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叫老公(2 / 2)

我畢業好多年 青浼 14276 字 6個月前

我騙到手了,就拿刀架著我的脖子讓我去植皮?”

“那樣隻會讓許紹洋在你心裡更加刻苦銘心,印象深刻,搞不好成了你心裡的白月光…….”男人淡淡道,“這種蠢事我不會乾,你放心——就你現在討厭他的態度,我就很滿意,希望你繼續保持。”

“……”

“順便一提,你如果跟我結婚,那就是許紹洋的弟妹了,他這個人再怎麼樣,總不會吃窩邊草的。”

“薄哥哥,你還學會威逼利誘了。”

“嗯,”男人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眉眼淡然,“近墨者黑,還是你教的好。”

“……”

……

吃飽了飯,已經是半夜快兩點,薄一昭以前總是晚上十一二點準時上床睡覺,最近這個規律有即將被徹底打破的嫌疑。

而罪魁禍首坐在他的副駕駛,精神抖擻地低著頭,在玩手機。

嚴肅地說起來,徐酒歲還是有點靠近老年人愛好的,比如她閒下來沒事乾的時候就喜歡玩那些個什麼“天天愛消除”,這點愛好和薄一昭他媽那一輩婦女極其接近——

……說不定還能勉強算個共同話題。

薄一昭悲哀地想。

以前他總覺得閒得蛋疼的人才愛玩這個,且關卡越高的人越閒。

眼下耳邊劈裡啪啦的,他其實想讓她把聲音關了,實在是吵耳朵……然而一看她玩得起勁,忍不住想起方才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又起了一些慈父寬容心態:算了算了,玩吧玩吧,不哭就行。

此時又想表現得和藹可親一些,讓她不要老嫌棄他比她大幾歲這件事,於是男人各種勉強忍了她的鬨騰,甚至還主動攀談:“你玩這遊戲玩到多少關了?”

“……啊?”

徐酒歲抬起頭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沒想到他為什麼要跟自己閒聊到這個……隻是剛剛發誓“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所以在過紅綠燈的時候,舉起手機給他看了眼。

2135關,甩了第二名300多關,朋友圈第一閒人實錘。

薄一昭:“……”

薄一昭:“你在奉市的刺青店開在哪?”

是不是生意不太好?

否則怎麼能這麼閒?

“就院子出門左拐街尾,你還站在我櫥窗前麵看過,然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徐酒歲說,“有印象嗎?”

薄一昭想了下,倒是有點印象:“那家店是你開的啊?”

她“嗯”了一聲,然後換了個坐姿:“不過現在沒了,之前為了比賽報名的事,許紹洋叫人給我砸了,又賠了一筆錢給我,現在店在重新裝修。”

薄一昭點點頭,想起剛才她語無倫次的時候是提到過……思及此,他便忍不住佩服起許紹洋的手段來,一般人都想不到他那些高端操作,實在是,仿佛生怕前女友回頭看他這株人老珠黃的回頭草哪怕一眼。

他都不用太考慮競爭對手啊,就放在那,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

心中一番感慨,這時候他又聽見副駕駛的人在跟他兜底:“哦對了,我來近海市也是為了這件事,我有一副係列作品的設計稿被扣在千鳥堂,那是我的第一幅刺青設計圖,我想要把它拿回來,做鎮店之寶擺在新店鋪裡。”

“他扣你的設計稿做什麼?”

“誰知道,大概是因為變態吧?”

“好的。”薄一昭微笑著問,“然後呢?”

“然後,”徐酒歲舔了舔唇,“我和許紹洋說好了,如果這次和那個飯團……和那個joker的比賽我贏了,他就把我的設計圖還給我——”

“……”

薄一昭沒想到這話題最後居然繞回了他的身上。

並且此時此刻他感覺到了從旁邊射過來的熱情目光。

他笑了笑:“你的作品確實更好。”

徐酒歲雙眼亮了亮,坐起來了一些。

薄一昭想了想說:“明天陪你去把東西拿回來,以後你就儘量不要——”

再聯係許紹洋。

“他若是非要等你往身上紋完才肯給我呢?”

“……”

那就等下輩子?

