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戰爭打響(2 / 2)

我畢業好多年 青浼 8096 字 6個月前

這危險中年人的語氣!

彆說了我不想聽!

薄一昭慢吞吞把自己的話補充完:“之前她自己叫我幫她補習英語的,答應了她,拖延兩周又不來,耍我好玩嗎?”

“……”

男人的語氣聽上去有些不滿。

“不,她不敢的。”

徐井年夾緊了尾巴,求生欲旺盛地說。

……哦,所以隻是補英語啊。

介於二十五歲四六級都考過了的女人鬨著要補英語必然是非奸即盜,那這個提議,顯然就是徐酒歲自己提出來的又一騷操作了。

徐井年鬆了口氣。

本著“送佛送上西”的良好態度,少年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老師這周之內把姐姐和她的英語試卷雙手奉上……

並且在教室裡並不是那麼明亮的燈光下,他不小心忽視了此時掛在男人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

晚上徐井年就將薄一昭的話轉告給了徐酒歲。

當時徐酒歲正在細化《蛻佛》的最後一點細節,聽了徐井年的話,放下手中的鉛筆,掃了一眼設計圖裡佛祖半睜半斂的慈悲之眼,沒說話。

徐井年還在感慨說,薄老師居然主動約你去補課,這他媽四舍五入約你去民政局領證啊!

“……”

領證?

事出反常必有妖,鴻門宴聽過不,小夥子?

徐酒歲冷笑一聲,心想也行吧,老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逃避也不是問題,她不是一早就做好準備了麼,親一下就死,破罐子破摔。

大不了把人摁住了啃一口,他還能跳起來把她從窗戶扔出去不成?

薄一昭,你自找的啊。

打定了注意,徐酒歲從畫架前麵站起來,將之前從薑宵那邊搞來的英語試卷翻出來寫了,聽力部分沒有原來的錄音就選看上去靠譜的答案隨便勾,筆試部分……

畢業了幾年的狗大學生寫高三英語試卷,磕巴起來那叫個真情實感,都不用演戲。

寫完了卷子,第二天徐酒歲就揣著英語試卷,敲響了薄一昭家的門,敲了兩聲,門就開了——

男人那張英俊又淡漠的臉出現在門縫後麵的時候,徐酒歲居然有種恍然如隔世的感覺。

她忽然感覺到其實她並不舍得“親一下就死”的。

隻是現在選擇權不在她手上而已。

薄一昭站在門後,垂眼看著站在走廊上的小姑娘,她穿著七中校服百褶裙,校服過膝襪,中間露出白花花的一截大腿。

校服裙上麵是黑色小吊帶,小吊帶看著有些緊身,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

細細的吊帶下一片雪白,隱約可見堪比馬裡亞納海溝的深深溝壑。

太大。

很難說任何男人都可以從那溝壑裡輕易逃脫開去。

但男人隻是一眼掃過,又不著痕跡地挪開視線,麵色平常,沒有任何的波動與留戀。

他隻是隱約想起,今天學校給出了十月黃金周的放假安排。

已經九月末了。

倚靠在門框邊,男人微微眯起眼,修長的指尖微曲,敲了敲門框,很有耐心地問:“不是讓你彆這麼穿?”

“怎麼了?”徐酒歲眨眨眼。

“你知道現在外麵多少度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股夾雜著初秋涼意的穿堂風吹過。

徐酒歲衝著他看似無辜地笑了笑:“好像是降溫了,所以老師,你把我堵在門外是想凍死我麼?”

凍得死你麼?

薄一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杏仁狀的眸子裡,清澈見底,除了笑意之外仿佛不含一絲邪念。

然而眉眼之中流露出的卻是一股天然的嬌,這種倔強又不服的神態……

能夠輕易激起任何雄性的敏感神經。

他忽然哼笑一聲,似乎是猜到了她這又在耍什麼把戲,略微不耐,隻是幾秒後,心中那無限的包容與耐心再一次地占據了上風。

堵在門邊沒動彈,隻是微微伏下身,對視上她的眼睛——

“去穿外套,不然就彆進來了。”

他一字一頓,聲音冷漠,聽上去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徐酒歲眨眨眼,眼瞧著他收了笑,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被這樣冷言冷語糊了一臉,難得的是她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變化……甚至是衝他又燦爛地笑了笑,她沒有廢話利索轉身回客廳抓了件牛仔外套套上——

外套是徐井年的,男士外套有些過大,袖子也很長,遮住她半個手掌。

“老師,這樣可以了嗎?”

她站在家門口歪了歪腦袋問,說話的時候,過寬的衣肩同時在她身上肩膀寬鬆下滑,露出一節白膩的皮膚。

燈光下,她原本揚起的唇角上翹弧度更明顯了些,微微抬起下顎,挑釁般看著他。

——戰爭已打響,雙方吹響了無聲的進攻號角,必須你死我活,誰也不會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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