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第 238 章(2 / 2)

保衛處長思考了一下:“我隻能和你說一點無關的。”

“您說?”周毅之問著。

“你知道甘躍為什麼會當間諜嗎?”保衛處長壓低了聲音。

周毅之露出好奇的神色。

“他親爹貪汙、嶽父站錯隊,為了家裡人不進監獄,答應來幫著做間諜。”保衛處長說著。

周毅之微微驚訝:“沒聽說有人貪汙被抓啊?”周家大哥都不知道呢。

“你傻啊!”保衛處長說著:“人家當然不會明說啊!擺上明麵來還怎麼暗中操作?”

周毅之若有所思:“所以甘躍是為了家裡兩個長輩的生命安全來當的間諜?”

“不完全是。”保衛處長說道:“要是他爹和嶽父都出事了,他們的財產肯定會被抄沒,他們一大家子在美國就隻能靠著甘躍的薪水活著,這可不夠甘躍家裡人花的,反而是來當間諜,一開始當科研人員,甘躍的生活條件不會差,後麵過一段時間去到美國家人身邊,有錢傍身,生活自然是過得去。”

等周毅之將這個消息告訴易寒星的時候,易寒星立馬明白,甘躍主要是在運動開端就被打倒了,倒黴就倒黴在沒想到華國會進行對□□的運動,沒能及時跑到國外。

不過易寒星想起甘躍的計劃,就覺得他天真:作為國家單位的科研工作者,易寒星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會在國家的保護中生活,自己和直係親屬可能都不能出境,而三民黨的特務們在建國初期就會被逐漸清除,在重重保(監)護(視)之下,甘躍能越過邊境線才有鬼。

同時,周毅之也給易寒星帶來了甘躍假妻子的八卦:“她堅持說自己不知道甘躍在乾什麼,但是組織的人稍微詐了她一下,就詐出來了,雖然具體的不知道,但是她清楚甘躍有問題,隻是她依靠甘躍才能在家不用工作,如果舉報甘躍,就要和她的小姐妹們一樣,做紡織女工或者其他工種的工人,甚至可能要嫁人種地,她不願意那樣過活,所以就假裝自己不知道了。”

易寒星聞言就是一歎:“雖然她們這個群體非常值得同情,但是習慣了不勞而獲,還是需要思想教育和勞動,才能讓她們煥發新生。”

周毅之這時候卻提出了一個哲學問題:“我有時候在想,我們強迫她們進行改造,究竟是不是對的?也許應該給她們自己選擇的機會。”

易寒星當即忍不住批評:“周毅之同誌,你這個思想非常不對頭。”

易寒星解釋道:“我以前看過一句話,說男人的幸運就在於彆人迫使他踏上最艱苦但也最可靠的道路,而女人的不幸就在於她受到幾乎不可抗拒的誘惑包圍,一切都促使她走上容易走的路,人們非但不鼓勵她奮鬥,反而對她說,她隻要聽之任之滑下去,就會到達極樂的天堂,當她發覺受到欺騙時,為時已晚,她的力量在這種冒險中已經消耗殆儘。”(伏波娃)

“所以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其實就是不給她們走最艱苦但是最可靠的路的機會,但事實上我們的工作,就是給每個人這個機會,促使她們能夠依靠自己好好地生活下去,而如果她真的不願意,真的選擇更加享樂的途徑比如說嫁人,那我們也已經仁至義儘。”

聽到易寒星這番話,周毅之反省了一下自己:“我確實受到一些思想的影響,總覺得女性不需要特彆的辛苦,可以讓家中父親、丈夫、兒子給她們遮擋一些風雨,但我這種想法都是建立在牢靠的關係的前提之上,確實,這太危險了。”

易寒星問道:“所以如果你有了女兒?”

“那當然是從小鍛煉她,讓她能夠自己長成參天大樹,而不需要依附他人攀爬。”周毅之笑著說:“當然,我也支持孩子媽媽努力成長。”

周毅之一說就通,易寒星還是比較滿意的,觀念的扭轉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但是兩人能夠及時交流,周毅之能及時調整想法,這段關係就能良性發展下去。

其實在知道了甘躍和他的假妻子的動機之後,易寒星對於案情的發展已經沒有太多的好奇心了,畢竟想想就知道,無非是甘躍利用內部科研人員的身份,給相關人員提供進入保密的研究室的便利,方便他們竊取國內的研究資料。而對於甘躍的結局,易寒星也心有所料:至少要關進監獄或者發配農場幾十年。

隨著甘躍團夥的落網,各個保密研究所再次進行了專項保密教育。

好被下了藥,然後抬到房間裡和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子滾到一起,然後被拍照,告知不想被告流氓罪,就按照他們說的辦:一開始是簡單的事情,但是後麵就會複雜起來,到時候他們又有你徇私枉法的證明,一步步加深情報的重量。”

誰說不是呢?眾人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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