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煙見時箋那囂張的樣兒,愈發痛恨起來。
他從十四歲開始喜歡陸延遲,他做夢都想跟陸延遲在一起,但陸延遲是個直男,且恐同,這種性取向的差距梅玉煙本以為畢生都無法跨越。
然,陸延遲喜歡上了時箋,又為了時箋彎成了蚊香。
梅玉煙酸得要命,但某種意義上,這其實是好事啊!
陸延遲彎了的話,隻要他跟時箋分手,他就有機會。
他拚命騷擾時箋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把時箋那糟糕不堪的過往翻出來全網曝光就是想要讓陸延遲就能跟他分手,不曾想,兩人根本沒分,反倒愈發恩愛甜蜜,陸延遲望著時箋的眼神是幾乎溺斃的溫柔。
而且,瞧時箋那副懶怠的模樣,他昨晚絕對被狠狠睡過了,而不是他之前為了羞辱時箋刻意說的被艸了。
梅玉煙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如若,這種事都無法讓陸延遲跟時箋分手的話,那陸延遲和時箋以後要怎樣才能分開。
這樣下去的話,他這輩子都無法得到陸延遲。
不,還是有機會的,隻要時箋去死。
隻要他死了,陸延遲就是他的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這種瘋狂的念頭催動著梅玉煙,他摸出他從後廚拿的藏在衣袖裡的菜刀,眼眶紅著,惡狠狠地往時箋捅去:“你個賤貨!你給我去死!”
時箋看到那把刀,有點懵怔,回過神來,還是選擇了躲開,但梅玉煙是真的奔著把他弄死去的,哪怕躲了,鋒利的菜刀也穿透衣服劃破他的左側腰,血液瞬間滲了出來。
梅玉煙一刀未曾得手,惡狠狠地去捅第二刀。
時箋徹底反應過來,如何能讓他得手,他一把抓過他的手腕,用力捏,梅玉煙這種弱唧唧美術生,嬌氣得要命,被這麼一捏,吃痛,根本握不住刀,菜刀“叮當”一聲摔在地麵瓷磚上。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生日宴上的賓客。
有人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血……”
“有人受傷了……”
“快救人!”
場麵一片紛亂。
陸延遲作為生日宴東道主,聽聞這邊動靜,立馬望了過來,見時箋腰腹處血跡,他臉色煞白,指尖發抖,但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慌慌張張根本沒用。
陸延遲立馬通知現場工作人員:“去拿醫藥箱。”
工作人員也知道當務之急是救人,他道:“馬上。”
陸延遲跑到時箋麵前,替他檢查傷口。
時箋捂著傷口,見陸延遲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