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博士根本不在乎江朝陽的指控。
說她出不出軌的,她自己知道實情就好,但她在乎江寧敘的看法。
“你也就能計較這些。”殷博士歎口氣:“當初我和你結婚,那是我的決定,後來我和你離婚那也是我的決定,我決定的原因是你,而不是彆的人不是艾偉雄。”
她如果結婚前撞上艾偉雄,她可能就不和江朝陽結婚了,他把自己對男人的想象全部都毀掉了。
他們這場婚姻她知道外麵有很多的人都講,是她通過江朝陽去獲利,在婚姻裡站住了腳然後一腳又蹬開了丈夫,沒關係,隨你們講,一千一萬個人這樣說她都不介意。
她上高中時期就認識了江朝陽,那個時候她在一家飯館打工,江朝陽是那家飯館的常客,她窮他條件好,她從未因為江朝陽的條件好動過心,甚至因為覺得他不是自己心目中的伴侶一再拒絕,拒絕了他十年,可人生嘛就是這樣的,如果能一直拒絕下去也就不會有江寧敘的出生了。
有那麼一個人存在你的周圍,十年如一日的對著你好,關心你喜歡你,她動搖了,大學畢業和江朝陽結了婚,結婚的當年就有了江寧敘,殷博士對丈夫隻有一點要求,那就是你必須要上進,可江朝陽不是江漢陽,他過的很知足。
過的太知足了。
家裡明明就有那麼多的關係能用,他就甘心啃老一輩子,用他的話說,守著老婆守著兒子,過著吃穿不愁的小日子,他願意可殷博士不願意,她開始鬨騰,開始希望丈夫能有所作為,逼迫丈夫上進,最後鬨著鬨著,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差,她也越來越看不上江朝陽,他做不到的她輕輕鬆鬆就可以辦到,距離拉開了,然後美沒有了。
“她說的哪裡有錯了?你拿你認為我的錯來懲罰我兒子。”
她為什麼沒有養過江寧敘?
她根本就接近不了江寧敘。
“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不入流的男人,沒有之一,江朝陽你簡直就對不起你是個男人的身份,我們鬨離婚,孩子判給了你,為什麼那麼多年我沒辦法見寧敘?你讓我見了嗎?”
現在翻出來這些舊賬其實沒意思,可她還是要翻一翻。
她逼不逼江寧敘做選擇是一回事,她忙事業是一回事,可她從來就沒有把江寧敘扔在腦後過,當初離婚的那兩年,她多少次因為要見江寧敘的原因和前夫打交道,可江朝陽讓她見了嗎?
這個男人就和娘們是一樣一樣的,因為離了婚所以她就連見孩子的資格都沒有了。
江朝陽臉色變了變:“啊,現在說著說著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來了?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了?你一點沒錯?我不讓你見孩子有錯嗎?你恨不得帶著我兒子去認彆人做父親……”
殷博士冷笑。
趙生生聽的累。
她發現和眼前這兩個人在一起,就容易情緒不好。
她父母即便吵架也從來沒有這樣過,理解不了。
簡直就是狗咬狗。
在高級的人咬起來,也還是一嘴毛,欣賞不了。
拿起來包,轉身就走了。
包廂裡的兩個人吵的臉紅脖子粗,反正都是怪對方,到底是誰的錯呢,估計隻有天知道了。
“嫂子,這就喝完了?”
軍招看著她出來,跟了出來。
“嗯,回去吧。”
兩人打車回酒店,趙生生這晚飯也沒吃呢,想起來自己公公婆婆就搖頭,這兩個人就真的是不該結婚的,冤家啊。
結婚真的到了這種地步,估計隻有離婚了。
去了母親的房間,想帶著母親吃個飯,結果敲門沒人。
打電話。
陳秀芝和江寧敘在酒店的餐廳裡呢,頭一次來,覺得還挺好玩的,東西好不好吃已經不重要了。
“喂,生生啊。”
“媽,你在哪兒呢?外麵遛彎呢?一起吃個晚飯呀。”
陳秀芝:“我和寧敘已經吃過了,你還沒吃呢?要不過來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