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進屋,又順手闔上了門,然後,哀怨地回:“這有什麼好不信的,我是真的頭一回和人一起住,我高中、大學都沒住過校。”
時箋當然知道,陸延遲沒住過校,而且年紀小,往往意味著感情經曆簡單,他也沒和女孩子同居過。
就……還挺清純挺乾淨一大學生。
這樣的揣測冒出來,時箋淺淺笑了一下,他回頭看陸延遲,嗓音沙啞地道:“你人生頭一回同居的對象是我,這確實是我的榮幸。”
陸延遲看著他笑,有點恍神。
時箋性格偏冷,他很少笑,可當他一笑,說不出的張揚恣意、自信粲然,很好看;好看的同時,又帶點壞和欲,明晃晃地在那暗示,“我想歪了”。
明明想得特彆歪,還回答得賊雞兒正經。
悶騷。
陸延遲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滿腦子都是:大美人在瞎想些啥?我好想知道哦!要是能變成大美人肚子裡的蛔蟲就好了!
時箋卻已經進了自己房間,他再度和陸延遲道彆: “洗洗睡了啊!”
陸延遲被勾得心癢難耐,卻隻能道彆:“嗯,你早點休息。”
時箋簡單整理好自己的行李,這才去到外邊的衛生間,洗頭洗澡,換上家居服,又重新回到臥室。
時間剛劃過十一點,並非時箋睡覺的時間,他一般十二點睡,他通常會學習到十一點四十,然後花十分鐘寫日記複盤一下一整天,再花十分鐘玩手機。
時箋按照固有的節奏坐在書桌前學習。
所以,等陸延遲過來敲門,便發現時箋正在搞學習。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震驚+欽佩的同時,被卷麻了。
大美人這一晚上看房+搬家+請吃飯+K歌,還喝了酒。
就這,不躺平歇著,居然還能靜得下心學習。
這專注力真不是一般的牛。
陸延遲從來都知道這所學校的學霸們很卷,如今窺伺到其中一角,他這種隻知道看美人的學渣藝術生還是被狠狠卷哭了。
時箋大一住校一整年,早已經習慣了直男們坦坦蕩蕩沒啥隱私的日常,要不是擔心自己大晚上神誌不清獸性大發對陸延遲乾出點啥,他睡覺不關門也不是不可以的,聽到“叩叩叩”的敲門聲,他眼也不抬,隻抬高了聲線,道:“進來。”
陸延遲對著大半夜仍在搞學習的美人一通震驚,震驚完了,接著看美人。
美人剛洗漱完,身上穿的衣服很家居,棕色T、黑色短褲,裸露出纖長四肢。
他腿很好看,修長筆直、白皙溫潤,漢白玉一般,毫無瑕疵。
而且,時箋臉挺白的,但他的臉和腿居然有色差,顯然是夏天不注意防曬曬黑的,至於腿,因著他偏愛穿長褲,捂出一種耀眼的白。
你幾乎可以想象得出,大美人皮膚多好,衣服一脫,全身白皙通透,唯脖頸小痣又欲又誘,吸引著人去啃吻,去采擷。
時箋感官敏銳,自然注意到陸延遲在看他的腿,想看就看吧,無所謂,長得好看就是讓人看的,但時箋仍是抬眸望了過去,問:“什麼事兒?”
陸延遲這才從時箋雙腿裡回魂,道:“課表給我一下。”
時箋不解地“嗯?”了一聲。
陸延遲解釋道:“掃地機有點吵,我看看什麼時候開,好避開你在家的時間。”
時箋本想說,我周一到周五都滿課,你不論什麼時候開掃地機都沒問題,而且,就掃地機那點噪音,根本影響不到我。
但那無異於直接把天聊死,那不是他的做派,他淡聲道:“等一下,我找找我課表,剛搬來,還沒貼出來。”
時箋有打印課表貼出來的習慣。
其實,也可以截圖存手機相冊裡,但翻手機相冊找起來費時間不說,解鎖手機也很容易被各種App誘惑。
時箋絕不準許自己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