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 / 2)

反差萌。

有、有點可愛。

等一下,為什麼要覺得一個比自己還高大的男人可愛?

季醇直接離開了辦公室,衝

進了洗手間,用冷水瘋狂衝臉。他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紅得不像話,忍不住捂住了臉。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心臟快跳出來了。

這種攻勢下他怎麼招架得住?就問他怎麼招架得住?

比他高中的時候連送學姐一個月早餐都讓人招架不住!

雖然季醇還沒答應顧流初,但兩人之間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季醇不想承認自己是直男,但也舍不得顧流初難過,於是在顧流初說一些“我想你”之類的話的時候,也會積極回應——“我,我也想你了。”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這樣gaygay的,但沒辦法啊!彆說把顧流初狠狠推開了,看著那張漂亮的臉,就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顧流初心中仍非常不確定一周後會是什麼結果,甚至趁著季醇不注意,悄悄把他的身份證和護照放進了自己的保險箱,避免出現季醇逃走的情況。

儘管心裡還患得患失的,但顧流初的心情到底比先前見不到人的時候好的多。

至少,人還在他身邊,看得見摸得著。

季醇壓根就沒發現自己身份證和護照不見了,畢竟平時根本用不到身份證,以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即便要發現也是半年之後了。

當然,假如他發現了,他也會覺得很離譜,哈,他怎麼會因為攻勢太密集就逃走?!他可是攻,攻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這種受才會做出來的行為吧!

兩天之後,顧流初先前給季醇包場的滑雪場可以使用了。

趁著s大元旦晚會結束,而且剛好是周末,季醇邀請了淩雯姍平時和自己關係不錯的一些同學去玩,當然,沒有提包場的事情,隻說自己抽獎抽到的門票。

滑雪場非常美,雪海一望無際,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幾個專業教練專門陪著季醇等人滑雪,從山坡上一路滑下去,有一種披荊斬棘,無法看到儘頭的刺激感。

除此之外,滑雪場還有溫泉,玩完後一行人說說笑笑地泡完溫泉吃火鍋。

溫泉樓上就是酒店,酒店管理員特意告訴他們,晚上可以隨便挑間房休息。

大家頓時歡呼起來,紛紛向季醇舉杯。

雖然熱鬨,但季醇不知怎麼有點兒想念起顧流初來。

這種刺激運動的快樂,顧流初這輩子可能都無法體驗了,但是為了讓自己玩得開心,他還是特地包了場。

如果隻談錢,不談感情,季醇心裡還好受點兒。

但現在顧流初把感情也交給他了,他看著眼前的喧鬨,便油然生出一種花著富二代男朋友的錢,卻在外麵和彆人廝混的渣攻感。

而顧流初可能還在家裡孤獨地吃晚飯。

腦子裡一旦冒出這種感覺,道德感便使季醇沒辦法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他歎了口氣,和身邊的同學說了聲,拎起書包,打算打車回去。

誰知一出酒店,不遠處的路燈下,一輛熟悉的黑車停在那裡。似乎已經停了許久,滑雪場附近在下

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來,已經將車頂覆蓋成了鬆軟冰涼的白色。

似乎也注意到了他,顧流初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路燈下,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片影子。

季醇望向顧流初,顧流初穿著黑色大衣,立在風雪中,臉還是那張臉,白皙的膚色,俊美的眉眼,但好像一切又和最開始剛認識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總是冰冷的神色好像褪去了許多淩厲。

他凝目看向自己,漆黑的眼裡帶著些許等待和柔和。

季醇發現自己逐漸看到顧流初的另一麵,掩藏在尖銳傲慢、高冷疏離之下,一旦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急急忙忙想要掏出一切、沒什麼安全感、也渴望被關心的另一麵。

季醇心裡陡然滋生出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仿佛有什麼在心中撓了撓。

他快速走過去,臉上已經不由自主帶上了驚詫的笑意:“你怎麼來了?”

等他上前,顧流初拍掉他頭上的雪,說:“我猜你不會在這裡睡覺,來接你回去。”

“除此之外,”顧流初頓了頓,將纏著紗布的手塞進大衣口袋,不自然道:“我想你了。”

說完顧大少爺彆過臉去,看向路燈下飄舞的雪,似乎也因為自己的過度在意和思念而感到懊惱。

先不說他們還沒有談戀愛,就算已經在一起了,彆人談戀愛似乎也沒有他這樣的。

早上吃早飯時見了一麵,到現在隻是十個小時沒見麵,便又想了。

而且,想得厲害。

季醇看著他的側臉,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在他以前少年時期的想象中,他會談一個嬌小的、比自己矮的女朋友,出於男人的保護欲,如果女朋友在外麵等自己,他一定會立刻飛奔過去,將女朋友擁進懷裡。

此刻和自己想象的戀愛場景完全一模一樣,就是有一點有非常大的出入。

眼前的是個男人。

還比自己高。

但,他為什麼還是產生了些許的保護欲?

