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索斯一進來便見到夏溪絨在喝粥。
“絨絨終於醒了。”他輕聲說。
夏索斯和以往沒太大區彆,雙腿修長,肩寬腰窄,身穿金邊白袍,銀色長發紮成低馬尾,如流光般垂到後腰,猩紅雙眸已經變回蔚藍色。
溫和優雅的模樣,讓人懷疑發情期裡暴躁不安的男人是假的。
夏溪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夏索斯,一看見對方,那七天混亂的記憶全都在腦海裡重新翻湧。
夏索斯喜歡抱著他來,滾熱的體溫幾乎要把他給燒融化,夏溪絨從此對坐在夏索斯腿上這個動作有了陰影。
夏索斯喜歡舔他,像一條大狗,把每一塊鱗片都舔得濕乎乎。
更過分的,夏索斯不知道是不是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屬性,喜歡中途突然扇他的魚屁股,每扇一次夏溪絨就叫一聲,然後男人扇得更厲害,讓夏溪絨的魚屁股變成兩團可憐兮兮的熟桃子。
夏溪絨通紅臉,扭扭捏捏,憋了許久才喊了一聲夏索斯。
夏索斯反倒沒有在意他的窘迫和害羞,徑直走過來,坐在床邊,柔聲:
“傷口好點了嗎?”
夏溪絨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問這個,頓時僵住,臉頰發紅發燙,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夏索斯索性掀開被子,想親自檢查“傷口”。
但他卻看見,那塊小魚鱗緊緊閉起來,一絲空氣都鑽不進,警惕心十足,根本不讓男人檢查。
夏索斯抹了一點潤膚軟膏在手指,覆在小魚鱗上,輕輕撫摸,像在擼小貓咪的可愛小腦袋。
柔軟溫熱的指腹,把小魚鱗摸得發軟,小魚鱗和主人一樣,遇到舒服事就很快放下警惕,隨著小魚鱗越發越放鬆,不經意間打開一條小小的縫。
夏索斯捉住機會,徑直將手指放入,不顧夏溪絨的驚叫,檢查起來。
“恢複得很好,再上一次藥就好了。”
而夏溪絨卻被檢查弄得一塌糊塗,倚靠在床頭,臉蛋通紅得不成樣,睫毛蘸著淚水發抖,魚尾軟綿綿聳拉。
任由夏索斯拿來海藻藥膏,給他上藥。
夏索斯的力度依然很輕,蜻蜓點水般揉捏撫摸。
但奇怪的感覺還是從夏溪絨的尾椎傳至大腦,夏溪絨攥緊被子,唇抿得緊緊,最終忍不住悶哼一聲。
“喵。”
係統呆了:【為什麼你會發出貓叫??】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我本來就是貓。”夏溪絨羞紅欲滴。
夏索斯見過大風大浪,沒把這聲奇怪的貓叫放在耳裡,他給夏溪絨上好藥,蓋好被子。
“接下來幾天彆劇烈運動。”
“哦……”夏溪絨乖乖應和,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仰起腦袋,問:“夏索斯,你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呀?”
如果夏索斯說喜歡女的,那很有可能沒認出他的真實性彆,把他當成女孩子來欺負了。
夏索斯微微愣
住,皺眉:“問這個做什麼?”
夏索斯沒直麵回答他。
夏溪絨索性硬著頭皮,很尷尬地小聲說:“夏索斯,你和我那個的時候,有沒有看見……”
“看見什麼?”
夏溪絨害羞地說:“就是看見一個很小很小,半透明,像果凍一樣的小東西,你可能覺得它像小魚籽。這個東西是我尿尿的工具。”
夏索斯:“看見了。”
夏索斯大概率知道他的性彆了。夏溪絨很緊張,說:“那你不介意和我一個男生那個嗎,我還是個男扮女裝的騙子。”
夏索斯眉頭皺得更深,懷疑夏溪絨是不是被自己*傻了,他摸摸夏溪絨的腦袋,說。
“你是我養大的,你小時候我天天幫你洗澡換尿布,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性彆?”
“對哦。”夏溪絨恍然大悟。
係統匆忙地翻找資料,說:【在原書劇情裡,夏索斯對自己的義女鮮少關愛,換尿布、洗澡等等,都是由侍從完成,所以夏索斯也不知道女兒是男的。
當他得知女兒在性彆上欺騙自己,勃然大怒,把女兒掃地出門。
但在現實,因為義女是你,你很特殊,生來注定受到寵愛,所以冥冥中改變了劇情,夏索斯對你很關愛,連洗屁股都要親自上手,所以一早就知道自己養的是義子。】
夏溪絨頓時放下心來。
不過以後在夏索斯麵前,他還是會穿裙子戴奈奈罩,因為習慣了,而且穿女裝比穿男裝舒服好看。
係統突然沉默一會,緩聲說:【絨絨,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肚子裡的小魚蛋……】
“誒?”夏溪絨摸摸自己的肚子,露出兩個小梨渦,笑眯眯:“魚蛋長大很多啦!謝謝統統關心。”
係統:【我的意思是,你和夏索斯那個了,魚蛋變成授精蛋,你要生寶寶當小媽媽了。】
【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你產卵期要特彆小心壞男人,不要讓壞男人得逞,否則100%受孕。】
“???”
夏溪絨瞬間呆滯在原地,小臉蒼白,不可置信地睜圓眼,腦子嗡嗡響。
生、生寶寶?
他想象不出自己肚子裡安安靜靜的一窩蛋,會變成一條條活蹦亂跳的小人魚,會喊他媽媽,會喝他的奶。
——也許他的小饅頭根本喂不飽小人魚們。
為了不餓著寶寶,他得吃很多下奶的食物,夏索斯還會親自上手幫他催/乳。為了方便喂奶,他可能連奈奈貝殼都不能穿了,整天光著上身。
他捉到的小魚小蝦,也要分一半給寶寶們吃,明明他自己都吃不飽。
夏溪絨不知所措,內心很亂,越想越慌張,最後竟然忍不住哭了。淚花蓄在眼眶,順著通紅的眼角往下掉,鼻尖一抽一抽,發出悶悶的抽泣聲。
夏索斯一連喊了好幾聲絨絨,他都沒有反應。
直到夏索斯碰到他,幫他擦掉眼淚,他才回過神,怔怔地看著眼前男人。
夏索斯想不明白夏溪絨為什麼突然哭,俯下身,沉聲問:“絨絨,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剛剛的檢查我弄疼你了?”
夏溪絨還是在掉眼淚。
夏索斯用指腹將眼淚擦拭乾淨,揉揉對方的臉,安撫:“彆哭了,再哭很像一隻難看的小花貓。”
“看在我曾經是你的義父的份上,告訴我為什麼哭,我可以幫你解決。”
話音剛落,夏溪絨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魚尾一揚,尾鰭像大巴掌,狠狠甩向男人的雙腿,拍打聲清脆震耳。
他仰起頭,怒目圓睜地盯著對方,大聲道:“夏索斯,你還好意思說!你明明知道我肚子裡有魚蛋,為什麼還、還……在我的肚子裡……,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當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