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2 / 2)

一開始的時候,程深沒玩明白這上海灘午夜場的規矩,藍玫瑰當時也就是殷勤了一點,沒近自己的身,程深便沒有多想。

等後來明白過來了,大家都知道藍玫瑰對自己另眼相看,程深之前沒有拒絕,後麵也不好做的太過,在試探了一下之後,發現藍玫瑰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看中的不是自己的時候,程深還鬆了一口氣。

其實藍玫瑰想要的也很簡單,她就是想要麼攀上個大佬當姨太太,要麼用生意人的人脈和信息做個生意情報的捐客,學著個彆成功的前輩當個高級的能促成交易的交際花,以免容顏老去之後落魄。

總而言之,能賺錢的手段和有錢的對象,總要有一個。

至於為什麼不找那些捧著她的紈絝卻看上程深,一來是因為紈絝們都是拿家裡的零花錢,自己什麼主都做不了不說,也沒什麼值得的信息,二來是程深也隻是廣撒網的人員之一,隻是被紈絝們知道了而已。

後來,程深知道藍玫瑰想要什麼,也明白自己需要什麼,程深想利用藍玫瑰,藍玫瑰也不在乎自己被利用,兩人算是默契地一拍即合,開始了藍玫瑰找金主收集信息、程深在藍玫瑰敲邊鼓幫助下談生意的合作雙贏。

“爹,嶽父,我們回去再詳細說。”程深想明白之後,對著自家爹和嶽父示意還有客人們在,又露出請求的神色,算是讓程老太爺和寒星爹將火氣暫時壓了下去。

“你先招待客人,我們也看的差不多了,先回家了。”程老太爺用眼神征詢了寒星爹的意見之後,回答道。

程深連忙說道:“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寒星爹一擺手:“有我家三小子在,你還怕我們丟了不成?”

“那麻煩小舅子了。”程深對田光前露出一個笑容。

易寒星被自己爹拉著離開,田光前落在最後,對著程深說道:“自求多福吧。”

“小舅子你也明白這些交際場的事情……”程深試圖拉一個幫手。

“我不明白。”田光前說道:“我又不用做生意,還有姐夫,你清醒點,我是你小舅子,不是你兄弟,你想想,為了我姐,我能樂意?”

送走家人之後,程深回到座位上,一起來的意向合作對象不由感歎:“之前你說家裡家教甚嚴,不給點舞女作陪,我還以為你是找借口推辭,原來還是真的啊?”

“你這也奇怪了,人家家裡過來的都是大房老婆,過來鬨事抓奸,怎麼你們家過來的是親爹和嶽父,還有小舅子小姨子?這奇怪組合我可是聞所未聞。”

“爺,您這話可不好聽,程先生在這裡就和我稍微熟悉點,您看我們有奸情嗎?”藍玫瑰撒嬌抱怨。

“我看你們有!”客人笑著想攬住藍玫瑰的腰,被藍玫瑰一個旋轉順勢躲開:“您這樣說,我可就不依了,我不理你們了,回去準備下一場演唱。”

藍玫瑰走了,邊上沒女人在,男人們的八卦熱情更加高漲了。

“要說你嶽父和小舅子小姨子他們生氣,我們能理解,你親爹怎麼還生氣啊?”客人們逮著程深八卦。

程深苦笑:“我不是早就說我們家家規嚴厲,是不允許嫖、娼、招、妓的,放在幾十年前,有和妓子在一起的,那都是要上家法,嚴厲的逐出家門的,我爹就是被這麼教育長大的,在他看來這歌舞廳和以前的青樓估計差不多,所以生氣地不得了。”

“由此可見你這是舊時的大家族出身。”有客人笑道:“所以才有這些過時的家規規定。”

“可不是,這不給睡妓,還能說是怕染上什麼病,但是這連上青樓歌舞廳談生意找個妓作陪都不給,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君子’給立的家規。”

程深隻能在調笑中苦笑:“要不然我們先談談這筆生意具體的內容吧?我這還急著回家解釋呢。”

幾人自覺看了場好戲,也不為難程深,定下了大致的條件,隻等著明天簽約。

程深十萬火急地趕回了家。

一回到家裡,程老太爺立刻大聲嗬斥道:“給我跪下!”

程深乖乖地跪好。

程老爺子忍不住踱步走了兩個來回,才說道:“你說說你!之前外麵有傳言,說你和夜上海的藍玫瑰有問題,你嶽父嶽母和妻子都給你辯駁,說你不是這種人,結果呢?結果我和你嶽父過去,親眼看到你和那個女人怎麼調笑的!”

