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美人的心思,他原本騎得飛快,突然一個急刹,等著時箋撞上他的後背,又或者拽他衣擺摟他的腰。
然則,時箋手扶著車後座,彆說撞上去,那是連陸延遲的衣角都沒挨到一下。
陸延遲那一瞬間的背影,生動地詮釋了一個表情包——
陷入自閉。
行吧!
大美人豈是你想調戲就能調戲到了。
至少陸延遲,這一回就沒調戲到。
時箋坐在後車座,當然感受到了這一次的急刹,也看出了陸延遲那點拙劣的小技巧小心思,他低聲罵:“幼稚。”
陸延遲理直氣壯:“……我就幼稚怎麼了。”
時箋抬眼,看了一眼陸延遲的背,男人肩膀寬闊,腰肢細窄,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這個清早,陸延遲一大早起床陪他早自習,又騎自行車載他去上課。
時箋心臟變得很柔軟,也不介意慣著他點,讓陸遲遲同學得償所願。
時箋垂眸笑了笑,他手探出,很自然地摟他的腰。
陸延遲心臟直接化了。
艸這人怎麼這樣的。
冷起來是真的冷,壓根撩不動。
對人好的時候也是真的好,主動摟他。
他真的,被吃得死死的。
第20章
陸延遲騎車載著時箋去食堂吃了早餐,又載著時箋去東教上課。
兩人課表隻共了一節《數理統計》,按理說,到了教學樓該分道揚鑣,陸延遲卻是跟著時箋一起,進到他第一堂課的教室。
時箋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不去上課嗎?”
陸延遲綴在時箋身後,陪他一起來到第四排中間的位置,他從書包拿出筆袋和素描本擺在桌麵上,又把書包塞進桌兜,顯然是要跟時箋一起上這節《大學英語》。
聽到這話,他偏頭望向時箋,桃花眸扇出一樹一樹桃花,笑得痞壞勾人:“我的課上不上無所謂,不如陪你。”
時箋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大學裡,每個人的學習方式是不一樣的。
時箋的習慣是,在課堂上把老師講的內容弄懂,這樣他課餘時間就可以乾乾家教、練練琴、看看書、旅旅遊,就,他會更注重白天課堂上的學習效率。
陸延遲則不然,他學的是設計,本身則是一名畫手,而不論設計還是畫畫,都是技術和創意的結果,課堂上的東西對他而言反倒沒那麼重要。
隻要專業功底過硬,他哪裡都吃得開。
陸延遲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會安排好自己的時間。
上課鈴聲很快就響起了,時箋拿出教材,開始認真聽講。
陸延遲則在畫時箋。
陸延遲從五歲開始學畫畫,十五歲就開始給網易供稿。
他早早地經曆了人生高光,也早早地開始經曆無法超越自己的痛苦。
陸延遲體感自己進到了他繪畫上的瓶頸期了,誠然技巧啊基本功都在,卻很難突破自己,這種瓶頸讓他忍不住倦怠和拖延,表現在畫商稿上,他有些時候會忍不住擺爛,“我真的需要賺這個錢嗎”“我不論怎麼畫都是這個鬼樣子”。
他清晰地知道,畫畫這一行,從來都是長期大量練習的結果,他隻能每天不停地練習,然後,等待著重新開出上帝給他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