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裴知年很喜歡喝茶,每天起床都會泡一杯茶,放在辦公桌桌麵。
裴知年一轉身不在,——貓咪形態的夏溪絨就會用茶杯涮爪爪!
涮涮貓手,涮涮貓腳,乾乾淨淨!
涮完了,再抖一抖前腿,抖抖後腿,把茶水抖得漫天飛,打濕書本鍵盤地毯。
裴知年回來了,他就在桌麵農民揣,露出0ω0的乖巧小表情,欣賞仆人把涮爪茶喝光,喝得連掉進茶水裡的貓貓毛都不剩呢。
夏溪絨發誓自己沒有在乾壞事,這是作為貓咪的本能,要怪就怪裴知年沒有一分鐘給他洗一次爪爪,讓他的手手腳腳臟了,不是一個合格的
仆人。
夏溪絨努力地親男人。
裴知年被堵上嘴後,果真安靜了不少,沒有功夫再啃咬床板或試圖爬出床底。
一動不動,安安靜靜,任由男孩親他。
係統突然嗤笑:【沒想到這條狗看起來笨笨的,其實挺會享受。】
夏溪絨聽得一知半解,麵紅耳赤。
他親了很久,嘴唇酸酸麻麻,簡牧舟彆說起床離開了,還在繼續,弄出的噪音完全掩蓋他們細微的親吻水聲。
夏溪絨從腳底紅到額頭,熱意化作熱騰騰的水蒸氣,浸濕衣服與發梢。
他覺得自己不要臉極了。
床上有一個男人在用他穿過的褲子,而他又在床底和另一個男人親嘴。
說不清誰才是第三者,看上去又似乎是他太貪心了,一次性找兩個男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嗚……”
夏溪絨羞到嗚咽一聲。
終於,簡牧舟結束了,扣皮帶的金屬聲響起。
“好臟。”簡牧舟不知瞥了身上的哪裡,嫌惡地評價。
他偷偷扯了夏溪絨放在床頭的幾張抽紙,處理乾淨身上。
床鋪也被他用新的紙巾細細擦拭過。
幸好夏溪絨沒有看見簡牧舟用擦過身子的紙巾,替他擦床的炸裂場麵。
簡牧舟的確急著找夏溪絨,沒有多逗留。
臨走前,他沒忘記毛手毛腳,——把夏溪絨喝過的水杯,擦過身子的毛巾,用過的牙刷,塗過嘴的潤唇膏,以及其他穿過的衣服,長襪,褲子,吊帶背心,全都順走。
像極專門欺負小男生的慣偷。
夏溪絨鑽出床底後,怔住,房間一大半東西都已經被洗劫一空,絨絨屋仿佛倒閉了,什麼都沒有,冷冷清清。
係統為他打抱不平。
【啊啊啊絨絨,這些東西可是你辛辛苦苦從垃圾場裡撿回來的!!
你一定要找簡牧舟算賬,讓他賠你最新最好的!來人家店裡不消費就算了,還偷東西,零元購!零元購!……】
夏溪絨一時說不出裴知年和簡牧舟哪個更壞。
係統:【絨絨,彆氣餒,做小生意總會遇到一兩個小偷,這是小生意要火的前兆。】
夏溪絨抿抿唇,悶悶不樂。
突然,一陣黑影投下,將他籠蓋,裴知年也離開了床底。
裴知年的臉掛滿夏溪絨的口水,亮晶晶,冒出股熱香,像成了夏溪絨的貓貓磨牙棒。
他連臉都不擦,徑直要往外麵衝,想找那個金毛人類算賬。
“笨蛋!你去哪裡呀!”夏溪絨拽住他。
夏溪絨細胳膊細腿,裴知年一時停住腳步,怕繼續走把對方的胳膊拉傷了。
“過來!”
夏溪絨推搡他,把他的頭顱摁得低低,場麵一時像小警察在訓誡罪犯。
高高壯壯的罪犯,在嬌小漂亮的警察麵前卻大氣都不敢出,乖順到要命。
裴知年被他摁到房間角落,被迫雙膝彎曲,跪在地麵。
在夏溪絨看不見的視角,裴知年的喉嚨滾動,眸光閃現興奮。
小人類是不是又要親他……?
躺在他的身上,香噴噴地吃著他的嘴。
但想象中的美事沒有發生。
哢噠。
一副鐵質狗項圈,套在了他的脖頸。
裴知年愣住,金屬比他的體溫更冷幾分,錮得他發寒。
裴知年以為小人類想和他玩扮演狗狗和主人的遊戲。
但下一刻,小人類把連著項圈的鐵鏈另一端,栓在水泥柱子,鐵鏈頭不止鎖住,還打了死結,沒有半分讓他解開的機會。
“嘶……?”
裴知年茫然,抬起眸。
夏溪絨垂眸,扳起漂亮的小臉,假裝嚴肅地冷聲。
“裴知年,你好好待在這裡。”
“嘶?”裴知年內心閃現過不好的預感。
他跪在地麵,鐵鏈的束縛讓他無法站起來,隻能雙膝著地,像一頭真正的野獸,爬向夏溪絨。
俊美蒼白的臉,蹭了蹭夏溪絨的腳踝,充滿討好意味。
夏溪絨見他聽話,便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放柔聲線,一字一頓。
“裴知年,你腦子有問題了,我要去找醫生給你治病,你在這裡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我這是對你好,等你的腦子治好了,我們會更加親密,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