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越很敏銳，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了他異樣：“你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程硯心虛地提高音量，卻不知道這樣行為更加讓人覺得奇怪，“我就是問問。”
紙是包不住火，一開始他覺得自己不會和秦越有什麼交集，才會選擇幫秦筱雨隱瞞。
誰也不知道後來會發展成這樣，程硯懊惱地把臉埋在掌心，坦白是一定要坦白，但要找一個合適時機。
而且在微信上說感覺不太正式，萬一秦越把他拉黑，他連解釋機會都沒有。
“哥——”程硯拉長語調，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你住在H市嗎？”
H市就是隔壁市，秦筱雨說過他們家住在那裡。
“沒有。”秦越知道他在故意轉移話題，沒有拆穿，“我在首都上學，每年春節才會回H市。”
他本來想說在S大，但想起室友說驚喜，又默默忍了下來。
程硯眼睛一亮，首都？
S大不就在首都嗎，等他去S大上學，就可以跟秦越麵基了。
可以趁著麵基時候把真相坦白，希望秦越能看在這幾個月情分原諒他QAQ
不過他一直以為秦越跟他大哥一樣大，至少有二十五歲，所以叫他哥哥，沒想到還在上大學。
程硯忍不住問：“哥，你多大啊？”
秦越：“……19。”
居然才19歲？那跟自己比起來也大不了多少，但秦越不僅聲音成熟穩重，性格也很沉穩，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十九歲少年。
怎麼人與人之間差距就這麼大呢？
程硯有些紮心，掛了電話之後一直在想，麵基時候該怎麼說。結果發現自己是真傻，九月份才開學，現在才六月份，高考成績還沒出來，他這麼早擔心乾嘛？
於是程硯把這事拋在腦後，專心倒騰直播事。
他現在在補直播時長，一天播六個小時，從下午五點一直播到晚上十一點。
這麼久時長，自然不可能要秦越一直陪著他打遊戲，程硯想出了一個辦法。
下午五點正好是做飯時候，他就給大家直播做飯，六點直播吃晚飯、洗碗，七點直播化妝，八點再直播打遊戲，一直打到十一點下播。
這樣安排得滿滿當當，還不會讓觀眾覺得乏味。
第一天這麼做時候，他看了看大家反應，發現反響不錯，就這麼做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這樣直播模式很新奇，一時間還讓他漲了不少粉絲，都是因為好奇點進來。
程硯直播間標題很醒目，在一眾直播中脫穎而出——【玩巔峰對決，教你如何做魚香肉絲】
進他直播間新觀眾很懵：
【這上下兩句話有什麼關聯麼？】
【標題啥意思？下飯主播？】
【點進來之前：巔峰對決不是大逃殺遊戲麼，還能做菜？點進來之後：原來這tm是分開兩句話：）】
【哈哈哈哈哈我笑拉了】
相比其他主播恨不得播一天勤奮勁，程硯可以說非常鹹魚，他不關心粉絲，不關心數據，隻拿每個月保底。
就這樣一直到六月底，高考成績終於要出了。程硯估分時候信心滿滿，這時候也忍不住緊張。
成績出來當天，他跟秦越電話一直掛著。
“怎麼點不進去……奇怪了，網出問題了嗎？”
秦越聽好笑：“可能是查分人太多了，係統比較慢。”
“那怎麼辦？我好緊張啊。”程硯忍不住抖腿。
秦越說：“你把準考證號告訴我，我來幫你查。”
“謝謝哥！mua！”程硯太過激動，把準考證號報出來之後才想起一件事。
查分地方會顯示性彆嗎？
程硯開始忐忑不安。
幾分鐘後，秦越回來了，一開口就是：“你叫程硯？”
程硯咽了咽口水，弱弱地嗯一聲：“我是。”
活像審訊室裡等待問話犯人。
秦越突然輕笑出聲：“這麼緊張？”
程硯拿不準他態度，小聲道：“是有點。”
“恭喜你，小硯，S大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