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魚鱗和那顆蛋一樣,染滿夏溪絨的氣味,暖洋洋的太陽橘香。
他聞著香氣,眸光越來越沉,喉結繃緊,藏在銀發裡的耳鰭發硬。
最終,他閉上雙眸,宣泄某種感情般,薄唇在鱗片落下深深一吻。
像在微風中親吻到了夏溪絨的臉頰。
夏索斯下了馬車,走進黑市入口,疾走如風地穿過通道。
黑市工作人員在他身邊一臉諂媚地介紹:
“人魚陛下,我們很意外您能光臨我們這種小地方。”
“我們為您準備了vip包間,保證您參與拍賣時不受到外人乾擾。”工作人員突然齷齪地笑了聲:
“嗯,如果您買到了心儀的活物,需要當即使用,我們的vip包間可以提供床、浴室、一次性玩具……”
人魚侍從聽到這句話,心驚膽戰地嚇一跳。
還好夏索斯沒有太大反應,隻是一邊走,一邊冷臉垂眸,用掌心把玩魚鱗掛墜。
夏索斯和侍從到了包間,黑市工作人員知趣地離開。
包間正中央是三人寬的真皮沙發,四麵全是落地窗,能無死角看見拍賣台。
此時為了保證隱私性,落地窗被厚厚的窗簾遮住。
侍從猶豫片刻,對夏索斯說:
“夏索斯陛下,黑市那邊說今晚的拍賣品有一條雌性人魚。”
夏索斯把玩魚鱗掛墜的手一愣。
侍從支支吾吾:”但那條人魚處在產卵期,不知道是不是公主陛下……”
夏索斯薄唇抿起,皺眉,耳鰭不悅地往後撇。
絨絨才剛滿十八歲,在他眼裡還是幼魚寶寶,怎麼可能就到了成熟雌性才有的產卵期?
雌魚的產卵期一般二十五六歲才有,除非……受到會導致性成熟提前的外界刺激。
此時窗簾還沒拉開,看不見外麵景象。
他能聽見整個拍賣場陷入前所未有的興奮,討論聲彼此起伏。
很多權金頗多的客人,都看中了本輪拍賣的“商品。”
“拉開。”夏索斯說。
四五米高的厚重窗簾需要用卷簾杆才能拉開,需要一些時間。
等待過程中,夏索斯很不安,表麵看似清冷平靜,耳鰭卻悄悄浮起駭人的骨刺,指尖變成鋒利指爪,在暗光裡將沙發磨出一道道劃痕。
他不得不再次拿出夏溪絨的魚鱗掛墜,俯低頭顱,用唇尖觸碰它,聞夏溪絨殘留的氣味,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拍賣的商品應該不是夏溪絨……
怎麼可能是絨絨。
那是他從一顆魚蛋就開始養的“女兒”,是人魚公主,是亞特蘭蒂斯下一任王。
夏索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絨絨變成商品,擺在展覽廳隨意供人覬覦意.淫。
“嘩……”
在卷簾杆的帶動下,落地窗一點點地露了出來。
負責拉窗簾的侍從比夏索斯更先看見拍賣台。
他本來也覺得被拍賣的人魚,不可能是公主陛下,大概率是來自某個偏遠鄉海,被黑心家人賣到陸地的倒黴魚。
人魚國禁止拐賣,夏索斯作為人魚王,應該會救下這條倒黴魚,夏索斯還可以在女兒眼裡落得一個道德模範的形象。
但當侍從注視到拍賣台時,身形僵住,麵部血色一點點地褪去,神情從不可置信變為恐懼和擔心。
他轉過頭,顫抖著嗓音,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凸。
“陛下,您的女兒怎麼就在那裡……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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