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第 241 章(捉蟲,文名有修改)(1 / 2)

241.(文名有修改~注意不要迷路鴨——本句話不會收費不用擔心)

易紅星“老當益壯”,追著易寒星繞了車站一圈。

等再次跑到薑音希麵前,易紅星被薑音希一把拽住:“行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和人家年輕人賽跑?”

易紅星確實跑得有些氣喘籲籲,順坡下驢地停了下來。

眼見著易紅星不追了,易寒星回到了大家原本說話的位置。

看見易寒星回來,易紅星立馬強調道:“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孩子能使我和你嫂子生的?遺傳性狀懂不懂?”

易寒星來回打量了一下:“那雖然長得不像,但也不一定不是啊,沒有決定性的性狀嘛。”

易紅星當即抓起圓寶的小手手:“你好好看看,圓寶的第二個指節有汗毛,我和你嫂子都沒有,這還不能證明?”

易寒星早就忘了手指第二個指節有汗毛究竟是隱性性狀還是顯性性狀,但還是必須要和易紅星說:“哥你搞清楚一件事情,雖然我的視力能有個4.9,但依然看不清你們手指頭上有沒有毛。”

這麼說著,為了防止易紅星再說些什麼,易寒星立馬先下手為強,緊跟著說道:“總之我們現在知道她不是你們女兒了,那你們為什麼帶著一個小孩子?”

易紅星當即被轉移了注意力:“你猜猜這是誰的孩子?”

易寒星對著孩子的臉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出孩子像誰,於是拒絕進行猜測,直接提問道:“誰的?”

易紅星得意地對著易寒星說:“這你都看不出來?這是何知楓的女兒啊!”

易寒星聞言再次看向圓寶,忍不住給了易紅星一個白眼:“這誰能看得出來?明明她長的不像媽媽!”

在上海淪陷之前見過一兩麵,已經對何知楓的長相毫無印象了的易紅星僵硬了一下,如果不是薑音希一直挽著他的胳膊,甚至都感受不到丈夫這一瞬間的僵硬。

易紅星調整的非常快,在肉眼不可見的僵硬之後,對著易寒星完全沒有異狀的說道:“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像?還是你認人不行!”

易寒星:……我不爭辯這種小學生的問題。

忽略掉易紅星之後,薑音希給易寒星大致介紹了一下孩子的身份,以及自己和易紅星要看顧孩子的原因。

聽到薑音希的解釋,易寒星連忙對薑音希笑道:“大嫂好,第一次見麵,讓嫂子見笑了。”

薑音希聞言包容地笑了笑:“沒有啊!這不都是正常的場麵?在你哥哥這邊,要是連這點事情都大驚小怪的,實在是對心臟不好。”

易寒星一怔,隨即笑開:這個嫂子有點意思!

易紅星結婚的時候,易寒星正在國外求學,兩地信息不通,大家更不會用組織上的渠道來傳遞自家的消息,所以易寒星雖然聽說易紅星結婚了,但是對於自己大嫂是什麼人、做什麼的、多大年紀、怎麼和自己哥哥認識的、什麼日子結婚的這些信息一概不知。

可以說,田家當時知道這些信息的人應該也不多,最起碼,田光前不一定知道。

當然,在回國之後,因為國家已經在工農黨的掌控之下,通信也變得便捷,易寒星還是收到了家人們的信件,大致了解了薑音希的身份。

薑音希本身是一名中醫,在日常治療根據地傷員的過程當中,接診了一名患者——易紅星。

彼時三民黨勢大,工農黨根據地難以獲得傷員需要的西藥,所以很多情況下,都用根據地種植的中藥進行醫治。

易紅星難得生病,卻有著和這時代普通西醫相似的觀點:中醫這些草根,真的能治病?

易紅星這時候已經因為感冒導致咽喉炎,失聲一天,薑音希按照風熱感冒的路數給易紅星醫治,易紅星卻看薑音希如庸醫。

【我需要的是消炎藥,如果沒有的話,就要維C,你這開的都是什麼?金銀花?這不就是野草嗎?】因為不能說話,易紅星刷刷刷地寫著。

看著易紅星所寫的內容,薑音希深吸一口氣,邊上助手立馬向薑音希說道:“醫生你彆理他!我回去給他把茶水都換成金銀花水!”

相識的場景如此特彆,薑音希後麵看易紅星怎麼搞事都可以無動於衷,對於易紅星、易寒星兄妹這種小場麵,薑音希自然是毫不驚訝的。

和大嫂打招呼後,易寒星一揮手,讓身後的小苦力們上前拿了行禮,帶著家人一起去等公交。

等著公交車的時候,易寒星還在和薑音希說話。

“說起來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調來北京之後,你大哥的保密等級下調了,我們也可以自己在市內隨便出行,隻有去邊上村莊或者出市才需要和組織報告,不然走到哪裡都有警衛員跟著,雖然是保護了安全,但也未免不太方便。”薑音希等著公交,和易寒星說著:“我和你哥之前都沒坐過公交呢,現在也可以見識見識。”

易寒星聞言,不由同情地看向薑音希:這傻孩子,居然還為擠公交高興?她以為是以前民國那種公交嗎?待會兒就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沙丁魚罐頭!

在易寒星如此想著的時候,薑音希問圓寶:“圓寶有沒有坐過公交車啊?”

