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擁有?了很多人想要擁有?的魅力?,可當這種魅力?達到一種人人都喜歡,人人都想擁有?的程度就會變成?一種恐怖。
人人都喜歡是寂寞,人人不喜歡也是寂寞。
綱吉獨自避開所有?人去往他與幸村精市約好的中午午餐的地方,那個地方鮮少有?人,是安全?的。
【你依舊寂寞麼?】
富江的聲音突然響起?。
綱吉驚喜:“富江,這幾天你都沒有?出現嚇了我一大跳,你沒事吧?”
【你忘記了我可是你的異能?,虛無縹緲的異能?,誰能?對?我造成?傷害?】富江的聲音依舊帶有?驕傲輕慢的感覺,可綱吉無端聽出了虛弱,他更加擔心了。
富江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你依舊覺得寂寞麼?】
綱吉想了一會兒,他的回答遠遠超出了富江的想象。
有?的時候連富江自己都會煩悶怨恨自己的異能?,被人永無止境莫名的喜歡,人們在瘋狂
的喜歡麵前?,以愛的名義做出無法理解瘋狂變.態的事情,仿佛以愛的名義一切的事情就都能?得到原諒一般。
擁有?富江的能?力?絕對?不能?稱得上是幸事,可綱吉卻回答:“我覺得富江要比我要寂寞可憐,因?為我可以在白天和所有?人說話,但是富江隻?能?在可怕又漆黑的夜晚出現,晚上人們都睡覺了,除了我沒有?人能?和富江說話。”
【混蛋,你說誰可憐寂寞呢?】富江眉頭皺緊,惱羞成?怒的朝綱吉大喊。
【我一點也不寂寞,與其相?信彆人,被背叛欺騙,倒不如忍受孤獨之苦。】富江說完才反應出自己究竟說出了什麼。
【可惡,小鬼真是會炸人。】富江咬緊下唇,冷冷的哼了一聲,揚聲說:【你不要以為隻?有?我會這樣,身負著富江能?力?的你一樣會變成?我這副模樣,總有?一天你會變成?我,去魅惑眾人,將所有?人引入地獄。】
綱吉懵了,他不太明白富江為什麼會這麼激,說出一些他不太理解的詞語:“富江,你再說什麼,我都聽不懂。”
【嗬,總有?一日,你會都明白的。】之後富江不肯在說話了。
綱吉也走到了目的地,幸村精市早在學校廢舊的小花園等待著他了。
見到綱吉,幸村精市溫柔的招了招手,俊秀的臉龐在身後繁華萬千中毫不遜色,反而相?得益彰,白皙的臉龐也染上了花的豔色。
綱吉連忙幾步走進,笑著與幸村精市一起?吃飯,
能?夠一起?歡笑,在陽光溫和的中午一起?分享午餐,談論著不相?乾的話題,這就是朋友,他沢田綱吉也是有?朋友的,不是一個,是很多個,所以無論彆人怎麼看自己,畸形的愛如何,無形的排斥又如何?
那是以前?和未來的事情了,現在的他擁有?著朋友,親人,老師,同學,他才不寂寞。
……
“你有?沒有?聽說沢田同學他加入了網球社?”
“沢田?那是誰啊。”
“你這都不知道,可真是,你知不知道入學的時候震驚校園的小孩,聽說他人長得好看,聲音好聽,性格特彆可愛,所有?人都想和他做朋友。”
“可愛的人啊,聽起?