薄一昭不說話了。

他握著方向盤,心裡在原則還是哄女人開心問題上搖擺不定……最後他決定,他好像還是有點過不去那個坎——

這種事並不是隨便就能答應下來的,代價是有點大了。

“你就不能再畫一副?”他口風一變,試圖勸說她,“人活在世上,就是應當不斷的提升自我,作為藝術家,彆人問你最滿意的作品時,你需要昂首挺胸地說:下一副。”

徐酒歲表無表情地盯著他。

薄一昭用餘光以及肉測感覺到從副駕駛傳來的怨念。

他絲毫不為自己詭辯而覺得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徐酒歲,勸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已經坦然接受你的職業了,你不能強求我嫁雞隨雞到把自己從天鵝變成雞——”

“天鵝,你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徐酒歲說,“說好的會照顧好我,結果連一個本屬於我的設計稿都不願意替我拿回來,男人果然都是嘴巴說說好聽而已……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沒關係,我懂。”

薄一昭:“……”

你懂個錘子你懂。

薄一昭不搭理她了,一腳油門直接把徐酒歲送到了小船家樓下,開了副駕駛車門,言簡意賅道:“晚安。”

徐酒歲:“……”

解開安全帶,她跳下車。

薄一昭以為她生氣要走,沒想到她從車頭繞了一圈,繞到了駕駛座這邊,屈指敲了敲他的窗戶。

車窗降下,露出後麵男人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徐酒歲雙手扒著車窗,雙眼笑吟吟瞅著他:“薄哥哥,你這麼堅決地拒絕,到底是因為古板還是因為怕疼?”

薄一昭涼涼地看著她,像是在等她還能說什麼鬼話。

見說不動她,徐酒歲噘噘嘴,揭穿他:“那天那個女學生跳樓,你縫針的時候我在外民聽見你問醫生能不能先打麻藥……”

“……”男人的臉瞬間黑了,“你心到底是不是人肉做的?縫針還不讓人打麻藥,你以為是演電影嗎?不怕疼又不是沒痛覺神經?”

“哦。”

“我不是怕疼!”

男人話語一落,忽然餘光便瞥見她的手從窗外探了進來,軟白的指尖飛快地摸了摸他的耳垂。

又癢又涼。

薄一昭被她摸得火起。

向後躲了躲,咬著牙警告她:“不想出事故就不要撩火,先說好了,我說的可以等你三年不包括你主動找事兒的情況下。”

徐酒歲完全不理他,下巴擱在車門上:“給你紮個耳洞吧?”

薄一昭話語一頓,挑起一邊眉。

“紮刺青和紮耳洞差不多,咱們預演一下,萬一你能接受呢?”站在窗外的小姑娘期待地踮了踮腳,歪著腦袋看他,“而且多個耳洞可能你會看上去更加年輕。”

十八中的學生,要是某一天忽然發現他們的政教處主任從嚴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變成了戴耳釘、有刺青的山雞哥,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薄一昭心想,如果以後他有了女兒,堅決不讓她和她媽玩兒。

怎麼儘不教好?

“我要那麼年輕做什麼?”他絲毫不動心淡淡道。

“你也是曾經把我當做高中生的人,”徐酒歲指尖在他耳廓掃來掃去,“不怕被人家說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

薄一昭一把捉住她作怪的手,根本不受她刺激,哼笑一聲:“這不是沒吃到嘴麼?”

徐酒歲沒掙脫他,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打了個嗬欠,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圈:“不乾就算了,我不介意以後出門在外管你叫爸爸。”

她說著就要抽回自己的手,男人卻不許了,扣在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增大,他往車窗那邊靠了靠,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徐酒歲掙紮著的動作一頓。

他含笑看著她:“徐酒歲,你是想往我身上紮洞又紮針,沒人教你哄人辦事總得給點甜頭。”

“……”盯著男人那雙黑夜中依然明亮的眼,徐酒歲猛地吞咽下一口唾液,“嗯?”

他湊近了她,隔著一扇車門,高挺的鼻尖湊近她的。

“叫聲好聽的。”

熟悉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她瞬間紅了臉,什麼好聽的啊,這個人……

她死死抿著唇。

薄一昭不慣著她,隻是微笑著看著她,一掃之前催她上樓睡覺的模樣,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徐酒歲還是先敗下陣來,遲疑地,唇瓣動了動,無聲地叫了兩個字。

男人微微眯起眼,漆黑的瞳眸裡含著一絲絲笑意,他大拇指在她手腕充滿暗示地摩挲了下,拉過來放到唇邊蹭了蹭:“打啞語呢?”

還好天黑,他看不見她紅得快滴血的耳朵尖,否則可能會更加得意。

徐酒歲被他尾巴都翹起來的模樣,氣得猛地吸入寒氣嗆了下,“咳咳”咳嗽了兩聲,充滿了怨念地看著他……見他厚著臉皮完全不為所動,隻好改變策略。

眨眨眼,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她壓低聲音:“……好不好?”

薄一昭冷漠地搖搖頭。

她搖了搖下唇,心一橫,臊得臉都快滴了血。

“……老、老公。”

這聲音期期艾艾,委委屈屈,勝在足夠軟糯。

嗯,甜。

男人勾起唇露出個清晰的笑容,起身伸頭出車窗,親了下她泛紅的鼻尖,渾身上下充滿了舒心。

“叫得好聽,乖……不就是紮個洞,老公為你赴湯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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