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望了一眼,烏泱烏泱的人群看不到儘頭。
這個數量是不是也太誇張了?
也就大明星島崎空出事那次記者們擺出了這個塞爆滑雪場的陣勢,這次隻是普通(……)的□□殺人……應該不至於吧?
算了,不管是為什麼總歸已經來了,還是先把人放進來再說,說不定還能薅點羊毛……他是說,增加點銷量。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已經朝著不可挽回的方向滑落,金澤伊織擺出待客用微笑,自認為相當熱情的迎接大家入內,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記者們對此視若無睹,宛若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爭先恐後的衝了進去。
搞得金澤伊織有些迷惑,他人就在這站著,這些人不來采訪他,直接跑進去是想乾嘛?
沒有他帶路,他們就算靠兩條腿跑過去了,也隻能被關在山莊外麵拍拍風景啊,景光可是不會出來給他們開門的。
好在有一部分記者也很快意識到這點,或者是覺得不能放過他這個現成的素材,轉而圍到了金澤伊織身邊。
“這位先生,你是這裡的員工嗎?你有和那些人接觸嗎?”
“你對這次的事件有什麼看法?”
“請問老板在什麼地方!我們這邊想要約個采訪!”
“在殺人之前他們的行為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老板什麼時候到?我們這邊想出個滑雪場的專訪!”
金澤伊織聽著他們的問題,感覺掌握了剛才沒人理他的真相。搞了半天無視他是因為覺得他是個無關緊要的普通員工,想抓緊時間搶先搞個大新聞是吧。
“大家靜一靜,”金澤伊織試圖像電視裡看到的那樣,安撫這些急著獲取資訊的記者,“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我就是……”
“這些□□分子有留下遺言嗎?!”
“他們有沒有提過跟O姆真理教的關係?”
“大家一個個提問!我就是滑雪場……”
“他們的信仰是什麼?”
“麻煩你描述下當天的情況!事情發生之前是不是已經有了預兆?!”
“滑雪場對此是不是應該負起責任!這樣下去普通客人的安全應該如何保障!”
聽著話題逐漸向不利於滑雪場的方向發展,金澤伊織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艱難的維持住嘴角微笑的弧度,眉頭壓得極低,眼角的不耐煩幾乎快要化作無形的刀鋒,透露出的厭煩在眉眼處壓成了一片陰影,他沉著聲音,一句一頓的開口,“我就是這裡的老板,麻、煩、你、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問!”
剛剛還在擁擠推搡,互相爭奪位置的記者,瞬間像是拔了牙的老虎,立刻老實下來。
一時之間,場麵安靜的有些怪異。
開張這麼久,這還是金澤伊織第一次碰到這麼難以交流的客人!
他們都是人氣值,他們都是人氣值,他們都是人氣值,在心裡默念了三遍這段真理,金澤伊織才重新找回耐心。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掛上笑臉,“好的,既然達成共識了,那麼誰第一個來?”
記者們互相看了看,目光一致轉向剛才說要向老板約專訪的那位,那位頂不住周圍無聲的催促,略帶勉強的開口,“那就我、我來吧,我是東京社會報的記者,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這邊想要做一個案件相關專訪。”
東京社會報,那可是現在發行量最大的報社之一!
金澤伊織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我現在就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