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木著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早晚您也會習以為常的。
宮九的好心情,直到他回到自己的屋子,瞧見那個背著身站在他窗前的小老頭,才戛然而止。
愉悅的滋味瞬間被冰水澆熄。
小老頭轉過身,神色莫辨地看著宮九:“許久不見,我竟不知道,你又有了新癖好。”他往宮九方才去的那個位置看了一眼,“你看上他了?”
宮九:“……什麼?”
他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臉上冷酷而平靜的表情也維持不住了。
吳明自顧自道:“原來如此。”
宮九震驚到幾乎有些茫然:“你莫要誤會?我隻是覺得逗他有趣而已。你當沙曼是擺設?”
雖然背地裡,胡鐵花和楚留香等人已經確信、並且開始擴散“宮九正在追求墨道長”這樣的可怕謠言了,但短時間裡——至少到目前為止——宮九還沒有從任何人口中聽聞過這樣的誤解。
吳明是第一個當著他麵兒說的。
吳明的表情,根本就是不信了,他還嗤笑了一下:“但你從沒有真正碰過沙曼。”
宮九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洗刷,自己身上突然被扣下的這頂帽子:“那是因為不需要。而且,她不乾淨。”
作為被宮九從青樓裡贖出來的女人,能夠第一時間就抓準如何獲取宮九寵愛的辦法的女人,沙曼早已是身經百戰。宮九雖然確實是寵愛沙曼的,將她幾乎寵成了公主,但這並不妨礙他不碰沙曼。
至少除了不碰她,他給予了沙曼一切她所想要的。甚至於,有時候他還會挖空心思,給沙曼去尋些精巧的東西。
譬如一朵冰雕成的花,一路用內力保存著,直到送到沙曼房間的門外,再被她隨手扔掉。
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寵愛顯得多麼低聲下氣,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沙曼的心裡有多麼嫌惡鄙夷他,他就有多麼嫌棄輕視她。
吳明又跟宮九這句話杠上了:“但這位道長很乾淨。”
宮九:“……”他幾乎要脫口而出你有什麼毛病了,但最後,他隻是冷靜地站在原地問吳明,“你到底有何事。”
吳明淡淡道:“我來,隻是提醒你,莫忘大計。”
吳明出了宮九的房間,下了樓,走出老遠,才自言自語道:“信你的話就有鬼了,還是找機會去見那道長一次。”
實在不行,他也就隻好痛下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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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麒知道宮九的性格一直不大……嗯,不大宜人。但這段時間,宮九根本就不是一句“不大宜人”能總結的了,惡劣程度突然變本加厲。而且看宮九的模樣,他分明也並沒有從這些折騰中感覺到什麼愉悅,反倒像是想證明什麼一樣,刻意地拚命折騰墨麒。
原本那夜吟詩,聽到宮九朗笑的時候,墨麒有那麼一刹那產生了一種想法:經曆了這麼多,也算是朋友了。若是他能高興些,隻是吟詩開玩笑,倒也無妨。
但像宮九現在這樣的折騰法,墨麒根本沒法無妨的起來。以至於他終於忍無可忍,在看到宮九邊吃飯邊轉著眼睛,明顯在思考下一次突襲的神情時,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豁然站起身,一把揪住了宮九,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將他提溜進了房間。
宮九幾乎是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他叩到了牆上,吃痛地皺了下鼻子:“道長這是做什麼?”
墨麒極具威懾性地靠近宮九,高大挺拔的身軀幾乎將宮九整個籠罩在他的陰影下:“你自己清楚。”
因為情緒起伏太大,他忘記了控製手上的力度。那雙手以幾乎要捏青宮九的力度,攥著宮九的肩,將他用力扣在牆上。
宮九一直看不清神色的黑眸,因為疼痛的刺激,瞬間亮了起來。
一股難以壓抑的、莫名的激動,從墨麒緊緊鉗著他的位置,一路衝撞進茫然跳動的心底,激起了一片紊亂又滾燙的劇烈搏動,再以多幾倍的力度,一路衝向他的嗓子,他的四肢,他的全部身體。
宮九的麵色開始不對起來,突然籠上了一抹豔色。
墨麒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他竟然弄痛了宮九,而這意味著……
他親手激起了宮九的**。
墨麒觸電似的飛快鬆開了手,但宮九已經四肢發軟地撐不住身體了,索性直接撲到他身上,緊緊扒著他肩頭:“你故意的,嗯?”
這道飽含著**,仿佛還帶著些驚人的媚意的聲音,像個小勾子,在他的耳邊輕輕勾了一下。
帶著難耐的喘息。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十二點後會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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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引起宮九那個啥的,不止疼痛一個因素,還得有一個,就是得有♂吸引力……
今天之前
彎而不自知的九公子::)我不聽,我直。
今天之後
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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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九調戲道長的那首詩,出自《詩經·陳風·月出》
翻譯:
月亮出來多明亮,美人儀容真漂亮。身姿窈窕步輕盈,讓我思念心煩憂。
月亮出來多潔白,美人儀容真姣好。身姿窈窕步舒緩,讓我思念心憂愁。
月亮出來光普照,美人儀容真美好。身姿窈窕步優美,讓我思念心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