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2)

小木匠的悠閒生活 筱斕 12046 字 3個月前

第60章

去造紙廠的路上,簡秋栩跟簡方樺了解了造紙廠的情況。

張新帶著十名捕快,把他們簡氏的族人都趕了出來,正駐守著大門,不讓他們進去,更不讓他們拿造紙廠裡的任何東西。

簡秋栩和家裡人步履匆匆地趕到了造紙廠。

造紙廠外,族長簡樂為帶著族人站在造紙廠外麵,族人臉上都是緊張和不安,有些人臉上還帶著怒氣。族長大聲地跟一個穿著與捕快有些差異的人說著什麼,而他們的中間,站著簡秋栩認識的鄭掌櫃。

看到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神色的鄭掌櫃,簡秋栩心裡已經明白了。

恰巧,得到消息的方安平幸災樂禍地帶著幾個方氏的人過來了。簡氏一族造紙的法子他得不到,那他們的法子被彆人搶了也是好事一件。他們方氏賺不了錢,你們簡氏也彆想賺錢。這次來的是張捕頭,還把簡氏造紙廠給封了,他們簡氏一族肯定在劫難逃!

方安平得意洋洋,“張捕頭,我是萬祝村的村長方安平。不知道簡氏一族犯了什麼大罪?”

“沒你的事,一邊去。”張新掃了他一眼,就讓他閃一邊去。

幸災樂禍的方安平心裡一下子就有氣了,他好歹是一村之長,這張新也太囂張了。不過想到張新他們今天是來對付簡氏的人的,他忍了忍,決定就在一旁看戲,有機會再落井下石。

“張捕頭,我簡氏一族兢兢業業,遵紀守法,從未做犯大晉法律之事。你一來就說我們造紙犯法,請問你,我們犯的是大晉那一條律法?”剛被趕出來時,簡樂為和其他族人一樣迷茫和擔憂。最近一段時間,他也慢慢熟讀了大晉律法,剛剛冷靜下來一想,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犯法。

今天張新帶著人來封他們的造紙廠,肯定是為了他們的造紙法來的。他們簡氏一族定不能這樣平白就被他們誣陷!

“犯的哪條法律你們簡氏一族不知道嗎?彆揣著明白裝糊塗!”張新嚴厲地說道。

簡秋栩上前一步,冷聲道,“我們沒有犯法,當然不知道犯的哪條法。張捕頭你既然說我們犯法,那請你明示,好讓我們也知道我們犯了你口中的什麼法!”

“牙尖嘴利!”旁邊的鄭掌櫃看到簡秋栩,哼了一聲,“張捕頭,他們既然不承認,那就麻煩你了。”

張新冷聲問道,“我問你們,你們簡氏一族的造紙法子從何而來?”=杰米哒XS

一旁的方安平喊道,“對啊,從何而來?”

簡秋栩心中明了,冷聲道,“造紙法子乃是我想出來了的,有什麼問題嗎?”

果然,該來的來了。

“你想的?”聽到簡秋栩的話,張新冷笑一聲,“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從小癡傻,從未接觸過造紙,你能想的出來?你這個法子是竊取他人的,竊取他人法子造紙,這便是你們犯的法!”

方安平大叫,“我就說簡氏的人怎麼

就突然會造紙了,原來是偷彆人的法子。張捕頭,你可得依法處理。”

“胡說,彆汙蔑我們!造紙的法子就是我小妹想出來的。”簡方櫸雙眼一瞪,恨不得把方安平嘴巴縫上。

“怎麼,你們偷了彆人的法子還不能讓人說了,張捕頭……”方安平和方氏的其他人上跳下竄的,恨不得張捕頭現在就把簡秋栩等人抓了。

簡秋栩大聲說道,“張捕頭,你憑什麼認為我想不出造紙的法子?我以前是癡傻,可如今我已經好了。”

簡方櫸點頭,“對啊,我小妹已經好了,能看書能寫字,憑什麼不能看出想出造紙法子?”

張新嗤笑一聲,“如此造紙秘方,怎麼會寫在書上?”

簡秋栩看了他一眼,“誰說我是從書上看來的?”

張新冷笑一聲,“你這是招了,既然造紙的法子不是從書上看來的,那就是偷竊彆人的了。”

簡秋栩嘲諷,“張捕頭,你誣陷的話張口就來,你就是這樣斷案的嗎?大晉的官員若都像你這樣,我們大晉還有什麼清明可言!”

張新怒瞪,“你!……你不是從書上看到的,那就是盜竊彆人的!你還要做什麼狡辯?”

簡秋栩聽了他的話,心中冷笑,“張捕頭你可知這世上還有腦子這一事物嗎?我不是從書上看到的,難道我就不可以是自己想出來的嗎?張捕頭你想不到,不代表我想不到。張衡造地動儀,蔡倫造紙,戰人發明司南……請問這些從未出現的東西是他們盜竊彆人的嗎!他們聰明,能造出被人做不成的東西,我為什麼就不能?你照本宣科,不得創新思考,不代表我也一樣。玉扣紙的法子就是我想出來的,我們族人造紙,可沒有犯大晉哪條法律。張捕頭,我看你還是去查查那個跟你說我們盜竊他法子的人,可不要被他騙了,冤枉了好人!”

“牙尖嘴利!”張新怒瞪簡秋栩,“你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掩蓋不了你盜竊他人造紙法子的事。”

“張捕頭這是不管如何都要認定我的造紙法子是盜竊彆人的了?我請問你,我盜竊何人的?”簡秋栩就想知道,對他們玉扣紙垂涎欲滴的都是誰!

