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兒跟上去。”秦觀宇說道。
周毅之不讚同地看向秦觀宇。
“我就是出門看看他往哪個方向走,到門口的岔路口就回來。”秦觀宇說著:“這麼短的距離,人家隻會以為我在找人,想不到我在跟著他們的!”
聽到秦觀宇這個想法,易寒星倒是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而且當年在上海觀察日本間諜的時候,秦觀宇就已經有經驗了,於是叮囑道:“那你就在茶樓門口附近看看,馬上就回來。”
“那肯定的。”秦觀宇說著:“我也很珍惜我的小命好不好?我可是要當飛行員的男人!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聽到這話,易寒星不由噗嗤一笑。
三人莫名地看向易寒星:笑什麼?秦觀宇剛剛說的雖然是有點中二,但是有什麼可笑的嗎?
易寒星隻是忽然想到了一個要當海賊王的男人,又聯想到了網絡上的梗,看到三個小夥伴的目光,隻能解釋道:“我隻是想到了,秦觀宇這句話要是斷句斷的不好,就很好笑了。”
“比如說?”
“這句話可以理解成兩個含義。”易寒星說道。
蕭疏立馬反應了過來,也跟著噗嗤一聲笑了。
秦觀宇和周毅之琢磨了一下,也反應了過來,秦觀宇的臉色頓時不好了:“易寒星你能不能正經點!”
不正經的易寒星立馬正色,表示自己還是很靠譜的。
四人幾句玩笑間,絲綢旗袍的男人果然拎起了箱子離開,秦觀宇也跟著下樓,左右張望一下,順著男人離開的方向走了幾步,看清楚男人最終走向了哪條岔路口,就回到了座位上。
“怎麼樣?”蕭疏問道。
“走了西北那條路。”秦觀宇說著。
因為重慶特殊的地形,隻要確定對方走了哪條路,大家就能確定對方大致去了哪個片區,主要是一般的城市,如果為了甩開跟蹤的人走一條不一樣的路,可能最多繞路一兩個小時就行,但是在重慶,如果走了條不一樣的路,除非原路返回,不然繞路一天都是有的。
秦觀宇如法炮製,再次確定了長衫中年男人離開的方向,四個人才開始考慮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我們難道過去調查處那邊舉報?”蕭疏問著。
易寒星奇怪地看向蕭疏:“你不知道楊勤的哥哥就是調查處的骨乾嗎?楊勤也是調查處的外圍人員啊。”
第一次聽說的蕭疏緩緩地長大了嘴巴:“沒人和我說過?”
易寒星才發現原來蕭疏不知道,哭笑不得地說:“你平時的八卦功力都去哪裡了?”
蕭疏心想,難道是因為自己平時太八卦,大家都默認自己會知道,所以這種不能光明正大討論的事情就都沒想起來和自己說?
這麼想著,蕭疏問:“所以我們去找楊勤?和他說清楚了就行?”
周毅之卻有不同的想法:“萬一這兩人是工農黨呢?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想辦法確定他們的身份?”
易寒星聞言,忍不住看了周毅之一眼,周毅之家裡可是三民黨政府的官員,居然還會想要替工農黨隱瞞?所以對於這個鐵板釘釘的科學家,組織未來是不是有爭取的希望?
蕭疏的家裡是無黨派偏向的,甚至因為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對於世界的認知更加深刻,所以對紀律嚴明的工農黨也有不小的好感,至於秦觀宇,原本在上海的時候都能讚同學長學姐們將拍賣款捐給工農黨的提議了,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提反對意見。
聽到周毅之的話,易寒星也不急著出頭,隻是問大家:“那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蕭疏立馬想到了隊裡延安的同學:“或許和我們延安的同學們說一說?”
這不失為一個辦法,但是太慢了:“萬一這兩人是日本間諜,傳遞的是重要情報呢?”延安來的同學不是不可以,而是他們和中央聯係,中央再聯係重慶的同誌,一來一回太過耗時了。
“那要麼就直說?”蕭疏說著:“反正如果是工農黨,現在兩黨合作,他們也不敢直接抓捕的。”
蕭疏這個辦法簡單粗暴,但是易寒星卻害怕壞了組織的事,最後還是周毅之提議道:“不然我們去工農黨的辦事處那裡,直接和他們說?”
易寒星此時確定,周毅之哪怕對工農黨有所偏向,也絕對不是黨內同誌,畢竟像自己這種潛伏的人員最怕的就是和工農黨扯上關係,這一被懷疑一被查,就容易暴露出來。
關鍵時刻,還是秦觀宇站了出來:“我們要是過去了工農黨那裡,以政府某些人員的小心眼,可是做不了飛行員也去不了美國留學了。”
“即使我們前途會有影響,但也不應該……”周毅之有點老派人的古板和堅守。
“停停停!”秦觀宇立馬作出停止的手勢:“彆擔心!我知道有個工農黨潛伏的兄弟,找他幫忙就行!”
不同於單純驚訝的蕭疏,周毅之和易寒星都瞪大了眼睛。
易寒星:“你怎麼會認識工農黨潛伏的人?!!!”
周毅之:“我們整天在一起,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