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辦公室的樓層,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電梯,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間點大家剛吃完飯回來,秘書室傳來愉快的聊天聲,程硯快走幾步進了辦公室,悄悄把門關上,反鎖。
瞥見他的動作,秦越故意逗趣:“你這是在金屋藏嬌?”
程硯哼笑:“你嬌一個給我看看。”
要不是怕秦越乾什麼事,他至於把門反鎖嗎。
秦越將西裝外套脫去,掛在臂彎,淺聲笑道:“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程硯沒理他,秦越前科太多,他才不信。
他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一副打算處理公事的樣子,秦越在原地等了一會,發現他真的在看文件了,不由地問:“不午睡了?”
程硯頭也不抬:“想午睡就進去睡,我還有事。”
說完這句話,他自顧自地看起了財務報表,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覺身體一陣騰空——
程硯轉頭,對上了秦越的臉。
秦越將他穩穩抱在懷裡,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都不看看自己臉色怎麼樣了,跟我一起午睡。”
他向來是這樣的性子,就算過了七年,在他麵前還像沒長大一樣,隨著自己的心意做事。
程硯也沒想過讓他改,此時隻是笑笑,攬住他的脖子:“那你抱我去吧。”
沒想到他今天這麼好說話,秦越愣了愣,隨即大步往休息室走去。
程硯一米七八的個頭在他這根本不算什麼,秦越一路走得穩穩當當,把人放下後,臉上還是一派輕鬆。
程硯捏了捏他的肱二頭肌,輕笑:“可以啊,又背著我偷偷去健身房了?”
秦越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偏過頭:“你之前不是說想試試站著……嗎?”
程硯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沉默半晌,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意味不明:“這方麵你倒是聽話。”
秦越喉結快速滑動幾下,手背的青筋微鼓,像是在忍耐什麼。
瞧見這一幕,程硯心裡開始盤算著等會兒該怎麼辦,上次在休息室做過之後,僅剩的小雨傘用完了,他之後工作忙也忘了買,偏偏秦越那玩意大,要是強行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可不想因為這種事去醫院。
正胡思亂想著,一旁的秦越突然解開領帶,緩緩躺了下來。
程硯:“?”
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任何動作,秦越閉著眼睛,一副準備安睡的模樣。
程硯忍不住開了口:“……你乾嘛呢?”
秦越眼皮動了動,掀起來看了他一眼:“該午睡了。”
“哪個睡?”
“睡覺的睡。”秦越坐起身譴責他,“你怎麼這麼黃。”
我黃?
沒想到有一天能從秦越嘴裡聽到這句話,程硯嘴角抽了抽,正想說什麼,秦越直接把他拉下來抱在懷裡:“睡吧,等會我叫你。”
程硯掙了掙,沒掙開:“你睡就睡,捆著我乾什麼。”
秦越:“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我睡著又回去看文件。”
程硯無話可說,這種事他還真做得出來。
他趴在秦越懷裡,聞著熟悉的木質冷香,很快就感覺一陣困意襲來。
……好像自己是該休息了。
秦越一直注意著程硯的狀態,見他閉上眼睛,一動不敢動,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他弄醒。
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過了許久,就在秦越也要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他瞬間驚醒,下意識看了眼懷裡的人,程硯大概是困極了,這麼大的動靜他都沒聽見,睡得死沉。
敲門聲還在繼續,秦越小心地把人放在床上,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順帶把休息室的門也關上了。
他拉開辦公室的門,門口的秘書見到是他,麵上有些訝異,卻沒有多問,默默垂下頭:“秦總好,請問程總在裡麵嗎?”
“有什麼事?”
被他冷冽的眼神盯著,秘書欲哭無淚,但想起工作,硬著頭皮說:“程總讓我兩點半來找他,提醒他下午的工作安排。”
秦越淡淡道:“給我就行。”
秘書哪敢拒絕,把行程表發給他後忙不迭地跑了。
秦越一邊看一邊往休息室走,發現程硯的日程排得滿滿當當,甚至連周末和放假的時間都安排好了。
還要不要休息了?
他推開休息室的門,發現程硯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揉眼睛,困頓地問:“我睡了多久?”
秦越心情不太美妙:“一小時。”
程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破天荒地主動張開手。
秦越走了過去,被對方一把抱住腰。
程硯在他懷裡蹭了蹭:“最近太忙啦,以後一定陪你。”
秦越捏捏他的臉,麵無表情:“說的好聽,你已經欠了十一次約會。”
他們之前說好,兩個禮拜必須約會一次,但程硯工作忙,一直拖拖欠欠。
“等這個項目結束我就可以陪你了,到時候你想去哪都行。”
秦越眸光微閃:“真的?”
“不騙你。”程硯勾了勾手,等秦越俯下身,主動親了一口對方的唇,“你該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