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索斯的外貌溫和,能讓夏溪絨放下全部戒備撒嬌。一生氣,也能讓夏溪絨嚇得一動不敢動。
夏溪絨縮縮脖子,雙手糾弄,腦袋低低垂:“我在花園裡看見一隻小水母,就忍不住追它,結果回過神後,我已經遊出了很遠。”
他沒有在說謊,當貓時就很喜歡追小蝴蝶,但不知道他是貓的人,會覺得這個解釋不真實。
夏索斯揉揉眉心,隨手從桌麵拿了一把卡尺。
卡尺猛然緊貼夏溪絨的魚尾巴,金屬材料冷冰冰,讓體溫偏高的小魚尾巴猛地一縮,圓圓的果凍魚鱗顫了顫。
卡尺一路下滑,險些滑過雌性小魚已經發育的殖縫,最後落在了尾鰭。
尾鰭因為緊張,從透明變成深紅,再加上平攤舒展的形態,尾鰭活像一張小嘴,被卡尺壓得扁扁。
夏溪絨嚇壞了,拽住夏索斯的胳膊,顫動軟音,可憐兮兮地嘀咕:“父親,不要打我。”
他從小到大每一次不聽話,夏索斯就會打他的尾鰭,不痛,卻足夠讓膽小的小雌魚心驚膽跳,就像被打屁股。
夏索斯沒有鬆手,反而把卡尺握得更近,神色冰冷,眉眼暗沉
“絨絨,你是雌性人魚,又是女孩子,無論出去哪裡,都應該和家長報備,外麵的海獸很多,能一口就能把你吃了。”
他像一位真正的父親,充滿威嚴,不苟言笑。
夏溪絨支吾:“知道了。”
“絨絨,把尾巴攤開。”
夏溪絨看出父親鐵了心要打自己,隻能閉上眼,舒展緊縮的魚鰭,顫顫巍巍地攤在卡尺下。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夏索斯隻是拭掉他尾巴上的一截海草,收回卡尺,淡聲:“下次不能再偷跑出去。”
夏溪絨盯著卡尺放回桌麵,才放鬆下來,不可置信地和係統喃喃。
‘統統,父親這是放過我了嗎?’
【看樣子是的。】
【你男扮女裝,在他眼裡隻是一個人魚小女孩,小時候打一打就算了,你長大了他還打你尾巴,就怪怪的,不小心打到魚屁股就更怪了。】
夏溪絨唔一聲,嘀咕:‘他連罰站都沒罰我誒。’
【大部分父親對女兒都很縱容,哪怕女兒犯錯了也不會教訓得太厲害。】
在原劇情裡,夏索斯不知道義女其實是小男孩。
【如果你沒有男扮女裝,以他的義子身份生活,又犯了錯,你現在會被他打得哇哇叫,尾鰭腫得紅彤彤,像剛出爐的紅豆餅。父親不會對兒子縱容,甚至手下不留情。】
“呀……”
夏溪絨害怕地顫了顫肩膀,尾鰭卷成一團,嘟嘟噥噥:
‘幸好我裝成了女孩。’
說完,他又很窘迫,偽裝性彆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怎麼能感到慶幸呢。
還因為女孩子身份躲避了挨打而沾沾自喜。
係統安慰他:【沒事啦,
以後夏索斯知道你的真實性彆了,該挨的打不會少。】
夏溪絨低頭,沒說話。
他不想被夏索斯打尾鰭,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不知從何時起,尾鰭變得越來越敏感。
不小心蹭過一塊礁石,都會讓他驚叫一聲,眼尾通紅,在原地抖個半天,大量粘液從魚鱗上分泌出。
……
晚上,夏索斯給他準備了海鮮大餐。
人魚與海洋動物是共生的關係,幾乎沒有人魚吃海鮮,都隻吃植物或海邊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