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誅仙(04)(1 / 2)

() 秦柏軒一時語塞,瞪著周瀚,“萬一就有人盯著呢?”

“秦柏軒,我是青雲門弟子,今非昔比,總是有人盯著我家老宅,也不過是些小嘍蝗碩19諾顧懍耍粲腥碩19擰敝苠熳叛劾湫Γ拔冶亟興怯欣次槁兀

秦柏軒忽然覺得眼前的周瀚無比陌生,也對,遭遇滅門之禍,又拜入仙門,怎麼可能還像從前那般無憂無慮?

“你決意要回周府,我也無權阻攔,那你去吧。”秦柏軒沒有要跟著去的意思。

周瀚看了他一眼,邁步離去,一聲謝謝消散在風中。

秦柏軒看著周瀚的背影,搖搖頭歎息,轉身往自家趕去,周瀚還活著的消息他得告知母親。

河陽城,周府。

周瀚仰頭看著自家老宅大門上的匾額,鎏金的【周府】兩個大字格外刺眼。

推開封閉的大門,一條青石路直通正堂,院裡雜草叢生,雖不至荒蕪,但也表明,這府邸如今就是一座空宅。

眼前閃過爹娘的音容笑貌,瞬時就模糊了雙眼。

“爹,娘……”

我回來了!

我活著回來了!

周瀚繞過長廊,進了西院,西院是周家的祠堂。

不出他所料,他爹娘的牌位就在祠堂裡。

祠堂的蒲團已經落了一層的灰,想來已經有很長時間無人打掃。

周瀚拿起蒲團拍了拍,準備拍掉上麵的灰給爹娘叩頭,不料拍了兩下,蒲團裡掉出什麼東西砸在地上,叮叮的響。

目光往地上移,就見一塊黑牌子靜靜躺在地上。

周瀚目光一凝,蹲下把蒲團放在一邊,撿起黑牌子,黑牌子上刻著字,但太小,周瀚完全看不清寫了什麼,翻來覆去看了看,也分辨不出是什麼材質,但周瀚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塊黑牌子對他很重要。

周瀚抬起頭看著祠堂裡的牌位,他周家雖然興起不足百年,但傳承卻已有數百年,他雖年幼卻也知道家裡掩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還未等他及冠,周家便遭了滅門之禍。

家裡掩藏的秘密,父親根本還未來得及告訴他。

這塊黑牌子藏在蒲團裡,比藏在任何地方都要隱秘,誰都不會想到,在這祭拜祖宗的祠堂裡會藏著東西,還藏在蒲團之中。

周瀚將黑牌子收起來,跪在蒲團上,三叩九拜,雙掌合十,“爹,娘,孩兒安好,你們九泉之下無需擔心,滅我周家之人,孩兒定會找出來,將其挫骨揚灰,為你們報仇!”

“孩兒已經拜入仙門,本門是正道之首,師傅是七位首座之一,待我極好,視若親子。師娘和諸位師兄師弟師姐也待孩兒很好,親如一家,爹娘安心。”

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在青雲門的趣事,周瀚聽到有人在喚他的名字,收斂了心神,又拜了拜。

起身離開祠堂,沒走幾步就撞見了秦柏軒。

周瀚完全不意外,這個時候會找來周家的,也隻有秦家的人了。

“你果然在這兒!”秦柏軒一臉‘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周瀚走上前,“你來乾什麼?”

“我娘聽說你回來了,要見你,此刻正在正堂等著,你快跟我過去。”

秦柏軒說著,便拉周瀚往正堂走,周瀚被拉著走了兩步,蹙起眉掙開他的手。

“我自己回走。”

來到正堂,秦夫人就站在正堂的門口,見到周瀚,忙上前打量,紅著眼眶,“好孩子,你受苦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表姨,”周瀚喚了一聲,退後一步,深深一禮,“侄兒多謝姨母替爹娘收殮屍骨。”

“瀚兒,你這是做什麼?”秦夫人扶起周瀚,傷心的道,“何必如此見外?”

周瀚垂下眼瞼,“身為人子,本該替父母守靈……”

“這怎麼能怪你?瀚兒,隻要你活著,就是對你爹娘最大的寬慰。”秦夫人不欲周瀚身陷自責裡,頓了頓,道,“我聽軒兒說,你拜入仙門了?”

“是,侄兒已經拜入青雲門。”

秦夫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青雲門?”

縱使秦夫人隻是凡俗之人,也知道青雲門的大名,青雲門那可是正道三大宗門之首。

“好好好,你既然拜入仙門,修煉有成,也可替你爹娘報仇。”

“這是自然。”

“姨母可知是何人滅我周家滿門?”

“自你失蹤,後來我也去探查過,倒是打聽到一些消息,據聞,跟萬毒門有些關係,但具體是何人,姨母就查不到了,瀚兒你既然拜入仙門,應該更容易打聽到消息。”

“既然是萬毒門的人,我早晚會查出來是誰乾的。”周瀚拜入仙門雖然一直沉浸在修煉中,但該知道的田不易還是會教他,他知道滅他周家滿門的魔道妖人善毒,而魔門之中,最善施毒,他心中早有猜測,如今聽秦夫人查探後的結果,也隻是確定他心中的猜測。

秦夫人讓周瀚跟她回秦家,正好將周家的產業都還給周瀚,周家滿門雖然被滅,但財產都還保存著,因秦夫人出麵,背靠秦家,那些管事也不敢捐款潛逃,如今周瀚拜入仙門修煉有成,縱使年紀小,往後也不常留在河陽城,這些人也不敢再有任何貪墨周家財產的心思。

更甚,知道周瀚拜入仙門後,這些人以前貪墨的東西,也都會悄悄的還回來。

周瀚沒有推辭,縱使拜入仙門,也要吃飯的!

交接周家的財產,忙完已是大半夜,因周家荒廢了一年,又無人清理打掃,此時自然是住不得人的,秦夫人便將周瀚留下,在秦家住了一宿。

次日周瀚便帶著賬本回了周家,又叫來周家各個商鋪的管事,狠狠敲打了一番,再找人牙子買了些人,將周府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周家又恢複了些人氣。

但到底,物是人非。

夜深人靜,周瀚躺在正院臥房,手裡握著黑牌子,翻來覆去的琢磨,也沒看出什麼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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