圓寶以前出行是小轎車,後來出行是11路和畜力車,自然沒有坐過公交車,聞言抿嘴搖了搖頭,好奇地看向了公交車牌。

“我們待會兒坐6路車,雖然下車點離你們的房子還有個六七百米的距離,下車後還要過馬路拐彎,但是這班車能直達,彆的車的站點是近了,但是中途要換乘。”易寒星解釋著。

薑音希和圓寶一起點頭。

易寒星知道薑音希是中醫的醫生,想一想,薑音希和易紅星都是大忙人,兩人還要養圓寶,怎麼養?易寒星不由問道:“大嫂你工作是去醫院嗎?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要報道?”

薑音希笑了笑:“拖了你哥的福,人家大學讓他過去兼職做統計學的教授,給我也安排了一個校醫的工作,正好我們家祖上比較擅長跌打損傷的治療,大學生們也都是正當年,平時生病估計不多,多的都是運動導致的傷,我正好能派上用場。”

易寒星聽了之後點頭,這崗位既沒有那麼忙碌,還兼顧了薑音希的所長,算是一個非常好的崗位了。

隻是,易寒星還是有疑問:“雖然校醫院沒那麼忙,但是也要長時間工作,而且大家應該要排班值夜班的吧?你們怎麼照顧孩子呢?”

薑音希沒好意思和易寒星說,她親大哥打著她的主意,而是告訴易寒星:“孩子也大了,沒事也不會哭哭鬨鬨,平時帶去學校裡就是!至於我值班的時候,值班室也不是不能睡兩個人,人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聽到薑音希這麼說,易紅星卻沒有附和,作為從小到大的冤種兄妹,易紅星和易寒星互坑次數雖然沒有和田光前那麼多,但也是相當“兄友妹恭”的,易紅星抓易寒星這個苦力帶孩子,那和易寒星抓周毅之、周雨桐、秦觀宇、柳行四個苦力搬行李一樣,那是毫無不好意思的感覺存在的。

於是,在聽到薑音希的話之後,易紅星當即表示:“睡什麼值班室?值班室都是些行軍床,睡一個人都擠!而且大晚上的要是有急症就醫,孩子都被吵醒了!你要是值班的話,把孩子交給寒星不就行了?本來我們也說好了在分到兩室一廳的房子之前,把圓寶交給寒星帶。”

聽聞此言,易寒星當即滿腦袋問號。

“你沒事吧?!”易寒星說著:“你們養的孩子,讓我給帶?還分到兩室一廳之前都讓我帶?你們知不知道兩室一廳多難分啊?到時候孩子她爹都回來了,你們還沒分到房子!”這可真是親哥才乾得出來的事情!養哥和乾哥都不敢這麼乾,因為很容易失去妹妹!“”

“呸呸呸!”易紅星連忙說道:“童言無忌大風刮去!”

說完這句話之後,易紅星才對易寒星說:“我和孩子又沒有血緣關係,這要是沒有分隔,我們住在一間房間裡,多不合適啊?!”

“我每天都要上班下班,把孩子鎖在家裡,多不合適啊?”易寒星回懟。

“沒事,你上班的時候,你嫂子可以帶著孩子去學校,等下班了正好把孩子交給你。”易紅星立馬說道。

“那我還要加班呢!”易寒星說著:“或者你乾脆讓嫂子跟我住?我們三個女人住一間房間,平時嫂子可以帶孩子,等嫂子值班的晚上,我也可以帶著孩子睡,等你什麼時候分到兩室一廳了,再讓嫂子帶著孩子回你分到的房子裡?”

周毅之等人恍然聽到空氣中傳來“K.O.”的聲音。

易紅星不得不承認,易寒星說的方法更加可行,但是易紅星本來不想養孩子就是覺得太打擾兩人平時已經習慣了的生活模式,現在一聽自己即將連老婆也失去,連忙改變了口徑:“其實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再討論一下。”

周毅之聽著,忍不住低頭一笑,低頭的時候,正好接住了易寒星拋來的得意目光。

雖然把哥哥懟回去了,但是易寒星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兄妹兩人互坑,隻要對方沒成功,那麼這事就可以當做沒發生,易寒星為易紅星出了兩個主意。

“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第一是我們可以給你們分到的臨時宿舍做間隔,用木製家具打造兩個獨立的空間,第二就是我們可以把孩子送托兒所,這邊有不少家庭的夫妻兩都有工作,大家工作都忙,不一定有老人幫忙帶孩子,而且有些地方三班倒,所以托兒所是可以進行孩子的夜間管理的,晚上大嫂不在家的話,孩子可以放在托兒所。”

薑音希一聽,眼前一亮:“我們可以去看看托兒所的情況嗎?”畢竟以後有孩子了,很可能也需要。

易寒星自然不會拒絕:“待會兒公交車停靠的地方就是托兒所,你們下車之後看看就可以了。”

易寒星這麼說著,公交車還沒過來,薑音希的心就已經飛到了托兒所裡去了。

等好不容易公交車過來了,看到站滿了人的公交車,薑音希有點著急:“這班車好像不行?難道我們要等下一班?”

易寒星故意誇張地說:“這車這麼空都不行?!下一班隻會更擠啊!”

周越桐唯恐天下不亂地附和:“沒錯!這車已經是非常寬鬆的了!”

兩人一唱一和,嚇得薑音希瞪大了眼睛。

易紅星剛想安慰妻子彆聽這兩小孩胡話,卻見秦觀宇一馬當先擠進車裡,周越桐三人把行禮通過窗戶遞給了秦觀宇,然後幾人一邊喊著:“往後麵擠一擠,再上幾個人”一麵往裡麵擠著。

為了照顧兩個剛來北京的人,周毅之抱起圓寶,易寒星一手抓著易紅星、一手抓著薑音希,往公交車上衝去。