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這種情況,也難怪私底下找鴨。

看起來家族壓力有點大的樣子。

季醇心中猜測。

季醇硬著頭皮開始搜索重頭戲,兩個男人到底該怎麼做。

潤滑油、套,一定要把前戲做足了,攻必須要安撫好受,不然會很疼……

季醇一邊認真地記下來,一邊麵紅耳赤。

天啦嚕,他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就要先在床上安撫一個男人。

大致的流程季醇查清楚了,但還是有點懵懂,他費勁地掛了個梯,找了一部片子來看。

正當他戴上一隻耳機,拉上床簾,咬著被角開始看的時候。

寢室門忽然被推開,幾個室友回來了。

“季醇,你居然在寢室?”王長東有點兒震驚:“你居然沒去打工?”

平日裡這個點兒根本見不到季醇的人。

季醇是他們中最窮的,窮到令人發指的程度,到處打工,早上五點就爬起來,晚上十一點門禁的時候才回來。

季醇不是很想和他說話,含糊地“唔”了一聲。

王長東又問:“沒打工你哪兒有生活費吃飯?這個點你不應該在奶茶店嗎?老板讓你請假?”

季醇理

都不理,把另外一隻耳機戴上。

王長東有點尷尬,轉身坐下,過了會兒又對兩個室友說:“看我新手機,夏霖送給我的。”

兩個室友湊過去看:“我操,新款?夏霖怎麼這麼大方?”

“夏霖有錢唄。”王長東說完,看了季醇一眼,視線又非常刻意地落到季醇的破了角掉了漆的電腦筆記本上。

季醇:“……”

季醇也不知道這小子總在自己身上找什麼優越感。

大學剛開始軍訓的時候,王長東暈倒過一次,季醇體力好,主動背他去的醫務室,那時候王長東是季醇上大學後唯一的朋友,畢竟他也沒時間去進行人際交往。

王長東對季醇也不錯,經常在他打工不能去上課的時候幫他簽到。

但係裡有個同樣指著獎學金過日子的貧困生,叫夏霖,早就因為獎學金競爭的緣故,與季醇關係不怎麼對付。一次他作弊被抓了,一直認為是季醇舉報的,那之後就更是處處與季醇作對。

王長東開始還站在季醇這邊,可後來夏霖因為長得不錯,交了個富二代男朋友,男朋友為了討好夏霖,天天給夏霖身邊的人送禮物,且出手大方。

夏霖給全班的同學都送了小恩小惠,唯獨沒有給王長東和季醇送,王長東撐不住這微妙的孤立,徹底倒戈向了那邊。

他現在麵對季醇有點尷尬,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讓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季醇也懶得想,根本沒有將這些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忙於打工,哪有時間思考那些彎彎繞繞的?

而且這些同學換身衣服換個新發型,以他的臉盲程度,他指不定都認不出來誰是誰。

一個室友看了群消息,道:“誒,後天班導生日,大家計劃給他慶祝,到大二和班導多增進聯係是好事,畢竟大三就要考慮保研和工作的事情了,不過每個人要交三百塊錢,送禮加吃飯。”

“才三百。”王長東說完,又把話題引到季醇身上:“季醇,你去嗎?”

他心中有一種微妙的爽感,季醇哪有錢參與。

季醇從床上抬起頭來:“去啊。”

王長東和另外兩個室友都愣了一下。

以前這種事情季醇從來都不參加的。

季醇合上電腦,跳下床,把電腦塞進書包裡:“班導生日當然要去了,另外我要搬出去住了。”

其他三個人更加震驚。

“你哪兒的錢出去租房子?”王長東忍不住站了起來。

“這就和你沒關係了。”季醇一笑,露出兩顆虎牙:“就當我中彩票了吧。”

“對了,明天幫我領一份表,我把助學基金申請退一下,這樣可以幫助彆人。”

“啊?”

王長東一頭霧水,季醇卻已經拎著行李離開了宿舍。

“什麼彩票?他什麼時候中彩票了?真的假的?”

另外兩個室友也麵麵相覷:“他開玩笑的吧。”

“那他怎麼突然搬出去住?”

王長東腦子裡一宿都在想這件事情,根本沒法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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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醇根據周淩發來的信息,打車去翡翠灣,路上給幾個打工地點發去了信息,說明自己需要辭職。

這兩年他的時間表安排得滿滿當當,根本沒有喘息的時間。隻剩下一份兼職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遊戲代練裡他也一口氣把平時愛說臟話、罵的難聽的中年大哥們全都刪了,留下一些平時往來友好的客戶。

爺再也不忍啦。

翡翠灣非常非常的大,一下車季醇就震驚了,走進這個小區便發現江景就在不遠處。

季醇掏出自己的破手機,對著江景“哢嚓”一聲,打算明天去醫院給媽媽看,如果媽媽醒著的話。

看見不遠處有一家24小時便利店,季醇拎著書包和行李走了進去。

這頭,從顧氏回來的車內。

周淩拿著資料向顧流初彙報完工作上的事後,又道:“剛才那少年給我發來了信息,說他已經到翡翠灣了。”

顧流初疲憊地捏捏眉心,點了點頭。

“今晚他就要住進您的房子,為了方便磨合,您需要看完他的資料嗎?或者知道他的喜好或者生活作息之類的嗎?”

之前顧流初隻看完重點,知道季醇十五歲就變態地偷拍他的照片,便滿心不耐煩,不願意看下去了。

“挑喜好之外的念。”

隻是買回來的一個抱枕罷了,他為什麼要知道他的喜好?

周淩開始念他手裡的資料:“據不總共統計,他高一爬牆二十三次,高二爬牆四十三次——呃,去隔壁學校,也就是您所在的私高。大一時……”

“停,不用再說了。”

顧流初頭更加的疼。

車子在地下車庫停下來,司機將車門打開,他起身下車。

電梯裡,周淩瞅了下顧流初的臉色,他知道顧流初最是有潔癖,從小彆人碰到他的衣角,他都要嫌惡地換一身衣服,如今卻不得已找了個吃冰淇淋都能掉在衣服上的少年回來共處一室。

這種被迫同居的感覺自然是不太美妙。

況且顧流初天之驕子,最恨被威脅,如今卻被自己的病逼迫著,不得不將一個覬覦自己多年的人放到身邊。

不僅要忍受他對自己的幻想,還要一直要警惕他可能對自己動手動腳,會出現的麻煩,可想而知。

周淩作為看著顧流初長大的人,也算半個長輩,忍不住安慰道:“你現在是雇傭他的人,讓他除了睡覺之外的時間離你遠點,他總不會不聽你的。”

“再說他現在也十九歲了,應該懂得收斂克製了,興許日記本裡隻是十五歲時的幻想,現在網上不有很多夢女、夢男文學嗎?”

“就隻是夢一夢,他應該不會做出實質性的事情來的。”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蹲在家門口的少年站了起來:“回來啦?”

他頭發淩亂,臉上帶傷,但眼睛被樓道裡的燈光映照得亮晶晶的,一個書包和一個行李袋子放在腳邊。

而他手中拎了個非常大的透明塑料袋,裡麵裝著……

十盒潤滑劑和十盒子套。

周助理:“……”

顧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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