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2 / 2)

程硯麵不改色地收下:“謝謝。”

洗漱之後,兩人各自睡下,他們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但秦越居然真的沒有來找他,一晚上平靜地度過。

程硯心裡有些微妙的不爽,不是說今天是在一起的第一天嗎?怎麼連個晚安吻都沒有。

雖然他們不可能像正常情侶一樣做那些事,但親親抱抱也是可以的啊。

這股怨氣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他剛洗完臉,聽見外頭一陣門響,有些驚訝,秦越這麼早就出去了?

程硯出去看了一眼,正好跟在玄關換鞋的秦越對上視線,後者先開口:“起床了?”

“你出去乾什麼?”

秦越笑道:“我是剛從外麵回來,給你帶了早餐。”

程硯這才看見他放在櫃子上的紙袋:“你起這麼早就為了給我買早餐?”

秦越理所應當地點點頭:“當然不能讓男朋友餓肚子。”

程硯內心被小鹿射了一箭,是心動的感覺。

昨天晚上的情緒早就不見蹤影,程硯主動摟住秦越的腰,在他唇上輕輕一點:“謝謝男朋友。”

秦越喉結滾動,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程硯氣喘籲籲地靠在秦越身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秦越將人緊緊摟在懷裡,啞著嗓子:“大早上就來招惹我。”

程硯眨眨眼睛:“要不要我幫你?”

看著他單純透亮的大眼睛,秦越磨了磨牙:“不用。”

“為什麼不用?”程硯不理解,“我聽彆人說過兄弟之間也會互相幫忙解……”

話還沒說完,對上了秦越閃動著怒火的眸子,他沉下聲音,惡狠狠地說:“你試過?”

程硯咽了咽口水,感覺如果自己沒答對就要被秦越生吃了,老老實實地說:“沒有。”

“沒有就好,不許跟彆人這樣。”秦越在他唇上啄了啄,“早餐應該冷了,你放進微波爐裡加熱一下再吃,我先去洗個澡。”

“好。”

秦越放開他進了主臥,程硯抿了抿唇,一邊哼歌一邊加熱早餐。

一整天,程硯都待在屋子裡寫代碼,秦越中午沒回來,他就點了個外賣,吃完繼續寫,直到太陽西沉,他才從電腦屏幕前脫身。

作業寫完了一身輕鬆,程硯給秦越打了個電話,得知對方馬上就回,放心地開始直播。

因為兩個人都忙,感覺時間過得飛快,首都高校籃球聯賽在體育中心舉辦,秦越是隊伍主力,程硯作為替補隊員,隻上過三次場,但能參與到比賽中,他依然覺得很開心,最後是B大奪冠,他們隊排名第二。

B大的實力有目共睹,大家都輸的心服口服,因此比賽一結束,所有人臉上非但沒有不開心,還很雀躍。

比賽結束,意味著他們又要聚餐了,這回是用比賽贏了的獎金。

李永超對著一桌子菜嘖嘖感歎:“果然還是自己付出了汗水的飯更香,你看看這水煮肉片,比平時的好吃多了!”

陳宇熙毫不留情地回懟:“閉嘴吧你,再說下去菜都被吃完了。”

李永超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操!你們這群小子吃慢點,等等我!”

飯桌上一片歡聲笑語。

程硯看著他們鬨騰,臉上帶著笑意,片刻後,跟秦越小聲耳語:“我出去透透氣。”

秦越關心地問:“怎麼了?”

已經入冬,餐館裡開的暖氣很熱,程硯摸摸自己的臉蛋,入手一片滾燙:“好悶。”

秦越點點頭:“你去吧,彆吹太久風,容易冷著。”

“我又不傻。”

留下這句話,程硯推開包廂門走了出去,剛在餐館門口站了幾分鐘,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他揚起唇角,衝不遠處喊了一聲:“鬱憶安!”

人影頓了一下,很快轉過身,看見是他,鬱憶安加快腳步走過來,臉上帶笑:“好巧,你在這吃飯?”

“對啊,今天比賽結束,籃球隊在這聚餐。”

鬱憶安驚訝道:“什麼比賽?”

程硯佯怒:“還是不是朋友了,我微信給你發了消息,告訴過你。”

鬱憶安揉揉眉心:“是我的錯,我這幾個禮拜一直在畫圖紙,人都畫暈了。”

程硯這才發現他臉色有些疲憊,也不開玩笑了:“你沒事吧,看起來狀態好差。”

“還好,今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個晚上,我得馬上回去補覺了。”

程硯連忙催促:“那你快回去睡吧,有機會再聊。”

鬱憶安點了點頭,剛走出幾步,又轉過頭來:“對了,你寒假回S市嗎,回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走,路上有個照應。”

程硯愣了一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決定好我會告訴你的。”

現在離寒假還剩一個月了,原主的叔叔前幾天打電話來問過,話語裡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回來一趟,程硯沒表態,但其實他是不想回去的,不僅環境陌生,而且那裡沒有他的親人朋友。

他不是原主,對於這個叔叔極為陌生,在這個叔叔家過年,光是想想就知道會有多尷尬。

等他重新回到包廂,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秦越臉上有些不滿:“怎麼去了這麼久?”

程硯在他身邊坐下,誠實道:“碰到了一個朋友,聊了一會。”

秦越拉過他的手,用自己的體溫捂熱:“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鬱憶安。”

聽到這個名字,秦越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他還記得之前的事,這鬱憶安就是個沒安好心的:“聊了什麼聊這麼久?”

“放寒假的事,我在想要不要回去過年。”

秦越騰地一下坐直,臉上有些委屈:“你不跟我過年?”

程硯捏了捏他的手指:“我這不是還在想嗎?”

原主的叔叔畢竟養了原主十年,他現在用著原主的身體,自然要幫原主報答他們,但是要讓他把對方當做真正的親人是不可能的,他隻能儘量在物質方麵報答他們。

他打算過段時間給叔叔家彙錢,之前原主雖是被他領養,吃的用的和學費卻都是用父母留下來的錢,這位叔叔隻給原主提供了一個住處,那他就給對方一個月兩千,相當於付的房租,這樣給上十年,再怎麼也該還清了,畢竟真要算起來,這位叔叔也沒做什麼。

他把原主接回來後就不聞不問,雖說每次出差回來都給他帶小蛋糕和零食,卻從來沒有提過學費的事,在原主提出住在家裡的雜物房時更是一聲不吭,原主那個時候小,覺得有人能領養他已經很好了,但在程硯看來,這位叔叔的動機可沒那麼單純。

程硯在翻看原主的記憶時,還記得他問過原主父母留下的遺產,但要仔細想卻想不起來了,應該是原主那時候年紀太小,記憶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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