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六道骸來說,入侵到對方的精神世界中,就等於可以自由操縱對方的生死了,隻是他這種方法太過費精神力了,他一般不采用。
在綱吉的夢中,他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未來彭格列十代目的夢境很純粹,陽光,小屋,家人,歡笑,周圍的氛圍也是暖色的,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可彼此之間都存在著斬不斷的聯係,溫暖到無法插足,好似自己的插入就是破壞了這個場景,與他們格格不入。
可這一切十分諷刺,如果他沒認錯的話,橘色頭發喝醉了正在唱歌跳舞的小個子男人是港口黑手黨的乾部,黑發鳶眸的男人同赤銅色頭發的男人交流,他們一個是□□前乾部,一個是前任天才殺手,拿著教鞭鞭撻彭格列的嬰兒正是阿爾克巴雷諾,第一殺手裡包恩。
與他們相處在一起的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們,溫柔的家庭婦女,淘氣的幾個孩子,打網球的少年,這兩種本應毫不相乾甚至有些對立,可此時在彭格列的夢中,很和諧的共存。
彭格列笑著,棕眸含著笑著的注視著一切,包容著所有人。
……
“我好像做了一個美夢。”一覺醒來,綱吉這樣想著,隻不過在夢境的外圍,似乎有一道人影注視著他,他抬頭望去發現了對方,想要出聲,對方就如煙霧一樣消失了。
沒關係,一樣是好夢,尤其是醒來的時候精神滿滿。
“看來睡得不錯。”
綱吉愉快的回答:“是啊。”
他突然就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吃完飯他就被趕去爬山,裡包恩從山頂俯視著他,呼呼的風吹向他的臉,把臉頰吹出一片紅,綱吉吸著鼻子,在清醒的情況下,沒有裡包恩的搗亂下,第一次吭吭哧哧的爬到了山頂。
在山頂有兩個人在等待著他,一個是裡包恩,一個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金發碧眼的的美少年。
美少年恭敬而激動的和他說話:“沢田大人,終於見到您了,關於大人您的在下也聽過了許多,終於有幸見到您了,在下是巴吉爾,家光大人的徒弟,請多多指教。”
……在下?大人?
他是從古時候穿越來的麼?居然用這麼古的詞。
還有是爸爸的弟子……這麼漂亮的人居然是做礦工麼?
綱吉的眼神瞬間變得很憐憫,巴吉爾還以為綱吉認可了他,露出溫柔包容的眼神,露出了一絲笑容。
裡包恩幾乎能從綱吉的表情變化中讀取他的想法,自從對綱吉資料出現偏差後,他就和沢田家光深入交流了一番,另類的家訪。
他得知沢田家光和沢田奈奈那種連他都無法苟同的浪漫,爸爸變成了星星,在各地進行維持秩序的工作,在南極挖石油,在意大利挖礦,滿身泥濘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他覺得這對夫妻不愧能走到一起,按照風的一句話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沢田綱吉不會是想巴吉爾做的工作是挖礦吧?
覺得這個想法十分正確的裡包恩按了按帽簷,站在大石上對綱吉說:“巴吉爾的身手可是很厲害的,有不少地方值得你學習,你第二階段的目標就是打敗他。”
綱吉無法理解:“什麼打敗啊,為什麼用這種詞啊,你也是,中也也是。”
“身為彭格列的首領,自己的身手可是最重要的事情,嘛,去吧。”
綱吉又中.彈了,巴吉爾猶豫的看著裡包恩,家庭教師站在一旁淡定的縱觀全局,對巴吉爾解釋說:“不要在意,那是專屬於沢田綱吉獨有的害羞行為,上吧。“
“是。“
痛苦來了,以綱吉對於氣力的控製隻能維持死氣模式五分鐘而已,如果要深造的話則會更短,綱吉隱藏的力量使他習慣全力施展快速的把事情解決,而天賦遜於他的巴吉爾經過後天的訓練已經能完美的控製死氣模式的時間,讓他做綱吉的老師最合適不過。
綱吉在死氣模式中不會有那麼多的雜念,心神全都注重於眼前的戰鬥,做出的行為也都是為了贏得戰鬥,巴吉爾在戰鬥中所提出的意見他不自覺地去做到。
“沢田大人之所以隻能進入死氣模式五分鐘都是因為習慣全力輸出從而耗儘了全部的氣力,這種戰鬥方式無法持久,您要學會控製力氣,延長死氣模式的時間。“
“真正的戰鬥,決勝隻在一瞬間。“
從早晨不斷地練到了中午,持續了四個小時,等到死氣模式褪去了之後綱吉仿佛大夢初醒一般迷茫的抬起頭,四肢的酸痛感持續用來,他不由得痛苦出聲:“我這是被車碾過了麼,好疼。“
綱吉坐在地上痛的縮起了身體,巴吉爾擔憂的伸出手:“如果沢田大人不介意的話,可以允許在下來背您回家。“
“這個……我還是自己回去吧。“綱吉已經是一個有自尊心的少年了,巴吉爾也不在意,放緩腳步走在綱吉的身邊,出差回來的中也手裡拎著帶回來的特產,黃昏的橘色光芒灑下,柔和了中也肅殺的氣質,在他對麵兩個人結伴走來,中也臉一黑,從袋裡掏出一件襯衫給綱吉套上,沉著嗓音說:”你……“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為:”天這麼冷,出去也不記得多帶件衣服!“
綱吉抽了抽嘴角:“我又不知道衣服會裂,都怪裡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