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 2)

歧路 退戈 7781 字 3個月前

她看著滿地狼藉,眉頭微皺,問道:“你們翻的?”

徐鈺受不了這冤屈,叫道:“我們是那樣的人嗎?本來就是這樣的!”

他們將整個房間搜查了一遍,除了垃圾就是常用生活用品,沒發現有用的線索。

徐鈺說:“房間裡沒留下什麼貴重物品。劉光昱應該隻帶走了主要財物跟少量衣服。”

劉光昱在這個地方似乎生活得很漂泊,隨時可以離開,不留下特殊的痕跡。

除了種菜種花,看不出他還有彆的興趣愛好。不怎麼打掃衛生,但也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

留下的衣服看著已經有些年頭了,而且肥大不合身,不知是被他穿舊的,還是他本身就買的二手。

生活習慣節儉,連被他丟棄在床頭的一雙人字拖,也有用強力膠修過的痕跡。

何川舟走到屋內唯一一張木質書桌前,拉開抽屜,發現裡麵是一疊五顏六色的宣傳單,多半是劉光昱隨手丟進去的。

她抽出來,一張張地查看。

A市這座城市,對許多人來說,就像這疊廣告單一樣,花花綠綠,充滿誘惑。但對有的人來說,格格不入、枯燥遙遠。用繁華跟娛樂將他們隔絕在世界之外。

徐鈺緊跟在她身後,翻動著手中筆記給她講述:“劉光昱的生活過得挺窘迫的。電瓶車的車主,就是他那個朋友,跟他一樣都是C市出來的,兩個人以前是初中同學。車主是五年前來的A市,後來聽說劉光昱也想出來打工,就告訴他A市這地方還算不錯,於是劉光昱前年……17年8月吧,跟著來了。工作一直挺本分的,就做做外賣、跑腿之類的事情,雖然辛苦,但也能掙到飯吃。跟陶先勇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照理來說,他沒有殺害陶先勇的動機啊。”

何川舟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徐鈺見她對手中的廣告單看得專注,也湊過去瞧了眼,沒察覺有哪裡不對,困惑道:“何隊,這東西有問題嗎?”

何川舟抖了抖手裡的單子,將其中一張抽出來,立在徐鈺麵前:“說有問題問題也不大。所有的宣傳廣告公司地址都在前麵那個商場附近,應該是劉光昱在送餐路過的時候收到的。隻有這個廣告單的地址是在A大附近。A大離這裡有20公裡。”

何川舟垂眸翻了翻,又抽出一張:“還是兩張。不同活動時間的。”

一張是18年春季開業的宣傳,另外一張則是去年九月開學期的大促廣告。

“誒?”徐鈺回憶了下,點頭說,“對啊。聽說他以前是在A大附近送外賣的。結果房東三個月漲價兩次,他租不起,就搬到這兒來了。順便帶過來了吧?”

何川舟笑問:“你搬家的時候,還會特意往包裡塞兩張廣告單嗎?”

徐鈺:“嗯?”

她接過單子從頭到尾詳儘。

這是一家開在A大校區外的二手書店,同時也賣文具跟少量體育器材。從廣告語來看,應該是從A大畢業的一個學姐開的。

頁麵設計也並沒什麼特殊,背景裡是一個正在看書的女生的剪影。

何川舟在屋內審查了一圈,確實沒什麼彆的發現,摸出手機瞥了眼屏幕,說:“整理一下有用的東西,先回分局再說吧。”

·

黃哥已經讓人去申請查閱劉光昱的相關資料,此刻辦公室裡沒什麼人。

何川舟在工位上坐下,用手機去掃廣告單上的二維碼。

邵知新在邊上數次路過,估計實在忍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低頭問:“何隊,你要不要去看看周先生啊?”

何川舟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詫異道:“他還在嗎?”

邵知新說:“在啊!”

黃哥在另一頭聽見,叫嚷道:“不是你讓他留著的嗎?”

何川舟深感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讓他留下來了?”

“我都聽見了!”黃哥為周拓行打抱不平起來,嚴厲譴責道,“何川舟,你過分了啊!”

他說著就來事兒了,背過身,緩緩側過臉,眼尾向上輕挑,含情脈脈地道:“等我。”

何川舟:“……?”

小跟屁蟲徐鈺立馬走到他邊上,擺出相同的姿勢,眨了眨眼睛,風情萬種地說:“等我。”

何川舟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跳動。

黃哥還不過癮,點單說:“小新,你也來一個。”

邵知新調子都找好了,被何川舟威脅性地一瞥,當即偃旗息鼓,老實退到後排。

徐鈺鄙視道:“沒出息!”

邵知新就不明白,她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不過徐鈺是隊花接班人,他不是啊!他就是一螺絲釘,目前還不怎麼牢固,怎敢造次?

何川舟被兩人的一唱一和氣笑了:“我說的是讓他等我忙完,意思是再找時間。我怎麼可能在幾個小時之內直接破完一樁凶殺案?”

“那也不是沒有啊。”黃哥怪聲怪氣地道,“而且人家又不是警察。你隻說這麼一句,他理解錯誤也很合理。這難道能怪他嗎?”

徐鈺義憤填膺地附和:“就是!他可是熱心群眾!”

何川舟竟被問得無言以對,放下手機,對著幾人冷笑一聲。

反了天了。

這幫人的胳膊肘想往哪兒拐?

作者有話要說:100個紅包

遲到了,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