“你的法子盜竊的乃鄭氏一族的!對此罪名你還有什麼可說?”張新冷冷地說道,他沒想到簡氏一族還有這樣不怕當官的。以勢壓簡氏眾人,竟然沒成功。“來人,把他們都帶回去!”

張新話一出,在場的簡氏眾人都有些慌亂,簡方櫸等人攔在了簡秋栩麵前。

“鄭氏一族?張捕頭,我們從未見

過鄭氏一族的人,何來竊取?”簡秋栩冷笑,果真是鄭掌櫃。“張捕頭無憑無據,上來就給我們定了罪,子虛烏有的事情,莫不是想要讓我們屈打成招?雖然郭赤縣在京城郊區,但也算天子腳下。張捕頭你如此行事,不怕我們告到當今聖上麵前去?”

看張新這樣囂張的模樣,簡秋栩估計他背後有很大的依仗。楊大人一個小縣令,剛升遷不久,而且為官也算清正,必然不會也不敢做出這種搶奪他們法子的事,張捕頭背後之人肯定不是他

。而鄭掌櫃的鄭氏一族也沒有什麼當官的人,鄭掌櫃和張新如此,背後肯定還有他人。

聽到簡秋栩說要告到聖上麵前,張新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忘了這件事了,郭赤縣離大興城隻有一兩個時辰的距離,若簡氏的人想要告到城裡去,他是攔不住的。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頭腦發熱了,隻想著升官發財,沒想到簡氏會告到城裡的事。他心裡有了些退縮,看了鄭掌櫃一眼,鄭掌櫃朝他擺擺眼色,用手指做了一個升的動作。

看到鄭掌櫃的動作,張新剛剛咯噔的心一橫,簡氏族人未必真敢告到京裡去,讓他幫忙的那人應該也不會給機會給他們告到京裡去,賭一把,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他也能升職了。“告到聖上麵前又如何,證據確鑿的事,容不得你狡辯。來人……”

“證據確鑿?確鑿在哪?如今都是你的一麵之詞!”大伯他們氣憤地說道。

張新眼神一瞪,擺出他平常抓拿犯人的氣勢,“我說有證據就是有證據。沒有直接讓人押著你們回衙門已經算對你們客氣了!來人,既然他們死不認罪,把他們統統押回衙門,讓大人給他們定罪!”

那些捕快走了過來,簡方櫸和大伯他們攔了上來,雙方對峙著。簡方櫸還是被兩個捕快扭住了雙手。

簡秋栩看到大堂哥要彆扭傷了,冷冷地喊道,“放開!”

“帶走!”張新扯著嘴角喊道。

簡氏族人見此,紛紛過來攔住了張新和那些捕快。

張新嗬斥,“你們都閃開,你們這是妨礙公務,再攔著,你們簡氏一族一個都跑不了!”

“放開!”

簡氏族人和捕快拉扯著,現場的場麵很是混亂。

一旁的鄭掌櫃見勢差不多,悠悠地站了出來,“彆急,彆急,你們不想被抓去縣衙也可以,隻要你們把造紙的法子還回給我,我就撤銷對你們簡氏的控告。”

鄭掌櫃和張新隻不過想要威逼簡秋栩他們把法子交出來而已,當然是不會真的把簡秋栩他們抓回衙門的。若真抓回去,楊璞必然會插手,到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逼簡秋栩交出造紙法子了。原以為官差都來了,簡氏的人會害怕,很快把造紙法子交出來,沒想到這個簡秋栩竟然這麼難逼迫。

“還給你?你說法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嗤著牙的簡方櫸憤怒地說道。

鄭掌櫃冷著臉,“我鄭氏一族多年造紙,隻有我鄭氏一族才能想得出這樣的法子,這就是證據。”

簡秋栩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證

據,如此的厚顏無恥,笑出了聲,“若這法子是你們鄭氏一族想出來的,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們鄭氏不造玉扣紙?”

鄭掌櫃瞪著眼,“還不是被你偷了!”

簡秋栩冷笑,“我偷,我何時偷?何地偷?我連你們鄭氏的人都不認識,從誰身上偷?”

簡秋栩倒想看看,他能編出什麼花來。

鄭掌櫃怒道,“張捕頭,你看,她又撒謊了!廣安伯府夫人乃我堂妹,簡秋栩從小在廣安伯府長大

,我鄭氏族人與廣安伯府多有來往,她怎麼會不認識我鄭氏族人?玉扣紙的造紙法子乃我族叔所創。十個月前族叔到廣安伯府參加宴會,不慎法子被偷,尋找多日未果。族叔多年來為了這法子嘔心瀝血,終於成功了,沒想到卻被偷了。自法子被偷後,大受打擊,半年前過世了。我們原以為找不到了,沒想到是被簡秋栩所偷。張捕頭,請你一定幫我把玉扣紙法子要回來,以告慰我族叔在天之靈。”

張新點頭,“一定!”

一旁的方安平聽此忙不迭地喊道,“我就說簡氏的人怎麼莫名其妙就會造紙了,原來果真是偷的。人家鄭氏一族多年造紙,花了這麼多年才想出了玉扣紙的法子,你們簡氏竟然把人家的法子偷了,不僅偷了人家的造紙法子,還把人家族叔害死了,你們簡氏的人真是缺德!”

鄭掌櫃趁機說道,“隻要你把我族叔的玉扣紙法子交出來,我族叔的死我也不追究了。”

張新嗬道,“你交還是不交?”

簡秋栩冷笑,“嗬!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