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 216 章(2 / 2)

在船上不用保密了之後,周毅之問了問周越桐關於他父母的問題。

周越桐一揮手:“嗐!現在來美國好難,他們一直說要來要來,都沒來成,之前也隻能拿著探親簽證待半年,最後我父母和姑姑他們一商量,決定去瑞士了!我兩個表哥,一個和我一樣回國,一個去了瑞士照顧他們,隻不過他們兩都不是讀理工科的,所以直接拿著護照走了。”

周毅之這才明白為什麼周越桐這麼瀟灑地離開美國。

船上年輕的科研人員們為即將回祖國而激動,陳日望卻沒辦法理解陳星望的選擇。

“你不趁著這個機會回去,留在這裡做什麼?”陳日望問著。

“我要是回去了,你和月望豈不是沒辦法回去了?”陳星望說著:“一個家裡出現一個失蹤的,剩下的人肯定會被嚴查。”

“你是傻嗎?”陳日望說著:“我和月望以後要是有機會走呢?能走一個是一個!”

“那你們要是有機會,我也不可能回不去!”陳星望很固執:“乾什麼現在引人注意增加難度?而且我雖然修完了碩士學位,但也不是都學會了,說到底還是要繼續學習才行!”

陳日望被陳星望堵得啞口無言。

陳星望的學習進度遠快於陳日望和易寒星,陳日望是因為航天作為複合專業、新興專業,難度大的同時,很多導師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易寒星則是因為中途轉了自動控製,雖然都是應用物理,但是相當於重頭開始,進度自然是趕不上提前修完學位的陳星望。

所以這一次歸國,陳星望是有機會和周毅之他們一起回去的。

在陳日望看來,既然陳星望已經完成學習,他完全可以先行回國,至於他離開的後續影響?隻要陳家咬定陳星望是在學校接觸到工農黨,自家要和他斷絕關係,或者咬定不知道陳星望為何失蹤,要求警察幫忙找人,還是可以摘出來的。

但是陳星望有自己的想法,他認為如果自己走了,那麼陳日望和易寒星,甚至陳家所有人都會陷入到審查裡去,邏輯也很簡單:你們哥哥/弟弟走了,你說你完全不知情?怎麼可能?!

哪怕陳家人和陳星望劃清界限,還是有可能導致陳家受到監控,無法離境,而且陷入調查還可能會耽誤陳日望、易寒星的學習。

這個監視監控的手段甚至可能要好些年。

考慮到這一點,陳星望主動和組織申請留下並且說明問題,考慮之後,組織同意了陳星望的想法,但陳日望卻覺得很可惜,兩人才有了這番爭辯。

爭辯完之後,哥倆好的兩人還是和好如初,共同八卦:“周毅之回國之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和月望修成正果?”

“革命戰士異地三四年也是沒問題的,我們多少同誌都是異地夫妻?”陳日望說著。

“但是回國去,周家不給他找對象?國內那個花花世界,周毅之能不被迷花了眼?”陳星望說著。

“國內能有好萊塢百老彙花花世界?”陳日望說著。

“不一樣啊!人家都是白人女性!雖然很多白人女性長的好看,但是種族歧視就能讓人毫無興趣!”陳星望說著:“等周毅之回去了,那可是青年才俊啊!他和月望又沒有確定關係,連個保障都沒有!”

陳日望:“你想的可真多啊。”不管是回國的事情還是人家兩人談戀愛的事情。

易寒星則完全不知道陳星望替自己操了這麼多的心。

此時的易寒星還裝作八卦少女一樣,和同學討論離奇失蹤的師兄。

“奇怪了,師兄是突然不見的,之前還和大家說說笑笑一起吃飯一切正常,然後說是要坐車去芝加哥拜訪朋友,出了芝加哥的火車站就不見了。”

“我聽說芝加哥一直很亂,師兄不會遇見不測了吧?”

“不是吧?!”有同學祈禱:“上帝保佑師兄一切順利。”

知道師兄跑掉的易寒星假模假樣的一起說道:“不知道師兄有沒有什麼意外,這些搞情報的真是吃乾飯的,平時倒是知道審問我們了,關鍵時候連師兄都找不出來,我們納稅就養了這麼一群廢物!”

易寒星這麼一大膽開麥,眾多學生紛紛附和。

大學是最為開放的地方,學生們書生意氣,並不是很怕這些情報人員,連連訴說平時他們不乾人事或者廢物點心的表現。

學生們亂糟糟地說話,情報人員們都很煩躁,這時候,反派探長帶著一隊人過來學生們這裡。

“你們又要審問什麼?我們不都說了嗎?”有學生不耐煩道。

反派探長陰翳的眼神看遍眾人:“你們最好給我好好回憶一下,朝夕相處的同學潛逃,你們每個人都要負責!”

