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 152 章(1 / 2)

祁恒用冷颼颼地目光看了蕭修遠一樣, 怎麼也想不通蕭默的思維到底是怎麼轉的。

看著正常一個人,實際上腦子病的不輕。

祁恒捏了捏眉心,“我累了, 去外麵走動走動。”

再待下去, 他可能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揍人。

若不是怕舒妃被朝臣指責,他揍了就揍了, 凡人也奈何不得他。

可是舒妃——

想起舒蘭那日離開之後的動靜,祁恒微微歎了一口氣,或許還是他考慮不夠周全, 他再怎麼努力做好一個為人子的本分, 但到底不會像正常小孩一般, 對生母過於孺慕親近。

*

祁恒走後, 蕭修遠亦想要離開,舉報賞花宴的目的沒達到, 他留在這裡還不如回去批折子。

正待蕭修遠開口說走的時候,恰好有內侍前來遞消息。

蕭修遠無法, 隻得停下腳步。

“陛下, 溫妃娘娘已經看好了一位姑娘,吩咐小的來說一聲。”

“她看好不算。”蕭修遠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十四皇子那邊怎麼樣?”

提到十四皇子, 內侍臉色微微一變, 有些吞吞吐吐, “十四皇子喜歡另一位姑娘, 那位姑娘的身份比溫妃娘娘看上的這位稍微差一點。”

“哦?”蕭修遠挑了挑眉, “看上哪家?”

“兩位都是賀家的姑娘,不過溫妃娘娘看中的是賀家大姑娘,十四皇子先看到了溫家二姑娘,然後這溫妃娘娘看中的那位大姑娘相較與二姑娘來說,容貌稍稍欠缺了一點。”

賀家與溫家有一層姻親關係在,溫妃的表妹如今是賀家大房的太太,所以蕭修遠猜也能猜到溫妃會選中賀家的姑娘,賞花宴不過是走個流程,讓賀家姑娘與十四皇子見一見罷了。

隻是,以溫妃的手段,應當不會讓十四皇子在見到賀家姑娘之前,先見到彆人啊。

賀家二姑娘可是賀家二房賀文德的姨娘所出,這嫡女與偏房庶女差距可就大了。

許是察覺到蕭修遠在想什麼,內侍接著說道:“十四皇子現在就和溫妃娘娘僵持著,正在亭子裡爭執呢,娘娘想讓陛下做個主。”

“讓朕做主那就告訴溫妃,十四皇子喜歡哪個就讓他選哪個。”蕭修遠無所謂開口道,反正十四皇子也繼承不了大統,讓他和心上人雙宿雙飛不更好。

“爭來爭去惹笑話,即使那賀家二姑娘的身份做不了皇子正妃,做個側妃也不是不行。”

祁恒沒有去關心賞花宴的後續,隻在第二日聽宮人們說十四皇子跪在太和殿外請求蕭修遠賜婚,說是要娶賀家姑娘為妻。

但賞花宴過後,二皇子卻出現在眾人眼前,許是祁恒之前說過的話讓蕭修遠聽了進去,蕭修遠開始重新審視自己這個兒子。

雖然性格敦厚沉穩,但是做事卻利落周到,交給他的幾件事都辦的滴水不漏。

蕭國已經在他手裡一統天下,他確實需要一個性格沉穩的繼承人。

但,蕭修遠心裡卻還是有點不太情願。

蕭修遠擱下筆,“算了,收起來,朕下次再寫。”

王成新輕手輕腳上前,將空白的明黃卷軸收進盒子裡。

“去懿祥宮。”蕭修遠開口。

王成新一愣,“陛下又要去找小王爺嗎?可是小王爺今天出宮了。”

“出宮?”蕭修遠停住腳步,眉心緊緊皺起,“胡鬨,誰帶他出宮的?”

“是二皇子殿下。”王成新小心翼翼開口。

“簡直胡鬨,長生從未出過宮門,在宮外遇到危險怎麼辦?”蕭修遠拍了一下桌子,“朕剛誇了他性格沉穩,結果他轉眼間就把長生帶出宮。”

“小王爺讓小的轉告陛下,是他自己要求出宮的。”王成新默默補充了一句。

“啊?”蕭修遠愣住,一邊不由自主地心虛起來,難道他真把長生氣出宮了?

可是他明明啥也沒做,就送了一點畫像而已,也沒立刻要求他立馬選一個啊。

祁恒出宮自然不是為了那種荒唐的理由。

純粹是算到了蕭默的另一部分靈魂的藏身點。

馬車停在一座普普通通的民房外麵,二皇子掀開車窗簾子朝外看了一眼,好奇問道:“十九皇弟來這裡做什麼?”

“見一個人。”祁恒跳下馬車,走到宅子麵前,抬手輕輕敲了三下。

“來了。”

裡頭傳來一聲粗獷的男聲,隨著門吱呀地一聲,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從門內探出頭。

“誰啊?”

男人的話音一落,看到門外精致華貴的馬車,又低頭看了看麵前的少年,不耐煩的神色稍稍收斂了一點。

“這位小公子,可有什麼事?”

“爹!有客人來了嗎?”門內一個十歲左右的男童從男人的身邊探頭朝外看。

“找一個人。”祁恒開口道。

“小公子要見誰?”男人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小人這種地方,應該沒有小公子要找的人。”

“十九弟,可問到了?”二皇子也下了馬車,帶著人走到了祁恒的身後,目光裡隱含著擔憂。

目前這個男人長相如此凶神惡煞,若是十九弟被嚇到了可不太好,回去後父皇得知,定是要問責於他的。

“見你的夫人。”祁恒淡淡抬眸看向男人,“我母親是她的親妹妹。”

男人一愣,他確實聽自家婆娘說過有一個妹妹,不過十幾年前就被送進了宮做宮女。

男人看了看麵前這一群人,即使是仆人也穿的比他們小老百姓好。

男人不由地在心裡嘀咕起來,難道不是騙子?

說起來,他們家似乎窮的也沒什麼可騙的。

男人想到這裡,又再度開口,“小公子請等一下,我回去問問我那婆娘。”

祁恒點頭,看著男人拉著他身邊的男童跑了進去。

不消片刻,一名粗布麻衣的婦人從裡麵匆匆跑了出來,神情異常激動,連她身後的一大一小都沒能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