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2 / 2)

現煮飯有些來不及,賀岱嶽下了一鍋麵,澆頭是用泡薑爆炒的雞雜,褚歸吃不慣肝臟粉粉的口感,賀岱嶽提前給他夾了出去。

雞雜麵鮮香酸爽,經過張曉芳的點撥,賀岱嶽好像領悟了做飯的竅門,廚藝日漸精進,褚歸不僅嗦完了麵條,還端著碗打算把湯喝了。

“少喝點,我買了月餅。”賀岱嶽自己無所謂什麼節不節的,但褚歸既然往年在回春堂過了,到困山村便不能省。

油紙包裹的月餅比不得褚歸曾吃過的精致,麵皮印著粗糙的紋路,裡麵是青紅絲和瓜子仁、花生、黑芝麻等做的餡。

“媽,你嘗嘗月餅好不好吃。”一個月餅切四塊,賀岱嶽把第一塊遞給潘中菊,第二塊給褚歸。

褚歸接了月餅,問賀岱嶽從哪買的,月餅得要月餅票,節前限量發放,普通人可弄不到。

“你見趙主任時我找人換的。”見潘中菊低頭吃月餅,賀岱嶽飛快湊到褚歸耳邊說了兩個字“黑市”。

黑市即鴿子市,背地裡做買賣交易的地方

,賀岱嶽上輩子把漳懷縣城的黑市摸了個透,弄盒月餅對他而言小事一樁。

“哦,我說你昨天到了縣委咋不跟我進去呢。”

搞清楚月餅的來曆,褚歸咬了口月餅。

重油重糖的表皮甜得膩人,內餡的青紅絲帶著橘子皮的澀味,瓜子仁倒是挺香的,褚歸看在賀岱嶽的份上吃了一半,將剩下的偷偷塞到賀岱嶽手裡讓他解決。

潘中菊活了四十幾l歲的,頭一次吃月餅,小心翼翼地咀嚼,遲遲舍不得下咽:“香香甜甜的,真好吃。”

“你喜歡就多吃點,我和當歸都不愛吃。”一盒月餅兩個,賀岱嶽吃了褚歸剩下的半塊,其餘全給了潘中菊,反正月餅耐放,包嚴實了放個二五天不成問題。

“不知道我寄的信爺爺他們收到沒。”褚歸仰頭望著月亮,困山村山清水秀,月亮也瞧得更加清晰。

玉盤似的月亮懸在深邃的夜空中,雲霧如同薄紗般飄舞,院子裡點燃的艾草青煙繚繞,天與地共同構建成人間的中秋夜。

“肯定收到了。”感受到褚歸的失落,賀岱嶽牽住他的手,微微用力。

“嗯。”褚歸與賀岱嶽對視一眼,餘光注意到潘中菊打起了瞌睡,“伯母困了,要不我們收拾了回屋睡吧。”

賞月賞的是願景,時長並非關鍵。賀岱嶽應了聲好,叫醒潘中菊,扶著她回了屋。

二人已經洗過澡了,褚歸倒了碗清水讓賀岱嶽一起漱口,以免長牙蟲。

賀岱嶽咕嚕嚕吐了水,濕軟的唇親上褚歸,美其名曰檢查一下漱乾淨沒,舌尖掃過齒間,褚歸被他親得呼吸不穩,嗚嗚著推他。

賀岱嶽讓他短暫地換了一口氣,搭在後背的手掌下滑,褚歸上下失守,大腦湧入迷蒙的霧氣。

最終打斷二人的是好奇的天麻,它用腦袋頂了頂褚歸的腳踝,毛茸茸的觸感嚇了褚歸一跳,牙關閉合,咬到了賀岱嶽的舌頭。

“嘶——”賀岱嶽痛狠了,狼狽地縮著舌頭,鐵鏽味在口腔中蔓延,他皺著眉呸了口血水。

“快張嘴我看看咬得嚴重不?”褚歸掰著賀岱嶽的下巴叫他張嘴,賀岱嶽伸出舌頭,舌尖一厘米處破了個口子,往外冒著絲絲縷縷的鮮血。

自知闖了禍的天麻撒丫子逃了,賀岱嶽挨過痛勁,含糊說了句沒事。

親是親不得了,提著煤油燈進了臥房,褚歸心疼之餘又有些好笑,稱老天爺要賀岱嶽消停睡覺。

“什麼消停?”賀岱嶽捏捏褚歸腰間軟肉,“我是舌頭被你咬了不是命根子被你咬了。”

賀岱嶽兩手擰開裝藥膏的罐子,習慣性拿食指一挖,倏地想起來新藥膏得等一周,略微伸直手指的彎曲弧度,摳摳搜搜地沾了團藥膏送向褚歸。

藥膏減少,便需一些其他東西來補,整個過程變得極為漫長,褚歸無語凝噎,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待賀岱嶽終於消停,褚歸早已成了軟腳蝦,後半程全靠賀岱嶽的臂力支撐,攪得他實在耐不住,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方堵住了險些溢出喉嚨的細碎聲。

隔音不好到底令人多有顧慮,賀岱嶽替褚歸擦拭完身體,目光凝聚至他紅潤的唇瓣,思忖著何時找機會徹底痛痛快快地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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