“你說潛逃就是潛逃了?”

“就是!師兄是失蹤了!誰知道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結果你們不急著找人,整天就在這裡審問!”

“芝加哥那麼亂,出什麼事情沒可能啊?!”

同學們紛紛說著,易寒星也說道:“我記得這位隊長你是因為管理芝加哥警局出色、政績斐然才升職進了情報部門?”

易寒星這麼一說,邊上想起來的同學們都炸了:“管理芝加哥警局出色?怎麼出色?成為世界上最危險的城市?”

“犯罪率居高不下?所以乾脆隻保護富人區?”

聽著學生們的話,反派探長的臉皮跳動了兩下。

“對了。”易寒星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說著:“不會是師兄也碰到了搶劫盜竊,然後過去報警,被你們強留芝加哥,然後出了意外,警察局為了拜托嫌疑,才抹除了他的痕跡吧?”

易寒星這麼說,自然是拿陳家當初碰到的事情當佐證參考。

眼看著學生們群情沸騰,負責人讓通過提出理工科學生離境問題升任隊長的反派探長避一避,打算自己親自和學生們溝通問題。

涉及到師兄的行蹤,學生們提供的事無巨細,但是一旦負責人將話題引入到懷疑師兄是不是潛逃,學生們就不配合了,問就是沒印象、不清楚、不知道。

其實大家也確實不知道情況,隻是下意識覺得不能讓對方給師兄定潛逃,要不然遭遇犯罪分子的師兄好不容易逃出魔掌,卻被定罪,多不好啊!

易寒星很多時候都會為這群赤誠的同學們感動,隻是難免擔心,當大家發現師兄是跑回國之後,會不會有學生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

而且除了這個師兄,易寒星也是打算日後跑路的,這到時候自己跑了,會不會再打擊同學們一次啊?

被大家念叨的師兄即將雙腳踏上了祖國的土地。

“這就是上海啊。”有人靠著船舷,看著遠處的城市大樓說著:“我還是第一次來上海呢。”

“那可要好好逛逛,我感覺上海不比洛杉磯紐約差!”

“是啊!”同行者感慨。

“少爺!少爺!”就在大家看著岸邊的時候,看到周毅之的人對著船揮手。

周毅之探頭一看:“文伯!”

好不容易下了船,文伯一把抓住周毅之:“少爺,我們回南京。”

本來和同行學者們說好了到上海進行一次聚餐的周毅之說著:“不用這麼著急,上海到南京近的很,坐車坐火車都隻要五六個小時就到了,我們先洗漱一下吃頓飯。”

聽到周毅之這話,再看看周毅之不緊不慢的樣子,文伯著急地很:“哎呀少爺,著急得很!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周毅之一驚:“家裡有人生病了嗎?”

文伯說道:“再不回去,你大侄媳婦都要生了!你來不及看侄孫了!”

周毅之:……咱就不是很理解,又不是我媳婦要生了?我過去有什麼用?

周邊的同伴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周毅之,周越桐更是不解:“侄媳婦生孩子,毅之趕回去乾什麼?”

文伯當即說道:“周家的規矩,孩子出生之後喝奶水之前,要讓男性長輩馬上剪一撮胎毛的。”

“所以……?”周毅之問著:“家裡難道沒有其他人了嗎?”

文伯說著:“要是我的話我會這麼著急嗎少爺!祖訓不可違,老爺們、少爺們全都被請去了不知道什麼地方,現在就剩你了!”

“但這個我也沒做過啊,你讓我弟他們做不就好了?都沒做過,有什麼區彆?”周毅之說著。

“剪胎毛要年滿二十及冠!家裡的小少爺們都不符合條件啊!哪有二十來歲還待在家裡的?”文伯說著。

周??趕鴨子上架??毅之:落地第一件事,給侄孫子剪胎毛。

聽聞這種家規,周越桐好奇不已,強烈要求一起觀看:“我們過去也許能幫忙?”

周毅之無奈地看了周越桐一眼,詢問地看向文伯。

文伯立刻答應了下來:“各位少爺要是不嫌棄,可以一起過去。”

社牛周越桐立馬呼朋喚友地去看周毅之剪胎毛。

然而,幾人趕到周府的時候,發現孩子居然還沒生下來。

“這不是難產嗎?為什麼不送醫院啊?”周毅之和周越桐等學生都忍不住發出了靈魂拷問。

“不行!”家裡立刻傳出了周毅之陌生的聲音:“決不能過去醫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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