“不止呢,藍玫瑰之前,不是還有個女人,站得那麼近在說話。”易寒星涼悠悠地說著。

“你談生意就不能好好地談?一定要和客戶們過去那些**?沒有個女人,你們就談不成生意不是?”程老太爺火氣上升一格,繼續罵道。

“其實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其實也不一定是所有客戶們一定要去**。”易寒星垂著眼睛扣了扣指甲:“也許是二姐夫用圈子找到的客戶都是這種人罷了。”

“爹,你彆聽修容亂說,我隻是談生意而已。”程深忍不住看了眼火上澆油的小姨子,對著程老太爺解釋道。

“是呀是呀,二姐夫生意談得可認真了,被人家女人甩了手帕都沒注意到。”易寒星說著:“這都是因為太過專注於客戶說的話了。”

程老太爺火氣再次上升一格,提高了聲音罵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程家的家規家訓!你說你是談生意,談生意需要有個女人在邊上扭來扭去?!”

“爹,這上海的情況和老家不一樣,現在做生意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程深解釋著。

“對啊對啊。”易寒星連忙幫著程深補充:“現在這姨太太都能壓到正房頭上去了,女學生和男人都可以宣布同居不結婚了,女人都能去夜上海看大腿舞了,世道當然是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姨太太還是大腿舞觸動了程老太爺的神經,老太爺氣怒:“我看你就是找借口!”

寒星娘適時發揮演技:“我可憐的女兒啊!”一把抱住田修德。

程老太太陪著在邊上抹了幾滴眼淚:“兒媳婦,你放心,爹和娘都站在你這邊!”

易寒星:?戲過了吧?大可不必!

雖然這麼想著,易寒星也沒有戳穿,反而是適時地完成自己的計劃:“說起來,之前程伯父你們說要回家看著秋收,是不是二姐夫提議的啊?”

三個男人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易寒星。

易寒星解釋道:“這秋收嘛,程伯父程伯母和我二姐你們又不可能下地,甚至在田邊從早看到晚這種事情都是管事他們做的,那你們回去主持秋收,和在上海遠程主持秋收,究竟是有什麼區彆呢?會少收幾鬥稻子?”

聽到這話,三個女人也停止了哭泣。

易寒星再接再厲,對著大家說道:“要麼怎麼說姐夫厲害呢?這把你們送回了家,他到時候就是夜夜不歸宿,我們也管不上不是?搞不好還可以金屋藏嬌呢。”

聽到易寒星這番分析的程深:小姑奶奶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直說,我一定改!

程老太爺夫婦和寒星爹娘已經對易寒星這個說法深信不疑了,反而是田修德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其實秋收是我們比較擔心,反而是我們老爺他說過讓我們不要折騰著回去,這秋收回去坐鎮最多能多收幾鬥米,還不夠我們來回路費的。”

易寒星沒想到拆台的是自家親姐,但是易寒星是什麼人?說謊編故事從來沒翻過車!易寒星立馬一拍掌:“這就是姐夫的高明之處了,自己不說讓你們回去,通過讓你們擔心收成主動要求回去,他再反對一下,以退為進,你們都覺得他心裡沒鬼所以特彆放心的回去了,他再想乾些什麼也容易了。”

聽了全程的程深:……這是黃泥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了,這完全就解釋不清了。

易寒星趁熱打鐵:“所以程伯父程伯母你們一定不能回去,二姐也不能回去,不然我們外人怎麼管二姐夫的事情,程伯父您想,萬一您以後有個孫子是夜上海唱歌跳舞的女人生的……”

不用易寒星把話說完,程老太爺立馬拍板:“誰都不回去!我要在這個好好看著這個逆子!”

“逆子”程深被趕回房間好好寫檢討,田修德端了一碗甜湯過去:“深哥,你晚上肯定喝酒了,快喝點暖暖胃,我是絕對相信你的,現在爹在氣頭上,我們不好和他對著乾,等爹冷靜下來,我會幫著你一起解釋的。”

程深當即感動地握住田修德的手:“還是你懂我,我真不是想找那些女人,家有賢妻如你,我哪裡看得上她們呢?”

田修德心想,那可不一定,這娶妻娶賢、納妾納色,誰知道你會不會被哪個小妖精迷了眼?這麼想著,田修德低頭溫柔地笑:“深哥你彆誇我了,我哪有那麼好。”說著,田修德推了推甜湯:“還是趁熱喝了吧,彆冷了傷胃,還耽誤深哥你寫東西,影響了休息就不好了。”

程深感動地一飲而儘:“修德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負你!”

這就是為什麼有一個這麼搞事的小姨子,自己還是要忍的原因啊,誰舍得讓這麼好的妻子左右為難呢?程深心想。

這一輪,田修德或成最大贏家。

輸出了一波的易寒星在房間裡開著門葛優癱看報紙,田光前看著爹娘睡了,偷偷從自己書房專床(沙發)上坐起,走進了易寒星的房間。

“哥你有什麼事?”易寒星看到田光前進來,不由問道。

田光前冷肅了神色:“寒星,你實話告訴我,你搞出二姐夫這事不讓二姐他們家走,是不是覺得中日要打仗,租界裡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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