來這種人似乎很多,為什麼我要和他做朋友,所有?人都和他朋友,我偏不。”
“你呀才不知道沢田同學的好在哪裡??無論誰和他說話他都會特彆溫柔的回,人怯生生的和隻?小兔子一樣,可愛到想讓人把他抱在懷裡?吃下去。”
“你好惡心啊。”
“哼,你既然不加入網球社,那我就去了,誰都無法阻止我。”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沢田同學,那我也去見識見識吧。”
帶著棒球帽,比較老成?氣勢低調的真田弦一郎從一個又一個的人身邊走過,身邊遇到的人十之**都在談論那位沢田同學。
和沢田綱吉是同學的則是完全?深陷,沒見過沢田綱吉的同學則是對?這位流傳在多半人嘴裡?的沢田同學心生好奇,跟著身邊的人一起?去見識。
這怎麼看都不是正常的事情,雖然很喜歡沢田綱吉,但是對?自己嚴格要求的真田弦一郎完全?不理解這種狂熱的喜歡,做朋友的方式,口口相?傳,一人傳一人,都有?些魔怔了。
察覺到詭異的真田皺著眉趕緊離開了周圍。
他準備去找幸村精市,現在正是社團招新,和自己一樣喜歡網球的幸村一定會去報道,所以真田打算去網球社團報名處尋找幸村,問一下這種奇怪的現象。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還沒到社團就遇到了幸村,外加一個綱吉。
雖然校園裡?流傳著關於綱吉的事情,可真田依舊覺得綱吉隻?是一個普通的,有?點可愛的同學而已。
見到綱吉的第一麵他想說的第一句話就被幸村打斷了,幸村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校園最近是有?點不對?勁,但是還沒到詭異的地步,若是真的有?驚天地,受人歡迎的大帥哥,也就是這種反應了。”
“但是……”真田狐疑的目光投向綱吉,“或許是我審美?有?問題。”真田選擇了懷疑自己,若是一兩個人覺得綱吉是個帥哥,他興許會懷疑彆人,但是這是整個校園,他懷疑的就是自己。
“嘛,不過這種程度的確夠誇張的,比幼兒園時期更厲害,難道這還能?通過年齡的增長而增強麼?”幸村精市捏著下巴沉思,問綱吉。
“也許……大概
。”綱吉不好意?思的扭過臉去,特彆羞愧的捂著臉道歉:“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
“沒有?,隻?是稍微有?一點麻煩。”幸村精市笑得燦爛,拍著綱吉肩膀笑著說:“不要想多了,朋友之間?沒有?麻煩,而且這也不是你願意?的。”
“幸村……”綱吉眼淚汪汪,握著幸村的胳膊不撒手,感到哭。
“不過這個還是要解決的,若是一直不解決,可難保不會發?生以前?那種事情。”幸村精市藍色的眼眸沉下來,眼簾掀起?,回憶到那件綁架事件,眼眸折射出攝人心魄的光,鋒芒畢露。
“我可是無法坐視不理看著朋友陷入陷阱而無能?為力?。”幸村精市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嚴重了?”作為唯一一個不知情的人,真田弦一郎滿頭懵,強烈的要求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田,你確定麼?”幸村眸光一轉,似笑非笑的問。
“我雖然和沢田同學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我是幸村你的朋友,又不討厭沢田,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自己的朋友遇到困難怎麼能?不幫助?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一本正經老成?的說。
綱吉早就被他那一堆朋友搞暈了,不過聽到‘自己的朋友’幾個字眼睛閃過不可思議。
內心深處的富江眼眸輕轉,沉默著。
“真田同學也是我的朋友!”綱吉激的說。
“好了,現在可不是認朋友的環節,不早就是了麼?”幸村輕笑著,“真田,我來告訴你吧,你應該知道異能?力?是什麼吧,異能?力?在橫濱既常見又不常見,所有?人都聽過異能?這個詞,但所有?人都沒見過異能?力?者。”
真田弦一郎一向嚴肅的臉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說沢田是個異能?力?者?!”
