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嗬識青識青識青(2 / 2)

不知道怎麼的,容敘突然不困了。

他坐直身體,昨天差點被門摔臉上的事兒難得讓他良心發作,沒再逗人,隻是支著下頜懶洋洋地對路識青閒聊。

“之前早就想和路老師演對手戲了,這下終於能如願——就是路老師第一場戲不是和我,有點可惜啊。”

開機儀式後的第一場戲是容敘的單人戲,之後是路識青和竇濯,晚上那場才是容敘和路識青。

路識青一看容敘的臉就想起昨天那章粉色手幅,又因為偷看而心虛,訥訥道:“之後會、會有更多的。”

容敘想了想趙倬和趙沉尋那張力十足的劇情。

也是,以後多的是機會。

開機儀式很繁瑣,路識青第一次參加,覺得新奇得不得了。

拜四方、上香等一係列的流程走完後,終於開拍。

開拍第一場戲極其重要,李導選擇讓容敘來獨挑大梁,選中了趙倬騎馬進京的劇情。

劇本中趙倬兵器是一把長槍。

容敘幾乎沒用過替身,早在半年前就去學怎麼把長槍舞得帥氣裝逼,穿上趙倬的深黑獵裝隨意挽了個槍花,有模有樣,唬人足夠了。

片場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拍攝事宜,容敘按照場上的標識記走位。

李導滿意地點頭。

容敘雖然看著不著四六,但關鍵時候極其靠譜。

外景寒冷,路識青雖然怕冷,但劇中趙沉尋就是個病秧子,裡麵穿了一層又一層,還裹著毛茸茸的大氅,完全凍不著。

容敘就不同了,隻穿著身黑色獵裝,連個披風都沒有。

路識青坐在椅子上看著不遠處的容敘,有點擔心會不會被凍出毛病來。

容敘又走了遍位,手中閒著無聊讓長槍順著重力在手腕上轉著圈,風呼呼的,他無意中一抬頭,恰好對上路識青滿是擔憂的眼神。

路識青又被逮到,趕緊垂下頭去研究衣擺上的花紋。

容敘挑了下眉。

又偷看他?

大概覺得很有意思,容敘一分神,手中轉得正歡的長槍乍一失去控製,直接摔了下來,差點砸到腳背。

“哐當——”

李導:“……”

剛誇完他靠譜!

開始擔心頭場戲了。

片場準備妥當,場記打板,第一場一鏡一次。

隨著“哢噠”一聲。

場景中緊閉的大門被緩緩打開,長安城下著大雪,一身獵裝的將軍慢悠悠地騎在高頭大馬上緩慢進京。

路識青微微怔住。

他雖然把容敘演得每一部電視劇、電影都看了個遍——甚至有段時間容敘腦子抽風跑去演了半年多的話劇,他也是每場不落地去看了,但卻從來沒有現在從現實到劇中那一瞬間的轉變令他震驚。

容敘平常太會說騷話了,加上

杜方溪這個無厘頭角色的根深蒂固,哪怕和他合作過不少次的李導都覺得他不怎麼正經。

但那扇沉重的城門吱呀一聲打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仿佛隨著這聲古樸的歎息重回數百年前的盛世長安。

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中,鮮衣怒馬的將軍打馬而來,滿身征戰沙場的戾氣好似永遠都散不儘,誤入長安城這個繁華錦繡堆中,顯得格格不入。

的確很符合《長安意》的宣傳。

長安繁華,誰也不記得浴血的守城人。

第一場戲,趙倬入京,長街有紈絝子弟仗勢欺人。

趙倬的長槍打造得極其重,他單手抽出,順著策馬而行的衝勢手中長槍在半空劃過寒芒,準確無誤地懸在長街醉醺醺的紈絝脖頸處。

容敘台詞念得又痞又沉,眉眼帶著厭惡的冷意。

“蠢貨的頭顱隻三兩重,斬了都汙了我的槍。滾開,彆擋路。”

路識青愣怔看著,忽然回想起當年第一次看到熒幕上容敘飾演的杜方溪的感覺。

意氣風發,好像雪中的光。

容敘的確是個耀眼的人。

劇組人一般都迷信,開機頭一場戲最好不要NG,哪怕選了這麼難的一場戲,容敘也沒有絲毫發揮失常,轉瞬就將人帶入戲中。

李導終於鬆了口氣,常年冷淡的臉上也浮現個滿意的笑容。

“過了。”

剛才容敘吊兒郎當拿著長槍時,他都擔心這不靠譜的會把長槍給摔地上。

還好,穩定發揮。

宇宙的儘頭是玄學,拜四方時的香燒得漂亮,頭場戲又如此出色,看來《長安意》必爆無疑了。

容敘出戲快得很,變臉似的一出場就懶洋洋地和旁邊的竇濯說話。

竇濯的裝扮極其溫文爾雅:“不錯,我還以為你會把長槍摔了,那玩意兒挺重的吧。”

路識青暗搓搓地跑過來,看向容敘的眼睛好像都在閃著光。

那長槍的確重,容敘餘光一瞥,卻懶懶地道:“就那點重量算什麼,輕飄飄的。竇濯老師要不要試試看能不能搬起來?”

竇濯:“……”

你最好有事。

路識青沒看出容敘在“拉踩”,心中“哇”了聲,覺得容敘真厲害。

竇濯懶得搭理孔雀開屏的容敘,對路識青道:“識青,下場戲要到我們了。”

路識青點頭。

不遠處的李導喊道:“識青,來試試你的坐騎。”

路識青跑過去試坐輪椅。

容敘姿態散漫地披著外套坐在椅子上休息,歪著頭看著路識青滿場跑,聽著耳邊左一個識青右一個識青地叫,突然心中沒來由地想。

他好像都沒叫過路識青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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