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裡島是各種黑手黨家族盤踞的地方,看似平和可實際上是黑手黨龍頭彭格列家族的強大實力壓製形成的一股詭異的和平,可在怎麼安全的地方在犄角旮旯裡一定會有混亂,無法控製的混亂,那個地方就是貧民窟。
因為想要存活下去,為此不惜犧牲一切的變強往上麵攀爬,想要獲得生命無憂,錦衣玉食的生活,出現了欺騙,盜竊,血拚,死亡,每一個在這種生活中都在努力著,努力的活下去。
身為曾經黑手黨首領兒子卻逃離很久,獨自在危險的裡世界闖下□□okingbomb名號的獄寺隼人對活下去,活得好這個目標已經不感興趣了,他就像是野犬一樣在黑暗的邊緣遊蕩著,注視到了一切卻不去參與,沒有共情,在危險的地方找尋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目標,一次又一次的受傷。
“隼人,你又受傷了,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碧洋琪皺著眉,十分不滿地攔著眼前倔強的少年,“不止是她,姐姐也會擔心你。”
“用不著你管,讓開。”不知道從哪場火拚活下來的獄寺不耐的揮開碧洋琪的手臂,“看到你才會受傷。”
碧洋琪慢慢的呼出一口氣:“隼人,你受傷了,去治療吧。”
傷口處處理都沒有處理,血液沿著破爛的衣物蔓延,原本整潔的灰色衣服徹底的變成了染著血色的破爛,在露出來的白皙皮膚下分外刺目,也十分的惹人心疼。
“你到底想要什麼?”碧洋琪對這個叛逆的弟弟發起了質問,“我說過隼人母親的事情……”
“你不要和我提這件事情,我不想聽!”獄寺就像是戳到痛處炸毛的動物,凶惡的看著碧洋琪,冷冷地警告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你不要跟上了。”
“隼人……果然不該和他提的,隼人肯定不會讓他跟上的,但他身上的傷可不會自己好啊,麻煩了。”碧洋琪頭疼的說。
……
“富江,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麼?怪可怕的。”綱吉望著四周,瑟瑟的說。
富江站在他身上,勾起一抹笑容,黑色的長發幾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雪白皮膚上一點淚痣更加鬼魅,由上而下帶著笑意俯視著綱吉,滿不在意的說:“這算是可怕麼?有我可怕麼?”
綱吉無語了,他實話實說:“富江,不要把自己搞成惡靈的模樣,好好的做個發型,語氣不要這麼詭異,看人不再蔑視,你也是一個很溫柔的異能,畢竟是可以輕易地獲得他人的好感,這麼可怕可不行。”
“什麼啊,我又沒要求那些人將真心交給我,而且輕易交付的絕不是真心,是廉價物,我可不要廉價的物品。”
“富江。”綱吉語氣稍重,“要認真的一點,我真的會生氣,生氣的話明天就不讓你出來了。”
“是是,你生氣可真可怕。”
“加上明天一天都不會理你。”
“是是,我會認真的。”
“話說富江你到底為什麼要來到這麼可怕的地方啊?”綱吉再次發問,富江回答說:“因為這裡有我喜歡的情緒,我成長的養料,我要變得吸收更多的養料,變得強大,不會輕易的消散。”富江突然停了下來,低頭對綱吉說:“你現在這裡等我,我會很快回來,放心,沒事的,我隻是去吸收一點東西,你不適合去。”
綱吉停住了腳步,富江從他身邊離去,他望著那道模糊的背影,大聲喊道:“富江,小心點,還有認真點,不要傷害彆人。”
“笨,你這麼喊是怕招惹的人不夠多,身邊過於安全了麼?”富江回頭惱火的喊。
“什麼啊,你的聲音比我還大。”綱吉被聲音蓋過,縮了縮身體,蜷縮起在牆角陰影處,嬌小的身體完全被陰影遮起來了,任誰都會不小心忽視這裡有個人蹲著。
“這裡像是鐳缽街那裡麼?好危險,富江可要快點回來,不然山本同學發現我不在可就出大事了。”
四周靜悄悄的,貧民窟的夜晚意外的安靜,天上星辰點點,偶爾涼風吹過,他在這裡苦中作樂,竟然也找到了些趣味,想到這裡他就有點困,太安靜了,也沒什麼危險,身體裡那股困倦感容易冒出來,綱吉打了個哈欠,意外看見前麵街口走出來一個人,遠遠地看不清楚。
綱吉想了想,決定去看看,如果對方有惡意的話,憑他現在的速度應該可以逃跑。
悄悄地接近,悄悄地,悄悄……他緊張的低著頭,從最左麵靠近,腳步落地無聲,呼吸聲也被放輕,他自以為毫無破綻,但再怎麼悄悄,這附近也沒什麼遮擋物,他縮成一團反而讓高挑的對方一眼看見。
獄寺隼人麵無表情又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一團低著頭往他身上靠,距離不到兩米的時候,他開口了:“你腦子有病麼?”
獄寺隼人打量完對方了,穿著一身輕鬆的休閒衣服,頭發很柔軟,淩亂的貼著臉龐,低著的頭,露出最致命的脖頸,渾身散發的兔子般無害的氣息與貧民窟格格不入,看起來脆弱極了,他連動手都懶得動手。
“啊,啊!”反應也像他家後花園的兔子一樣一驚一乍,對任何事情反應極大。
“那個,那個……”綱吉正愁找不到理由解釋他這種看起來就很愚蠢的行為,抬起頭他一愣,瞬間就想到了理由,“那個你受傷了,需要包紮,我學過一點可以幫你的,沒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