“沒錯。”
“嗯。”
真田弦一郎對?綱吉露出了複雜的表情,沉默半晌走到綱吉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和安慰。
他聽祖父說異能?力?者們大部分都和普通人一樣除了擁有?特殊的能?力?,然而就是擁有?這種特彆的能?力?,所以他們才遭到排斥,有?的人走上了不歸路
。
所以他不能?用特異的有?色眼鏡去看任何人,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人生來是要經受諸多的磨練,才會塑造出自身堅定的性格,冷靜,堅持,自律,種種的品質都是鍛煉得來的。
什麼都能?鍛煉,異能?力?也能?鍛煉。
“沢田,我一定會幫你的,幫你控製住自己的能?力?,我目前?在進行修行,你要不要參加?”真田弦一郎嚴肅地說。
“……我能?問一下是什麼修行麼?”綱吉忽的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
“是修心的鍛煉,坐禪,將棋,書法。”
“不。不用了,我覺得這樣見效比較慢,還沒等我控製住異能?力?,我就已經被生吞活剝了。”綱吉將一個成?語運用的如此到位。
“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忍不住嗬斥,比爸爸還威嚴的臉嚇得綱吉瑟瑟的不敢說話,半晌弱弱的點頭說好。
“不過這個辦法是慢,有?沒有?什麼辦法是馬上可以讓人控製住異能?的……我回去問問爺爺,現在馬上就要放學了,綱吉你注意?一點,我也會在暗處保護你,不用害怕。”幸村精市囑托說。
隻?是這樣鎮定想著辦法的他望著綱吉離開的背影,露出不甘而憤怒的表情。
這是他出生以來的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朋友身處危險的境地而自己卻想不到,幫不了,如果他也擁有?強大的異能?力?該多好,如果他的身體不這麼虛弱該多好?
“幸村,不要亂想,沒有?人會怨你,也沒有?人將所有?的事情攤到你一個人身上,沢田要是知道你這麼想一定不會高興,會更自責。”真田弦一郎不敢說了解這位朋友,但是從朋友的表情上能?夠看出些什麼的。
話說這還是第一次,他從幸村精市身上看到這麼鮮明的表情,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最後一節課,當下課鈴聲響起?,不少人想要和綱吉一起?回家,不過綱吉以閃電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拎著書包跑出教室,這麼多天特訓的結果出來了,一個班的人竟然沒有?一人追得上綱吉。
幸村精市:“……”
綱吉跑出校門歎了一口氣,認真的背上書包打算挑個寂靜無人的小路回家,長長的小巷不見陽
光旁邊擺放著淩亂的廢棄物,綱吉較小的身體在小巷裡?不顯得擁擠,塔塔——綱吉慢慢的走著。
忽然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塔塔,塔塔——他自己的腳步聲似乎沒那麼重。
寒毛都要戰栗起?來,綱吉放緩腳步,依舊是塔塔,塔塔,腳步聲反而更重了,他的臉色瞬間?刷的一下雪白,寂靜昏暗的小路上,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不知名的跟.蹤者。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碎了一樣,綱吉僵硬著走了幾步,腳步聲更重了,更急了,他“啊——”的一聲尖叫,用儘自己最大的力?氣往小巷儘頭跑去,不遠處的一片碎光是他最後的希望。
可若是小巷後沒有?人,綱吉就算逃出小巷也一樣難逃跟.蹤者的魔爪,可是如今一心隻?有?離開這個可怕的小巷的綱吉沒有?其他的念想,腳步大步大步的邁,現在隻?恨平時沒有?好好鍛煉,哪怕再快一點點,再多跑一步,他是不是就能?再沐浴在陽光下了。
快了,就快了,塔塔,塔塔,塔塔……
綱吉成?功的跑出了小巷,可在跑出的一瞬間?他就被拉了回去,就連外麵有?沒有?人,陽光刺不刺眼都沒有?看清楚,就又回到了黑暗的小巷子裡?。
“啊……啊!”綱吉害怕的閉上眼,隻?聽見上方傳出一個男人粗啞的聲音:“乖,睜開眼,看看我啊,你現在是在陪著我,怎麼能?不看我呢?”
“來,看看我啊!”
見綱吉久久不睜眼,男人失去了一開始的耐心,粗暴的大喊著,抓著綱吉的頭發?強.迫著他睜開眼睛。
等見到了那雙閃著水光,害怕又清澈的眼睛他又恢複了一開始的耐心,將綱吉放在地上,整理他的衣領,念念叨叨,好像是在誇讚。
“對?不起?……”見男人好像恢複了正常,綱吉顫抖著身體哆哆嗦嗦吐出幾個字來:“我很害怕,能?不能?,放,放我走。”
“什麼?!”男人瞳孔變大,整個人狂躁起?來,將剛剛整理的衣領又扯得淩亂,這一次他沒有?控製住力?道,弄傷了綱吉,見到血漬,他好像又恢複了正常,念叨著道歉之類的話。
綱吉恐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