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想起了一件事情:“綱吉以後都要跟著我訓練,每天放學回家到吃飯前是我們的訓練時間了,可以麼?”
“好啊,綱吉會變得更強壯,接到幸村哥哥的球。”綱吉激動的比劃了幾下,一再的和織田作強調幸村精市的網球有多麼的快。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綱吉逐漸發現太宰治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家裡了,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綱吉懷著這樣的疑惑去問織田作之助,那時織田作之助正在哄孩子,最小的咲樂蜷縮在他懷裡,剩下四個孩子好似要他故意為難一樣扒拉著他的身體,儘管這樣織田作之助依舊認認真真的回想,回答滿臉擔心的綱吉:
“太宰最近工作忙,有點累,等他休息好了就會找綱吉玩。”
這是在騙綱吉的,在酒吧裡太宰治工作完之後常常會去那裡喝一杯,Lupin酒吧風格複古,酒單上大多是一些古老而經典的酒,隱秘的小巷儘頭,暖黃而略顯昏暗的燈光,狹長的吧台,老板兼調酒師是一位風趣的人,點上一杯酒在那裡坐著,是一件安靜而放鬆的享受。
太宰治拿著酒杯,裡麵裝的隻有一杯加冰的橙汁,織田作之助想起太宰還沒有成年的事實,主動替他點的。
他看著這杯飲品,輕鬆的笑了笑,飲下之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和織田作之助說:“我不會再去那裡了。”
“已經膩了,太無聊了。”
織田作之助聽了,想:在口是心非,把他的話加工一下對綱吉說。
綱吉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用了,既然太宰哥哥工作這麼辛苦,那就再空閒的時間好好休息,不用來陪綱吉,綱吉已經是個男子漢了,自己也能好好的,我這樣太辛苦太宰哥哥了。”
這還是綱吉第一次知道太宰治的工作這麼辛苦,那麼以前來找他是不是也頂著巨大的工作,放棄自己的休息時間來的,這真是……太讓人感動了,對這麼好的太宰哥哥,以前居然還說過他的壞話,真是太不懂事了。
太宰哥哥不會討厭不懂事的他吧?
織田作之助好似洞悉了他的心思一樣,摸了摸他的頭發,平和的說:“太宰並沒有討厭你,相反的是他很喜歡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從來沒見過他笑得這麼自然而輕鬆。”
“真的麼?”綱吉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發尾激動的都翹了起來,“我還從來沒有聽過太宰哥哥對我說過這些話。”
“太宰他隻是一個孤獨的孩子,世界上真正懂得他,讓他有興趣或者溫暖的事物少而又少,因此他才會對一切感到無所謂,也許這就是他向往死亡的原因,他也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個時候他的笑容很溫暖。”
沢田家光回來的那個夜晚,太宰治抱著螃蟹,眼睛閃亮亮的,綱吉遞給他橙汁,太宰治笑了,那時候他的笑容可以讓人感到溫暖,帶著細碎而滲入的溫柔。
“綱吉現在聽不懂沒關係,隻希望你能夠像以前那樣對待他就可以了。”
活潑的綱吉像一個溫暖的小太陽,包容一切的天空,耐心的傾聽,溫柔的擔心。
綱吉聽了半晌,認真的說:“綱吉聽得到,織田作大叔是說太宰哥哥是一個和綱吉一樣的孩子。”
織田作之助嘴角泛起了輕微的弧度:“你這麼說也沒錯。”
“我會好好對待太宰哥哥的!”
可儘管綱吉這麼的說,可太宰以後卻再也沒有來過綱吉的家裡,認為他真的膩了,可織田作之助在酒吧裡談論綱吉的事情,他卻是放下酒杯,認真的聽著,當聽見綱吉有趣的時候他也會毫不顧忌的嘲笑出聲,織田作之助明白卻不明白。
或多或少圍繞在沢田宅沒有任何動靜的那些人少了很多。
織田作之助能做的就是轉讓綱吉送給太宰治的玩偶吃食一類的禮物,多講一些生活中的事情讓太宰治高興。
他與綱吉雖然再也沒有見過麵,可彼此之間的聯係卻是沒有斷過,直至三年後,綱吉上了三年級的那年發生了一件大事,改變了現在的局麵。
那段時間也是橫濱久違的不太和平的日子,綱吉聽說是有一夥從外國進來的勢力在橫濱四處破壞,最終被港口黑手黨某個人鏟除,橫濱又恢複了太平。
而一直不肯和他見麵的太宰治此後就跟拽不走的口香糖,撒潑打滾的要住在他們家裡,原因就是他失業了。
“屑老板過橋拆河,覺得我不乾活還費工資,就把我給開了,嗚嗚,我現在可是一沒有存款二沒有地方睡了,好可憐,嗚嗚嗚,綱吉~”
織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