尤其是在看到顧流初燙過的手還纏著紗布的時候。

“我也想你了。”季醇小聲道。

一切小事都要有回應,這是他作為男朋友的準則——當然,現在還沒談呢,他不需要這樣要求自己。

可話還是這樣非常自然地說出來了。

“真的?”顧流初不太相信。

他這幾天一說“我想你了”,季醇便會敷衍地回應相同的句式。

他挑眉:“你不是直男嗎?”

又、又、又!

好端端的提什麼是直男,煞風景!

季醇迅速繞過車尾,抱著書包鑽進副駕駛座,麵色發燙:“開車吧。”

顧流初低聲笑了笑,上了車,正要啟動車子,忽然想起什麼:“我又在當你的司機,你知道我身價多少嗎就讓我天天給你當司機?既然如此。”

他目視前方,並不看身邊的人,伸出一隻手

給季醇:“今天可以牽手嗎?”

怎麼還得寸進尺啊?!

季醇虎軀一震,本想拒絕,但一瞥,顧流初遞出的手正是被自己燙到的那隻手,今天剛換過藥,掌心還纏著紗布。

拒絕的話頓時說不出口。

好吧,直男和另一個男人牽一下手也沒什麼,親都親了,還怕牽手不成。

季醇用兩隻手捧住顧流初的手,但是這手要怎麼牽?

他還沒和彆人以情侶的身份牽過手呢。——不對,現在還是有可能成為情侶也有可能成不了情侶的身份。

季醇琢磨了片刻,把左手塞進去,與顧流初十指相扣。

然後又用右手墊在顧流初的手背下,免得自己的衣服拉鏈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讓他的手疼。

顧流初單手轉動方向盤,把車子開上了國道,不知怎麼又勾了一下唇角。

季醇本來心裡就臊得慌,這幾天作為一個直男簡直急得火燒眉毛,有種屁股都被燒著了的感覺,又看到他在笑,忍不住道:“笑個屁啊!”

笑得這麼好看是不是又在掰彎他?

不過說起來,他現在膽子肥了,居然都敢對金主爸爸爆粗口了。

顧流初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感覺著掌心傳來的溫度,人生中頭一次覺得開夜路如此令人安心。

雖然顧流初也想開慢點,但滑雪場離市內並不是很遠,大約半小時便將季醇送到了單元樓下。

季醇抱著書包下車,轉過身關上門,說:“我上去了。”

顧流初點了點頭,不過下一秒,也跟著下了車。

季醇有點兒慌:“乾什麼?”

難道是想跟著他上樓?直接把他褲子脫了把他掰彎掉?

“一周時間還沒到呢!”

“怕什麼?”顧流初莫名其妙,看了季醇一眼,道:“你等一下。”

說完,他走到路燈那邊,在鬆軟的雪地裡踩了幾腳。

季醇一下子沒看出來他在乾什麼,抱著書包小心翼翼地靠近,忽然見他已經穿著黑色大衣,踩出了一個巨大的愛心。

季醇:“……”

一個霸總,在這裡做高中生行為。

這和上樓脫掉他褲子把他掰彎有什麼區彆。

這麼可愛的行為,他的心跳得是一樣的快啊!

季醇麵色燙到快要發燒,還沒等顧流初說什麼,扭頭就衝進了單元樓。

衝進了電梯冷靜了幾秒,突然又覺得不太行。

雖然還沒在一起,但這一個星期是預備,他也不能讓顧流初傷心啊。

自己貿然轉身,等下金主爸爸回去又要胡思亂想,認為自己把他怎麼了,拋棄啊,冷漠啊什麼的。

害。

當攻就是這樣子的,要顧慮很多。

季醇迫不得已又衝了出去,幸好顧流初還沒走。

“看,看這邊。”季醇道。

顧流初正要打開車門,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

季醇心一橫,眼睛一閉,在頭頂對顧流初比了個心,然後舉著這個心火燒屁股地轉身衝進了樓道。!

明桂載酒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

:,

:,

:,

:,

:,

:,

:,

:,

:,

:,

:,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