑甚是投緣,便是為了阿嬰,魏嬴也沒有趕走聶懷桑的道理。

“既如此,你便留在這裡吧。”

藍湛見二人說完了話,便上前見禮。

“青雲君。”

魏嬴回了一禮,“忘機,你和阿嬰阿洋一道尋陰鐵,成果如何?”

“說起陰鐵,我正好問問大哥,你將宗派建在潭州,在潭州逗留這許多日,有沒有發現過陰鐵的蹤跡?藍湛手裡的陰鐵一直引著我們來潭州,但是我們剛進城,就再感應不到陰鐵的氣息,我有些擔心被人提前取走了。”

魏嬴聽了弟弟的話,眉頭一挑,“你倒是問對人了。”說著,翻手取出隨身洞府裡放著的陰鐵碎片,“我剛從蒔花苑裡取來的。”

“蒔花苑?”魏嬰想到什麼,“蒔花女?”

魏嬴微微頷首,“蒔花女是花妖,不過沒什麼攻擊性,性情溫和,我也是今日放忽然感應到陰鐵的氣息,許是因為你們的到來,激發了陰鐵的回應。”所以他才忽然感應到陰鐵的氣息。

“陰鐵碎片沒被溫氏的人取走,便是好消息。”魏嬰放下心,想了想,道,“陰鐵碎片一共有四塊,鎮於四方,現在一塊在藍湛手裡,一塊在大哥你手裡,岐山溫氏手裡肯定有一枚,那剩下的這枚,在哪兒?”

魏嬴沉吟道,“陰鐵碎片鎮壓在四方靈脈充沛之地,四方分東南西北,東是姑蘇寒潭洞,西是大梵山,南是潭州蒔花苑,北……北方有什麼靈脈充沛的地方嗎?”

“櫟陽,北。”薛洋忽然道。

魏嬴挑眉看著薛洋,“櫟陽雖然在北方,但並非什麼靈脈充沛之地,陰鐵不會鎮壓在那兒。”

薛洋垂眸,“剩下的這枚陰鐵是被我藏在櫟陽的。”

“你什麼時候藏的?”魏嬴有些錯愕,薛洋七歲的時候就被他帶到了山中,這些年幾乎跟他們形影不離,難道七歲之前薛洋就知道陰鐵了?

薛洋聳了聳肩,“我知道,雲飛哥你已經懷疑我是薛重亥的後人,其實我並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薛重亥的後人,我自幼便父母雙亡,孤身在櫟陽求生存,但我在櫟陽有家,隻是這個家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家宅院裡有個地下室,我有一回誤入其中,發現了陰鐵的碎片,但我當時還小,懂的不多,隻知道吃穿,彆的一概不感興趣,便沒拿,但是我在地下室裡看到了一份有關陰鐵的資料。”

魏嬴沒有說話,心裡有些難受。

“陰鐵其實一共有五塊,除了幾大家族已知的四塊,剩下的一塊在屠戮玄武的腹中。”薛洋知道的確實很多,魏嬴不懷疑薛洋的話。

因為他很清楚,陰鐵,確實有五塊。

“陰鐵怎麼可能有五塊?”魏嬰抓了抓頭發,很是疑惑。

薛洋略有些苦惱,“我知道的,確實有五塊,據我所知,陰鐵有靈,四方鎮之,還知道陰鐵的人隻知道這前半句,卻不知後麵還有一句,四方之氣,儘歸玄武。起初我也沒想到陰鐵不止世人所知道的四塊,還有第五塊,後來無意間得知延靈道人身死的真相。”

“延靈道人?”魏嬴覺得略有些耳熟。

薛洋見魏嬴似乎沒反應過來,便提醒道,“延靈道人是抱山散人的大弟子。”

魏嬴恍然,“原來是我那位早逝的大師伯,”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他盯著薛洋,“你剛才說你知道我師伯身死的真相?”

“延靈道人昔年下山,因本領高強,很快名滿天下,成了正道中人人稱頌的仙門名士,後來他性情大變,突然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最終被人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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